云輕婉并沒有否認(rèn)自己受了重創(chuàng),只是沒想到阿金只是在她的魂身上嗅了嗅,便能夠感應(yīng)到她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
“阿金,你還真是狗鼻子?!笨v使云輕婉知道現(xiàn)在情況有些糟糕,但還是不忘了調(diào)戲一下阿金。
阿金一聽,整張臉都綠了,然后將云輕婉狠狠退開,一臉嫌棄的說:“我應(yīng)該讓你死掉?!?
云輕婉看他生氣,便湊了過去,輕輕的蹭了蹭阿金:“你似乎知道什么,或者,懂得怎么自我治愈?!?
“哼!”阿金轉(zhuǎn)身,手負(fù)在身后,往九陰洞緩緩走去:“我為什么要幫你,你只要留在這里三天,就再也回不到你的身體了,那樣我漫漫被囚禁的日子里,就多了一個半,不是替好的嗎!”
云輕婉嘴角抽蓄了幾下,看來這阿金還真不是一般的欠揍,一逮著了機(jī)會,便要好好的戲弄她一番,上一次被他打得狼狽不堪,她依然記的清清楚楚,這一次,她倒不怕阿金真的想把她留在這里,所以,云輕婉鎖性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道:“那好啊,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大家留在這太陰洞里也有一個伴兒?!?
阿金得意的唇角瞬間龜裂,回頭掃了眼那坐在角落故作著好好養(yǎng)息的女子,阿金氣的直咬牙,最后還是妥協(xié)的來到云輕婉面前,蹲在了她面前道:“女人,你夠狠,不過,女人,我說的話可不是假的,你得離開這里,繼續(xù)待下去,你的身體機(jī)能會慢慢的衰弱,最后死掉。”
云輕婉心一懸,臉色微微驚變的看向阿金。
阿金卻直言:“這種時候進(jìn)入九陰玉并不是好事,九陰玉還具備著吸收魂體的功能,你將九陰玉配帶在身邊,九陰玉會在你最虛弱的時候把你的靈魂吸走,你別看你現(xiàn)在在九陰玉的世界里,其實(shí)九陰玉正在把你的靈魂慢慢合成,只是,那種合成很微妙,微妙到讓你感受不到?!?
云輕婉猛地跳了起來,若是阿金不說,她還準(zhǔn)備留在九陰玉再好好修煉一番:“阿金,謝謝你提醒我,那你準(zhǔn)備好跟我離開這里了嗎?”
“你現(xiàn)在很虛弱,根本承載不起我,如果你真有心幫我,那就在四月四日那天,把九陰玉帶到至陰之地,到時候,九陰玉會自啟一道玄關(guān)之門,我才能真正的離開這里?!卑⒔鹫酒鹕恚重?fù)在自己身后,語重心長的說。
“四月四日!”云輕婉數(shù)了數(shù)日子,也快了,只是至陰之地在何方。
阿金似能讀懂她的心一樣,輕聲的說:“當(dāng)然是死人最多的地方,無論那里死的是人還是獸,又或者是什么異類,只要是最多的地方,就可以形成一個陰地。”
云輕婉正在慢慢的消化阿金的話,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強(qiáng)大的吸附力從頭頂上空傳來,把她的魂身瞬間吸了上去。
撕裂的痛再一次蔓延而來,令云輕婉瞬間便昏厥了過去,阿金仰頭望著消失在自己頭頂上方的女子,突然從身后拿出了一枚金色玉牌,輕聲的低喃:“小主,也不知道你收沒收到我的信號,若你再看不到,我恐怕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
……
柔和的陽光照射在眉目如畫的女子臉龐,清晨,森林間濃霧彌漫,云輕婉微微啟開了自己的雙眼,就見四周是一片綠意盎然的茂密森林。
她還未完全的回過神來,耳畔便傳來了男子與男子之間的交談聲:“主子,獸星就在附近,只是我一直尋找,也沒找到它的下落,我很懷疑是帝蒼狼在背后搞破壞,不讓主子找到它?!?
“昨夜那顆星,似乎用盡了所有的能量,盡快的找到,不然我怕……”
“小師妹,你終于醒了。”君玄燁的話被小宜然那稚嫩的聲音打斷。
小宜然一大早就被派到了這里照顧云輕婉,這不,一個晚上沒敢怎么合眼,就光看著云輕婉,時不時的給云輕婉號脈,時刻要替云輕婉準(zhǔn)備救命丹藥服下,這一個晚上,對于小宜然來說也是一個煎熬。
他從來沒見過云輕婉受那么重的傷,傷到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斷了氣息,還好她總算平安度過了這一夜。
君玄燁聽到了小宜然的聲音后,便朝冷梟使了一下眼色,然后轉(zhuǎn)身,從森林之處快步的走了出來,來到了云輕婉身邊,坐在她身旁,然后把云輕婉扶起,聲音溫潤的問:“醒了?!?
“君玄燁?!痹戚p婉低聲的呼喚。
“別說話,你需要好好休息?!彼阉龘砣霊阎?,眼眸流釋著溫柔的華光:“如果你愿意,我?guī)湍愫脝幔俊?
“幫?”云輕婉不解他的話。
“天音說,你的雷凝丹破裂了?!?
