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從古墓回來。”云輕婉聽到藍靈兒的拒絕后,便轉身快步的走了出去。
信上也說到將藍靈兒帶過去,不過,云輕婉向來不喜歡強迫別人,既然藍靈兒自己不愿意見自己的父親,那就不怕好了,像那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若有一日,她的親生父親也那樣對待她,她一定會毫無保留的離開自己的親生父親。
只是那藍靈兒似乎是聽到了什么,雙眸立刻一亮,在看到云輕婉快走出院子的時候,藍靈兒突然追了出去,叫住了云輕婉:“云姐姐,你剛才說你準備去古墓了。”
云輕婉頓了頓腳步,并沒有去刻意的隱瞞她。
她緩緩回頭望向藍靈兒,然后點點頭道:“古墓之門很快就要開啟了,我必須第一時間趕到那里去,不然,古墓之門會隨著時間的移動而啟動無數(shù)道門,到時候想準備的找到真正的入口恐怕有些困難。”
說完后藍靈兒已經(jīng)走到了云輕婉面前,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緋紅色,低聲的說:“那……那我也去。”
“你不是不想跟你爹爹聚一聚嗎?我現(xiàn)在要去茶樓找你爹,再前往古墓。”云輕婉將自己的行程直接告訴藍靈兒。
藍靈兒聽到,并沒有因為要去見自己的親生父親而再拒絕她,古墓也是她一直想進入的地方,因為那里……
“我去。”
云輕婉轉身,帶著藍靈兒一起走出了大院,當他們走到德府的大門時,德亦儒跟蘇離都站在大門前,他們的穿著也跟往日的有所不同,這會兒他們二人更像是出去歷練的人,他們腰間掛著兩把劍,還有一些其它的武器,看來是早已準備妥了。
德亦儒看到云輕婉跟藍靈兒出來后,便拱手笑道:“云姑娘,我們早已在此等候。”
“讓德家主久等了。”云輕婉也同樣拱手道。
“那現(xiàn)在是準備出發(fā)了嗎?”
“在出發(fā)之前,恐怕要先去一個地方。”云輕婉從大門走了出來,徑直的往茶樓而去。
德亦儒見她并沒有拒絕自己跟隨,便帶著蘇離一起同行。
走到茶樓的時候,藍興德的隨身護衛(wèi)墨寒早已大門等候著她,看到云輕婉等人的時候,墨寒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形式般的拱手道:“云姑娘,好大的架子啊,讓我們家主在這間茶樓等了好幾日。”
云輕婉挑了挑眉,對這個墨寒她向來無好感,什么樣的主人養(yǎng)出什么樣的狗,云輕婉可是看透了。
她并沒墨寒說什么,便從墨寒的身旁走過。
墨寒只好跟在云輕婉身后,告訴她藍興德在哪一間廂房。
很快,云輕婉走上了三樓的第三間房。
她推開了廂房的門,就見藍興德站在窗門前,只手負背,另一只手則放在了窗臺上。
身旁還站著一名女子,那正是藍綺兒。
她如常一般臉上掛著面紗,站在藍興德的左側旁邊。
當門被推開的時候,藍綺兒與藍興
德一起回身。
云輕婉淡定的走入了廂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并沒有跟藍興德客氣。
藍興德見她進來后什么話也不說,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再走向云輕婉對面的那個位置坐下,而藍綺兒則是沒好氣盯著云輕婉,也在藍興德的身旁那個坐位坐了下來。
云寶看到藍家的人,十分抵觸的在云輕婉肩膀上蹦跳,嘴里發(fā)出了“吱吱吱吱”的叫聲。
藍綺兒看到云寶那股囂張勁后,指著云寶吼:“你叫什么叫,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吱吱……”云寶看到藍綺兒指著自己叫罵,立刻露出了猙獰的表情,它恐怕也只有對云輕婉的時候,才會溫馴可人。
藍興德見藍綺兒沒完沒了的跟云寶爭執(zhí),立刻喝了聲藍綺兒:“綺兒,出門的時候我警告過你什么?”
