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搖頭道:“你的血液比較特殊能驅除邪祟,他可能傷不了你,你和大頭一定要配合好,冰魅一旦離體,你就要瞬間抱住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開它,我相信景薇能一劍刺傷它,總之這就是一次賭博,賭冰魅傷不了蘇葉。”
一時間感覺壓力如山般大,爺爺的話讓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我也中了冰寒之毒的話,估計我們全都要死在這了。
他們五人的性命可以說都繫於我一個人的身上,此時我內心十分的忐忑不安,我看眼葉禿子被我們牽制住的背影,如蠻牛一般一直往前走。
我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生死全寄託在我的身上,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好!”我認真的點頭道。
於是乎,衆人死死的拉著繩索與蠻力的葉禿子抗衡,此時他也寸步難移,我和大頭對視了一眼,大頭很快明白我的意思,拉著繩索朝著葉禿子走去,手裡緊緊的捏著兩道符紙,他的手止不住的抖索,額頭上的冷汗與血水流淌而下,他眼睛死死的盯著葉禿子的腦袋。
大頭神情緊張且專注了幾分,到了葉禿子的身後之後,他大喝一聲,一躍而起,一下將抱在葉禿子的背上,閃電般出手將驅鬼符貼在葉禿子的腦袋上。
葉禿子突然發出一聲怪物般的怒吼,雙手猛的一震,大頭根本抱不住他蠻力的身體,一下就被震退了開來。
爺爺在身後閉著眼睛念著咒語,葉禿子頭上的驅鬼符頓時閃耀起一片紅光,‘呃~~’一聲驚悚的悶吼,葉禿子的身體猛的顫動起來,全身如鬼畜一般抽搐著,看起來無比的嚇人和恐怖。
我的目光死死的注視在葉禿子的身上,一旦冰魅現出原形,我立刻上去抱住它。
大頭被震退以後,又咬牙跑了上來,再次抱在葉禿子的身上,雙手死死的扣住葉禿子的上本身不讓他動彈。
爺爺的驅鬼咒終於唸完,冗長的咒語如緊箍咒一般讓葉禿子全身如著了魔一般抽搐,隨著驅鬼符紅光大盛如照妖鏡一般籠罩在葉禿子的身上,蒼白得不像人的臉變得更加的猙獰扭曲,它在嘶吼、咆哮、掙扎。葉禿子的臉隨著顫抖浮現出了另外一張鬼厲的白臉,彷彿像是長了兩個腦袋一般。
“蘇葉,就是現在。”爺爺大喊一聲。
我認真的點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葉禿子身上一秒,於此同時大頭將御鬼符咬在嘴巴里,連帶符紙一口咬向蒼白鬼臉的冰魅。
御鬼符貼上後,蒼白臉的鬼魅淒厲的嚎叫,鬼厲聲,嘶吼聲,震盪在整個洞穴之中,嘈雜刺耳。
爺爺隨後又念起了御鬼咒,只見冰魅的身體像是傀儡一般被牽動著,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細線在牽動著冰魅的身體,它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抽離出葉隱龍的身體,很快一個半人半鬼模樣的冰魅被抽離了葉隱龍的身體。
定睛一看,腦層的皮都快炸飛了,冰魅長著一張詭異惡毒的白臉,身體也呈現半透明的白色,四肢卻詭異的細長,幾乎可以看見它皮層下流動血液的經絡,彷彿像是四隻腳的大螃蟹一樣撐在巖壁上,可他的身體卻十分的瘦弱,這麼一看,詭異可怖。
我沒有時間害怕,大頭要做的已經完成了,即使冰魅長的如此醜陋可怖,我只能硬著頭皮上,在葉禿子身前一躍而起,如大頭一樣雙手死死的扣住冰魅晃動掙扎的腦袋。
在觸碰到了那一刻,我感覺身體像是抱在一塊會動的巨大冰塊,刺骨的冰寒破體穿透而來,感覺身體的內臟都快要被冰凍住了一樣,我的餘光一撇,見大頭無力的躺在巨鎖上,他的胸前和下顎竟然凝結出了一層層的冰霜,而且還一直朝著大頭的腦袋和胸腔部位在凝結蔓延。
我心裡驚濤駭浪,冰魅的毒性如此之強,接觸的人,身體部位瞬間會覆蓋上一層冰霜,火寒之毒滲透皮膚鑽入血液之中,沿著血管不斷的蔓延到其他的地方。
再看爺爺與謝隊長,兩人的雙臂就像從冰箱裡面拿出的凍豬蹄一般,兩條胳膊上全是發著毛的冰霜,他們的脖頸上也凝結出了冰霜,僵硬的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動彈,一旦扭轉腦袋很可能腦袋直接會斷裂成碎冰塊。
他們生命岌岌可危,隨時有生命危險,爺爺的嘴巴也不能動彈了,唸咒和呼吸都變緩慢了下來,他的眼神裡無比複雜的看向我,期盼、渴望、期待、無奈、絕望各種複雜的情愫卸載爺爺的臉上。
我心咯噔了一下,我真不願意看見爺爺這樣的神情,抱住冰魅的雙手如鎖釦一般扣著,心底慕名升騰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一咬牙,直接一口往冰魅的腦袋上咬去。
頓時,我感覺咬在了一塊堅硬的冰凍石塊上一樣,牙齒差點咬掉了,但我知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口,爺爺的咒語已經停止,我只有牽制住冰魅,讓景薇出手,我們纔有機會活下來。
景薇也愣住了,沒想到我如此大膽的舉動,竟然敢咬冰魅。她屏氣凝神,桃木劍在他的指尖轉動,眼神直視這冰魅的後腦。突然,她身形一閃,在巨鎖上掠過,化作一道黑影,閃電般出手。‘噗!’一聲悶響,景薇手中的桃木劍刺穿了冰魅的後腦,頓時一股冰藍色的液體從它後腦的傷口處緩緩的流出。
景薇眉黛一擰,另一隻手瞬間拿出一個塑料袋,將冰魅流出的液體全都裝入了塑料袋中,我一看,頓時就怔住了,根本不是什麼塑料袋,而是裝姨媽巾的包裝袋。
景薇手法十分的快,在冰魅還沒來得及掙扎之前,就將這些液體裝入了包裝袋中,然後身體一閃,朝後退去,從頭到尾沒有讓冰魅觸碰到他的身體半分。
最悲催的是我,我的牙齒都快被冰魅的腦袋給震碎了,爺爺的御鬼符確實厲害,即使爺爺的咒語已經停止了,冰魅身體中的力量就像被禁錮了一樣,無論它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我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