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輕輕的拂過她晶瑩的耳垂,帶著薄繭的指間劃過她的耳後,穿過她的秀髮,慢慢的落到了她的後腦。這異樣的觸感激得她渾身一顫,渾身愈發(fā)顯得嬌憨無力。李元昊逐漸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讓她濡溼的紅脣更加貼近他的。讓倆人如那交頸的鳥兒般,越發(fā)密不可分。
他的手溫?zé)嵊辛Γ瑒幼鲀?yōu)雅中透著一絲急迫。兩人急促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嘴角間牽起了一絲**的銀絲,帶著讓人戰(zhàn)慄的快美。
這時,李元昊的大掌改爲(wèi)撫向她的玉頸處,他那有些粗糙的手心輕輕的摩擦著她那嬌-嫩的肌膚。安馨因爲(wèi)缺氧,已經(jīng)開始頭昏目眩起來,她輕輕的推了還在自己脣上廝磨的李元昊一把,嬌嗔的說道:“元昊,不行,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李元昊輕笑著終於放開了她被蹂-躪的有些略腫的紅脣。安馨剛剛輕吁了一口氣,卻突然覺得耳垂一暖。原來李元昊又改變了目標(biāo),他把她那元寶般白皙可愛的耳垂給含進(jìn)了嘴裡。他的舌尖還不停的在她耳朵上的敏-感處舔咬,安馨覺得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李元昊的眼神越發(fā)顯得幽深起來,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安馨那白皙的肌膚上,熨燙的安馨的雙眼也開始變得迷離,臉頰上透出醉人的暈紅。
就在倆人春潮涌動。漸如佳境的時候,一個白色影子突兀的跳到了兩人中間。它不停的用自己的爪子在李元昊的身上扒拉著,發(fā)出高興的“嗚嗚”聲。原來是小花很久沒有看到李元昊。自動跑出來表示歡迎了。
迷離狀態(tài)的安馨被小花這麼一打岔,立刻清醒了過來。她這才感覺到在自己的臀下,隔著那薄薄的布料,有一根火熱的柱狀物,正緊緊的抵著自己。她一驚,立刻如火燒屁股般跳了起來,慌亂著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你先上去換身衣服,洗個澡吧。我去給你泡杯茶。”說完她一溜煙就跑進(jìn)了廚房裡。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見佳人已經(jīng)遠(yuǎn)去,又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撐起的小帳篷,慾求不滿的李元昊只得把怒火發(fā)在還在自己面前撒嬌賣萌的小花身上。他伸出手捏著小花頸後的皮毛,把它提到自己的面前。點著它的鼻子罵道:“我說你是不是缺心眼呀。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個時候跑出來,不是壞我好事嘛!”
小花睜著碧綠的小眼睛,好奇的瞅著他,還不時用小爪子無辜的在自己眼前揮著。李元昊啞然一笑,自嘲的說道:“和你說這些,我纔是真正的缺心眼。”
於是他把小花隨手丟在了沙發(fā)上,然後揚聲招呼道:“馨兒。我先上樓去洗澡了。”
就聽廚房裡傳來“呯”的一聲脆響,然後安馨有些慌亂的聲音傳了出來:“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李元昊粲然一笑,他把小花隨手扔在了沙發(fā)上,然後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上樓去了。看這樣子,他還真把安家當(dāng)成了自己家般的閒適自在。
躲在廚房門後偷看的安馨不由長吁了一口氣,可是她一眼瞟見了他那毫不掩飾的小帳篷以後,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她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惱羞成怒的暗啐了一口。恨恨的說道:“真是個沒臉沒皮的傢伙,還好今晚家裡沒人,不然一定會被他們給笑死。”
李元昊還在樓上歡快的洗刷刷,安馨小心的收好了那張鉅額支票。這張鉅額支票加上樓下倉庫裡的那幾箱子的珠寶,玉器,翡翠,寶石,其價值早就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了安家的總資產(chǎn)。安馨也沒有想到這次長白山之行會有這麼巨大的收穫,看來這一番歷經(jīng)生死還是非常有價值的。至於這筆錢應(yīng)該要怎麼處理,她還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這時大門處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安馨扭頭看去,就見盛裝打扮的安媽媽和西裝革履的安爸爸,還有陽光帥氣的安向宇居然都回來了。安馨有些奇怪的說道:“今晚的宴會這麼早就結(jié)束了嗎?”