“是,爹爹。”藍綺兒低下頭,收斂了方才的囂張氣勢,但是心中卻十分不甘。
云輕婉并不喜歡繞彎子,她瞥了眼跟著她一起坐下來的藍靈兒,與坐在藍靈兒身旁的德亦儒,隨后便開門見山的說:“藍家主,既然把我找來了,那就有話直言吧,別磨磨嘰嘰的。”
藍興德皺眉,懷著敵意的瞥了眼德亦儒,問道:“我只約了云姑娘跟我的小女兒來,云姑娘怎么……”
“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沒什么話不能說的,若是因為古墓的事情的話,我想藍家主還需要跟德家主一起探討。”云輕婉是一個聰明人,知道在這個時候藍興德找自己定是跟古墓有關,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找她。
藍興德聽到云輕婉的話后,臉色微微一變,他與德家的老家主曾一起踏入過那個地方,但是從那里出來之后,兩家都不再提起那件事情,時隔十年后,藍興德再一次面對那座古墓時,面容還是微微一變,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也暗暗的攥緊了起來。
“聽云姑娘的口風,怕是已經(jīng)集齊了那三張地圖。”藍興德面容陰沉的盯著她看,當初將那三張地圖分開,他們就是不想再讓任何人找到那間古墓,因為一旦后人再進入那里,之前進入過的那些家族也會再一次的受到牽連,那里面的東西……實在是令他們想想都會心驚膽顫啊。
現(xiàn)在既然云輕婉收全了那些地圖,藍興德就更加的坐立不安,那就意味著云輕婉準備進入那個古墓了。
“是。”云輕婉道。
縱使藍興德已經(jīng)心里有所準備,可在聽到云輕婉的話時,藍興德原本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那……你之前說找彼岸花給我綺兒治臉一事,也是假的吧。”
“對!”云輕婉端起了茶水,抿了幾口。
藍興德蒼白的面容頓時蕩開了一抹慍怒,然后重重拍桌道:“你怎么可以拿我綺兒的臉來開玩笑。”
“因為她活該。”云輕婉也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杯的蓋子摔落到了地面,發(fā)出了刺耳的碎響聲來。
藍綺兒一下子沒忍住,便從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來
,拿起了面前的茶杯往云輕婉的面前狠狠砸過去,而德亦儒在看到茶杯快砸向云輕婉的時候,猛地起身,拂起了披風一揮,茶杯反彈了回去,狠狠的砸到了藍興德的臉上。
藍興德大叫了一聲,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后冷喝道:“放肆。”
墨寒在這時抽出了腰間別著的劍,指向云輕婉。
德亦儒放下了手,望著那被茶水潑了一臉的藍興德,唇角微微勾起道:“不好意思德家主,失手,失手。”
“你……”藍興德抬手狠狠的拂去了臉上的茶葉片跟茶水,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然后讓墨寒收起了劍,再冷喝了一聲藍綺兒:“藍綺兒,你若是再胡鬧就給我出去。”
“爹爹,你聽她剛才說的話,她就是故意那樣對待女兒,她把女兒毀了,現(xiàn)在還來玩弄女兒,她這是完全不將我們藍家放在眼里。”藍綺兒氣的指著云輕婉吼。
藍興德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暗暗的攥緊,他知道云輕婉是故意,可是,誰又敢說什么,現(xiàn)在云輕婉就是老大,古墓的入口還得靠云輕婉才能找到,他容不得藍綺兒在這里生事生非。
“你給我退下。”藍興德冷冷的厲喝。
藍綺兒望著藍興德那張憤怒的臉時,再也不敢大聲的喝斥,乖乖的坐了下來。
云輕婉冷漠的盯著藍興德道:“行了藍家主,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
“好,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就直言。”藍興德盯著云輕婉,然后一字一句的說:“我要進那個古墓。”
德亦儒眉頭一皺道:“藍家主,你在十年前就進入過一次,現(xiàn)在還要進去,我德亦儒是迫不得已進古墓,那你又是何原因?”
藍興德冷喝了一聲:“這你不用管,總之,這地圖也有我藍家的一部分,你云輕婉不過是偷竊他人地圖的人,所以我藍家有權進入那里。”
他當然有他想再進入那里的理由,事實證明了,那里面的詛咒根本就不會對藍家如何,這十年來藍家相安無事,也只有德家才會把自己弄得那么慘。
藍興德早已盤算好了,若是真的發(fā)生什么,他再拿藍靈兒去換不就成了,當年不就是用那個女人換回了藍家的一世平安嗎?
德亦儒是好意阻止,但是藍興德不聽,德亦儒也無能為力。
云輕婉卻爽快的點頭道:“好,既然藍家主也想進去,那就一起進好了。”
藍興德是當年進入那座古墓時,活下來的人,現(xiàn)在燕博簡死了,德家的老家主也死了,若是可以帶一個指路人,自然是好不過了。
可是藍興德并沒有想到云輕婉竟然會這般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他瞥了眼坐在云輕婉身旁的藍靈兒道:“藍靈兒必須跟著我。”
藍靈兒猛地抬頭看向藍興德,眼中散發(fā)著一抹驚恐,然后搖搖頭說:“我我跟云姐姐,跟云姐姐。”
藍興德站起身,面容嚴厲的瞪著藍靈兒,沒有給藍靈兒拒絕的機會,便果斷的給藍靈兒決定了此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