“……”云輕婉目光狠狠一顫,破裂了……怎么可能!
“不過,你別太難過,就算無法再擁有雷元素,無法再去契約雷系魔法,也沒有關(guān)系,其它的元素系,你也修煉的很好不是嗎?”
“這算是安慰嗎?”不過君玄燁說的也是事實(shí),雖然在聽到雷凝丹破裂之后,她的心還是很痛很難受,可她不曾擁有過雷元素,這種心痛在君玄燁的那一番話后,又慢慢的被平復(fù)了。
君玄燁溫柔的撫摸她小巧的臉,道:“怎么會那么固執(zhí),明明跟你說了,我在加藍(lán)學(xué)院等你,你卻讓我在那里等了一天,若不是天音告訴我,你根本沒來加藍(lán)學(xué)院,也不準(zhǔn)備來,我估計我會在那里一直等下去?!?
“呵!”云輕婉別開了臉,一頭黑色的頭發(fā)瞬間傾泄而下,垂落在了草地上,與綠色形成了一番鮮明的對比,她是那么精致又那么驕傲!
“臨時變故?!?
“我知道!”君玄燁勾起了唇角:“若是我,我也不會再繼續(xù)選擇那里?!?
云輕婉怔了怔,目光緩緩的移到君玄燁臉上,這個男人安慰人的方式可真特別,不過,她若不去選擇風(fēng)云學(xué)院的話,也不會知道自家先祖還有那么大的秘密沒公開過。
她動了動身子,想坐起來,但她發(fā)現(xiàn)身體痛的無法動彈,便重重的倒回到了君玄燁的懷里,第一次,她感受到自己在君玄燁面前是那么弱小。
“別動!”君玄燁按住了她的身子,輕聲的說。
小宜然也勸說道:“小師妹,你的身體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短時間內(nèi)恐怕不能再動用元素力,若是可以的話,最好在這里躺著休息?!?
“那……怎么可能!”云輕婉咬緊了牙,一字一句的說:“我還要去學(xué)院?!?
“學(xué)院的事情,君上已經(jīng)派人跟風(fēng)院長說了,風(fēng)院長也希望你能好好休養(yǎng)。”小宜然道。
云輕婉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回想起她阻止無妄的那一瞬間,她的內(nèi)心便壓抑了起來:“我爺爺和我娘現(xiàn)在什么情況,那個男人呢?”
“那個男人跟你母親失蹤了,你爺爺處于昏迷狀態(tài)。”君玄燁如實(shí)的告知,那畢竟是她的家人,他就算現(xiàn)在隱瞞,可等云輕婉回到云家的時候,她一樣會發(fā)現(xiàn),倒不如如實(shí)的告訴她。
“帶我回云家?!痹戚p婉揪住了君玄燁的衣物,雙眼望著他。
君玄燁將她打橫抱起,看向冷梟的方向道:“帶宜然回去?!?
“是,主子。”
他展開了雙翼,帶著云輕婉飛向了天際。
云輕婉在他懷里異常的安靜,在飛往云家的這段路程中,云輕婉低低的問:“君玄燁,昨日你怎么會到云家來。”
“因為聽到你有事,所以就來看看?!本畈[了瞇雙眼,他沒有忘天她差點(diǎn)爆體死掉的那一幕:“你真的嚇?biāo)牢伊耍?dāng)時若是我晚來了一步,你怕是……不太好!下次不要再那樣做?!?
云輕婉別開了臉,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有回應(yīng)他,她當(dāng)時若不那樣做,她實(shí)在想不出還能用什么力量去阻止無妄,畢竟無妄看起來連爺爺都不是他的對手,她一個才君王階段的召喚師,又能用什么手段與他一戰(zhàn)呢,所以她才會想到之前學(xué)會的水陰功,想著用對付阿金的方法去對付無妄,至少可以阻止無妄不去傷害到爺爺。
“那個男子跟你母親的關(guān)系菲淺?!本羁此聊骸耙膊恢滥銧敔敒楹稳绱藙优?,宜然也不愿意將那日發(fā)生的事情說出來,想必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東西?!?
云輕婉眉頭狠狠一蹙,無妄跟自己的娘親會在房里做什么?
他們兩個可是契約主仆,應(yīng)該做不出什么事情來才對。
很快,他們回到了云府,君玄燁直接落到了云家大院,四周的巡邏弟子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一副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樣子。
當(dāng)看到落到自己面前的是君玄燁與云輕婉時,一群的云家弟子跪了下來,齊聲高呼:“恭迎君上?!?
“君玄燁,把我放下來吧,我沒那么虛弱?!痹戚p婉掃了眼跪在面前的云家弟子,總是覺得被男人抱著是一件很別扭又顯得矯情的事情,她咬了咬牙,覺得體內(nèi)的傷痛還能夠忍受下來,便輕輕的推了推君玄燁道。
君玄燁擔(dān)心的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有幾分不舍,懷里的人兒柔軟又溫暖,令他分外享受美人在懷,這對于君玄燁而言,能夠與她這般親密相處的機(jī)會太少了。
這時,庭院內(nèi)傳來了一聲嬌滴滴的呼喚:“君上,你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