安爸爸微笑著說道:“宴會還沒有結(jié)束,不過我們家來客人了。”
“是誰來了?”安馨的眼眸忽閃著,好奇的看向了大門口。就聽一個蒼老卻豪爽的笑聲傳了過來:“安丫頭,你可太不夠意思了,我這樣打電話來邀請你去參加宴會,你都不肯去,是不肯給你宋爺爺面子嗎?”
站在門口說話的可不就是一縷花白的長鬚,一身唐裝,雖然瘦削,卻顯得精神矍鑠的宋延輝,宋老爺子嘛。他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都是安馨的老相識。男的雖然穿著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卻遮不住他的猿臂蜂腰。他的腰桿挺得筆直,冷峻的面容,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軍姿訓(xùn)練。他正是軍區(qū)最年輕的少將秦少卿。
女孩子高挑的身材,穿著一身合體的粉藍(lán)色的裙子,白皙的肌膚看上去光澤誘人,烏黑的秀髮瀑布般垂著披在肩頭,臉蛋上還微微透著淡紅,正是安向宇如今暗戀的對象朱迪。只是與她那甜美的外貌不符的是,她濃黑的眉毛微蹙著,細(xì)緻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愁容。
安馨一眼就瞥見了安向宇那個沒有出息的傢伙,正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一臉擔(dān)心的瞅著愁眉不展的朱迪,卻不敢上前安慰。安馨微微一窒,她立刻把安向宇丟到了一邊,然後對著宋延輝迎了上去。
宋延輝大步走了進(jìn)來,他還想要埋怨安馨幾句,安馨卻搶著說道:“宋爺爺,你想要找我說話,只要打個電話來,我一定會去奉陪。可是這宴會嘛,我確實是不想去。無非就是一大堆的人戴著假面具。端著酒杯站在那裡,說著一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真的挺沒有意思。”
宋延輝愣了愣後。他撫著長鬚讚歎的說道:“這種話雖然是事實,可不應(yīng)該是你這麼大的小女孩該說的,應(yīng)該由我這個老傢伙說出來纔對。”
安爸爸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責(zé)備的說道:“馨兒,你怎麼和宋爺爺說話的?太沒有禮貌了。”
宋延輝搖搖手說道:“淮生,你別管,安丫頭這麼和我說話。我高興,證明她沒有把我當(dāng)外人。你去忙你的。就讓我和安丫頭好好說說話。”
安馨如今是安爸爸的心頭寶,他那裡願意真的去責(zé)備她,於是立刻借坡下驢,說道:“那您先坐。我去給您泡杯好茶來。”說完,安爸爸拉著安媽媽去廚房準(zhǔn)備泡茶的器皿。
安馨和安向宇則招呼著宋延輝和秦少卿,朱迪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安馨看著朱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笑了笑對著宋延輝說道:“宋爺爺,你今天這麼晚還特意走這麼一趟,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宋延輝見安馨開門見山問起自己這羣人的來意,他便輕掃了秦少卿一眼。秦少卿就算是穿著便裝坐在這柔軟的沙發(fā)裡,他還是習(xí)慣性的把腰肢挺的筆直。他收到了宋延輝這意味深長的一眼後,立刻開口說道:“安馨。今晚的冒昧拜訪,是我厚顏求著宋老先生一起來的。如果有失禮的地方還請諒解。”
安馨微笑著說道:“秦少將,說起來。我安家也算受過你不少的恩惠。俗話說點滴之恩將涌泉相報。所以有什麼事情你只管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會盡力而爲(wèi)。”
當(dāng)‘秦少將’三個字從安馨的嘴裡吐出來以後,秦少卿不由皺了皺眉頭,他倨傲的開口說道:“少將只是我的職務(wù),我覺得我們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是朋友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這時。朱迪也摟著安馨的一隻手臂,乖巧的說道:“安姐姐。他是我的表哥,你看我都叫你姐姐了,你當(dāng)然也可以叫我表哥的名字了。老這麼少將,少將的叫,顯得怪生分的。”
這時,從樓上傳來一陣踢踏的拖鞋聲,大家不由一起擡頭看去,安馨卻暗叫了一聲不好。就見李元昊這廝,居然穿著一件居家的睡袍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烏黑的髮梢還在滴著水珠,周身都被一股沐浴後的清香所環(huán)繞著。溼漉漉的頭髮襯得他五官如雕刻般完美無缺,眼波流轉(zhuǎn),精光四射,越發(fā)顯得俊美絕倫,就連身上那件普通的睡袍居然都被他穿出了貴氣的感覺。
他倦懶的穿著拖鞋,踢踢踏踏的從樓上走了下來,他一眼瞥見了秦少卿,立刻樂呵呵的招呼道:“師弟,什麼時候來的?”
