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了燕國城,云輕婉徑直的走入了藥鋪,她來買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藥材,而是毒藥!
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藥鋪里面的毒藥都被她刮走了,因為每一個藥鋪里的毒藥材都有規定限買,云輕婉只有利用這種辦法來搜刮,當然,天音閣那里僅剩下的一點藥材也被云輕婉拿走。
焚天音對此并沒有吭一聲。
在云輕婉準備走出藥房的時候,卻見季沉樓那一群人還守在外頭,好似云輕婉不答應醫治他家主子,他們就一輩子跟她著,就跟她耗上了。
云輕婉暗暗無語,腳步緩緩往后退,退回到了藥鋪,她并不是不想幫助他們,只是她來燕國的目的,可不是做好人,到處施實自己的醫術、丹藥,卻浪費了自己寶貴的時間。
退回到了藥鋪后,那掌柜的藥童好奇的問:“姑娘,還需要買什么藥材,若是你說的那些藥材恐怕沒有了,得過幾日才有。”
“小哥,你這兒有后門嗎?”云輕婉笑問。
掌柜的藥童指了指后面說:“有,后面有個廚房,穿過了廚房便是大街了。”
“多謝小哥了。”云輕婉快步的走出了藥鋪,穿過了廚房,果然,那里有一個小門,一走出去便是大街了。
云輕婉拍了拍衣裙,轉身,朝云上府的方向直奔去,此地離燕國的京城還有一段路,云輕婉雇了一輛馬車,趕了幾天的路程才到京城。
云驚天殯天一事,獨獨云上錦沒有來京國城。
云上府門前掛著的那一條白綾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云輕婉,殺他爺爺的仇人就在這里。
她快步走入了云上府,卻在那一群護衛準備攔住她的時候,猛地拿起了云家基地的云家令牌,讓得那一群守護大門的護衛不敢再吱一聲。
她輕車熟路的朝云上錦院子走去,當她邁入了云上錦的院子,正準備喊人的時候,卻在云上錦的院子前看到了兩道身影。
那是兩個容顏不相上下,同樣英俊,卻各平秋色的男子,一個身穿著云錦米白色衣袍,另一位則穿著淡淡藍色衣袖邊紋著祥云的男子。
云輕婉的目光卻灼熱的落到了那身穿淡藍衣服的男子身上,腳步不自禁的緩緩邁開,往院中走去。
而聽到腳步聲的云上錦微微回頭,正端著茶杯的手怔了怔,看著眼前妙美如花,堪稱得上閉月羞花的女子卻莫名的來到他的院子,這使得云上錦眉頭微微蹙起,然后從慢慢的放下了杯子,起身道:“姑娘是走錯院子了吧?”
“云上錦,我就是來找你的。”
云上錦!
聽到她稱自己云上錦,云上錦卻莫名的想起了那三個字:云輕婉。
可是,這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那丫頭不可能一下子變了樣!
云上錦由上至下的打量云輕婉,盯著她看了很久,腦子里也在不停的回想著眼前這女子的臉,可他真的想不起來,認識眼前的女子。
“我不認識你!”
“那你應該認識這個。”云輕婉突然從空間里拿出了那把弓,她隨手便將弓丟給了云上錦。
云上錦伸手接過,這弓……
是他送給那丫頭的。
云上錦那張妖冶英俊的容顏上慢慢的覆上了一層驚訝之色:“你!”
“嗯!”云輕婉回了一個字。
“錦,你認識這位小醫仙?”終于,坐在云上錦身后的淡藍衣男子緩緩起身,目光充滿著驚喜的望著云輕婉。
云上錦盯著云輕婉看了很久很久,最后他垂下頭,盯著手中的那把弓,薄唇輕輕的勾起,道:“應該算是認識的。”
“婉君,那日你匆匆一別,我還以為你出了何事。”絕冥從椅子上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女子不但沒有一點事,反而好好的,絕冥便放心的笑道。
眼前的淡藍衣男子正是那日在魔獸森林看到的尊貴公子。
云輕婉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云上府再一次碰面,這是緣分還是純屬巧合?
云上錦倒是頗為好奇的瞥了瞥淡藍衣男子道:“絕冥也認識她嗎?”
“一面之緣。”
“那現在算是兩面了。”云上錦玩味的掃了掃二人。
云輕婉卻沒空看云上錦在那笑,她淡淡的說:“云上錦,我累了。”
云上錦輕“嗯”了一聲,然后回頭對絕冥道:“看來今日無法陪你下棋了,改日得空再到你王府陪你下幾圍。”
“這可是錦說的,你可別忘了。”
“我說到做到。”云上錦抬手拍了拍絕冥的肩膀說。
絕冥在離開的時候,看了眼云輕婉,眼眸中有一絲說不出的難言之隱,其實絕冥還是很希望云輕婉可以給他一絲絲的希望,因為他為了活下去,想盡了一切辦法。
走到云輕婉身旁的時候,絕冥停下腳步道:“婉君,如果你不嫌棄,有空也隨錦到我府上座座。”
云輕婉點頭“嗯”了一聲。
絕冥也沒再多說什么,他看得出來,云輕婉是一個不喜歡跟陌生人太過親密的女子。
也正因為這樣特別的一面,讓絕冥覺得她很別致。
絕冥離開了,云上錦拿起了弓,拉開了弦,背對著云輕婉問:“這弓你好像很久沒用了,都快生銹了。”
云輕婉會在了石桌上,提起了茶壺,拿出了一個茶杯,往里面倒茶水,語氣卻顯得漫不經心:“云上錦,我想把燕國滅了。”
云上錦背脊一涼,云輕婉在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聽起來很狂妄,可是,云上錦聽出了云輕婉語氣中的認真與嚴肅。
她來真的!
云上錦緩緩收回了劍,看她:“你準備把我拖下水。”
“不是!”云輕婉放下了茶壺,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抿了幾口,然后抬頭看他道:“我一直沒打算放過你。”
云上錦“呵呵呵”的低笑,這不是云輕婉那潑辣的丫頭是什么。
“你說,這一次要我怎么做?”
“我要入宮,我要去羅剎門十六殿!”云輕婉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在云上錦面前說出來的幾句話卻令云上錦驚心動魄。
不過,在那驚心動魄后面,云上錦的面容卻平靜如水,他來到她面前,把弓放下,然后坐在了云輕婉的面前,輕輕的說:
“好,你可以不需要入宮,方才你見的那位便是當朝攝政王,燕國君王的弟弟。”
云輕婉眼眸微微一閃,卻沒想到自己在中途遇到的男子竟會是燕國的攝政王,倒是聽說燕國攝政王雖然職位很高,卻很少上朝,空有攝政王的虛名,卻無權把握權政,以往她對國家大事根本不感興趣,可是現在想想知解一些別國的情況還是很有用處。
“君視吾為眼中釘,吾視國為家,燕絕冥一直想逃離燕王掌控的命運,但是卻……”
“身中絕毒,燕王掌握了攝政王的命!”云輕婉一字一句的輕吐,看來這位燕國攝政王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自己的哥哥視他為敵人,這場游戲似乎有點意思。
“沒錯!”云上錦勾了勾唇角:“不過,絕冥并不甘成為燕王手下的傀儡。”
“我知道了。”云輕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物道:“有沒有吃的,換洗的,給我準備一下,晚上去一趟攝政王府。”
“有!”
……
夜晚的月光異常的柔和。
攝政王府內如舊,朝中任何官員不敢靠近這府邸,就連燕國內的各大家族也不屑去高攀攝政王府,攝政王府在他們看來,只不過是一個空有虛名的空殼。
“主子,不多吃一點!”季沉樓看到燕絕冥沒吃幾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擔心的看他道。
燕絕冥起身,來到了窗前,望著夜空中的那一輪明月道:“本王沒胃口。”
“主子,是在想那姑娘的事嗎,那姑娘也是不厚道,我們護送她入城,她竟然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就算真的不愿意替主子醫治,只要說一說不就完事了,我們又不吃了她。”季沉樓有些抱怨的說。
“她一個姑娘家在外頭獨自行走,小心謹慎不是不好,況且……”燕絕冥想到今日在云上府看到云輕婉的事,便沉思了下來道:“本王今日在云上府看到了她,她好像也是來自于云家。”
“什么?”季沉樓還想說什么時,外頭突然跑入了一名護衛,他恭敬的向燕絕冥稟報:“王爺,云上府的云三長老來了,此刻就在大廳外頭等候。”
“錦?”燕絕冥倏地回身,又問:“他自己來?”
“不是,還有一位姑娘!”
“快去看看。”燕絕冥聽到之后,唇角不自覺的往上揚,還有一位姑娘,那是不是意味著婉君姑娘她想通了。
在燕絕冥從季沉樓身旁走過的那一剎那,季沉樓有些摸不著頭緒的撓了撓腦袋,然后對一旁的護衛說:“我方才看到王爺他笑了!”
護衛搖頭道:“我可沒看到。”
季沉樓一臉疑惑的跟了出去。
燕絕冥踏入了大廳,就看到一對男女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燕絕冥此時的心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婉君到他府上來,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同意替他看看眼下的病情?
云輕婉回頭掃了眼燕絕冥,隨后緩緩起身,走向他,在靠近燕絕冥的時候,云輕婉說出了一道毒名:“猖蠱噬毒,吞噬你的凝丹,閉塞你經脈,燕絕冥,你現在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