“師弟?”朱迪轉(zhuǎn)頭不解的看了一向是目下無塵,驕傲無比的小表哥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本來就像是面癱般的臉色,變得更加黑了。
秦少卿掃了一眼李元昊身上的睡衣,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師哥。”安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chǎn)生了錯覺,她怎麼覺得‘師哥’這兩個字,好像是從秦少卿的牙縫裡擠出來的。
李元昊就像是沒有聽出他話裡的寒意,只是開懷的說道:“沒有,沒有,現(xiàn)在時間還早,說不上是打擾,我只不過是想要讓馨兒幫我找吹風(fēng)機,吹吹頭髮而已。
安馨敢打包票,她嗅到了一股濃濃的酸味。人家不知道,她的耳朵可是尖的很。明明樓上的水聲早就停了下來,可是他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卻偏偏到等到秦少卿要自己改稱呼的時候出來。還做出一副和自己親密無間的做派,明顯就是一大缸子的老陳醋被打翻了嘛。
想到這裡,安馨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李元昊卻瞇著眼睛危險的看著她,涼颼颼的說道:“馨兒,你也不知道吹風(fēng)機放在哪裡了嗎?”
安馨微微一頓,立刻從善如流的說道:“吹風(fēng)機在你的牀頭櫃裡,你可以自己去找出來。這麼小的事,你就不要來煩我了,沒看到家裡現(xiàn)在有客人嗎?”
聽了她的話,李元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的異常燦爛。因爲(wèi)安馨無心的一句話,卻把親疏分得清清楚楚了。於是他不但不再繼續(xù)糾纏,反而下了樓,在安馨的身邊坐了下來。他沒有理會臉色越變越黑的秦少卿,只是看著宋延輝禮貌的說道:“宋爺爺,好久不見了,您倒是越變越硬朗了。”
宋延輝摸著鬍鬚有些驚異的看著他,疑惑的說道:“小夥子,你認(rèn)識我嗎?”
李元昊謙遜的說道:“也難怪宋爺爺不認(rèn)識我了,我上次和宋爺爺見面的時候是在十年前,還是和我爺爺一起。這麼多年過去了,看來我的樣子變了許多,宋爺爺也認(rèn)不出我了。”
聽他這麼一說,宋延輝也覺得他面熟了起來,他仔細(xì)的端詳了一會,才一拍大腿,煥然大悟道:“你是李家的孩子。”
李元昊面帶微笑的說道:“不錯,我就是李家的孩子,我的爺爺是李秋白。”
宋延輝原本隨意的神情立刻收斂了幾分,他有些激動的說道:“我和李秋白大哥怕是有幾年沒有見過了,他最近身體怎麼樣?還是那麼硬朗嗎?”
李元昊恭敬的說道:“只要他不看見我,就一切都好,只要看見我,就會有血壓上升的趨勢。”
宋延輝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道:“你這孩子,還是那麼愛氣你爺爺呀!”
“也說不上是氣了,只是我們兩人的想法不太一樣而已。”李元昊毫不愧疚的說道:“不過,最近他的心情卻很好。”
“是有什麼喜事嗎?”宋延輝頗感興趣的說道。
“因爲(wèi)我告訴他,他馬上就可以看見孫媳婦了。”說到這裡,李元昊帶著微笑,意味深長的掃了安馨一眼。隨著他的目光,秦少卿,宋延輝,朱迪還有安向宇的目光都看向了安馨。
安馨卻有些暈陶陶的,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尖說道:“你說得難道是我嗎?”
李元昊伸出食指溺寵的颳了她的鼻子一下,埋怨的說道:“不是你還有誰?我這次的動靜鬧得這麼大,所以驚動了我爺爺,他要求我立刻就把你帶過去給他看看。”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安馨覺得自己的頭更加暈的厲害了,而秦少卿的臉色卻變得更黑了。他冷著臉對李元昊說道:“那小師妹那邊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