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根本看不見這些鬼影怨靈,是你身體內血液的緣故!”楊海軍說道。
“那他們看不見這些會看見什麼?”我問道。
“如果是正常人到了這裡的話,看見的應該是陰森恐怖的漆黑,和聽見無數掙扎哭嚎的鬼厲聲!”楊海軍說道。
整個大殿內的鬼影面容彷彿是這個世界上最醜惡的面孔都集中在了這裡,讓人不敢想象,有一些邪惡的面容竟是我一輩子都沒見到過的歹毒畫面,所爲人心險惡,一個人的內心有多骯髒,死後都在這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所大殿似乎比之前的大殿要大上許多,走了半天也沒有走到銅門前,我的身體四周圍繞著上百個鬼影,他們貪婪、飢渴的注視著我,只是當有好幾個鬼影朝我撲來的時候,我胸前閃爍起了一片藍光,將它們全部都阻止到了藍光之外,所以只能在我的身體四周徘徊,近不了身。
但有那些沒有想要上我身的鬼影便可以如空氣一樣穿梭過我的身體,只是我感覺到有一絲絲毛骨悚然的涼意。
“這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亡靈鬼魂,又不是陰曹地府,爲什麼都集中到這了。”我朝著前方視若無睹的楊海軍問道。
“因爲他們出不去,自然到不了地府!”楊海軍直截了當的說道。
“出不去?”我詫異了,然後想了想那些刻著奇怪銘文的銅盤,應該算是能夠理解,這些亡靈都是被鎖在這,已經有幾千年了。
一般孤魂野鬼要是遊蕩幾千年的話,也會變成兇悍的厲鬼,他們吸收了天地之精華,吸收了足夠的陰邪之氣,然而在這,除了全是圓領孤魂之外,別提什麼天地精華、陰氣了,沒被時間給泯滅就算不錯了。
“看這情況,這裡曾經或者是幾千年前曾經有無數的人死在這啊,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亡靈孤魂!”我問道。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在我們發現這裡的時候,這裡便是這個樣子,這些孤魂野鬼沒多也沒少,也死不了!”楊海軍說到,就像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一樣。
“你在我體內種下的噬心鉤蟲不會就是蟲殿裡面找來的吧!”我好奇的問道。
“是的,我對蠱術只知皮毛,要煉製那麼厲害的傀儡蠱蟲很難,而蟲殿就是我們實驗的最佳場所!源源不絕,生生不息,各種千奇百怪的蠱蟲、毒蟲都有。”楊海軍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路確實有些無聊,還是楊海軍對我還有一些念舊情,不知不覺間和我談話多了起來。
其實走過這魂殿的時候,我之前有突然升起一種想要摘下鬼判項鍊,讓無數孤魂野鬼附身的想法,那樣的話,楊海軍他們就得不到我的身體了,不過我想,被無數的怨靈附體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想當初在海底火山口的時候,爲了救大頭,我就用自己的身體吸引了無數的亡靈來附體,那種沉淪,在意識內逐漸消亡的過程,無比的漫長,又十分的痛苦,想想都覺得可怕,最後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之前的明鉉練就的幻蠱術也是在這?”我問道。
說到這楊海軍臉就拉了下來,轉過頭看著我,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不過一會之後,他的臉色又突然好轉了許多,似乎對明鉉的死已經釋然了,他道:“明鉉當時就是在蟲殿每天以幻蠱蟲洗眼練成的。”
我了個去,雖然當時爺爺已經說過了幻蠱術是通過眼部傳播幻蠱蟲的,也說過類似用蟲子洗眼的話,可是那只是聽說,現在從楊海軍的口中得到證實,內心還是驚駭不已。
如果是人類的話,根本不可能完成用幻蠱蟲洗眼,只因爲他們不是人類,連軀體都不是他們的,所以才能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楚。
想想那些細小的蟲子每天在眼球內鑽來鑽去,我眼睛莫名的就覺得很癢,雞皮疙瘩的起了一身。
又走了幾分鐘,巨大的銅門終於出現了,即將迎來的是魔域第五層,在過兩層就是我命數決斷的時候了,而此時我還一點辦法也沒有找到。
“這又是什麼殿!”站在銅門面前問道。
楊海軍臉色陰沉,手放在銅門上遲遲不見他開啓銅門,看他臉色似乎也十分的凝重。
難道這裡面是連楊海軍都忌憚的存在嗎?
“這個殿……”楊海軍欲言又止,一臉的沉重,他看了一眼接著說道:“這個殿叫做煞殿……裡面有一些東西,十分的兇險,我過去都得萬分的小心,就是你……”
“煞殿!!裡面是什麼?”我悚然的問道。
“血煞、屍煞、僵煞、鬼煞、魅煞……裡面都有,它們極其的兇險,你一旦被發現必死無疑!!”楊海軍臉色沉到了極點。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曾經在巫蠱鬼洞的時候廊洞內就見過一隻屍煞,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被爺爺給殺死,那是因爲那屍煞在蠟像裡面被葉禿子給傷了的原因,而據我瞭解,血煞是比血屍高等級的糉子,力量無窮,嗜血成性,極其的兇殘,在海底陵墓內我們殺了一隻血屍是多麼的困難,而且一旦被觸碰到的人,也可能變成一個血糉子,至於其他的煞,不用多言,也都是極其可怕的存在。
“那……你你是怎麼過去的!!”我發顫的問道。
“跑過去,我的速度它們根本追不上,但是你的速度,恐怕就很難了。”楊海軍說道。
我連續的後退了幾步,臉色驚恐的說道:“既然這麼危險,我還是不去了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說著我就要往後退去,可剛一退我臉色就驟變,心口處傳來鑽心噬咬的疼痛,疼的我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別給甩什麼小聰明,無論如何我也會竟你帶到首領面前去。”楊海軍陰冷的說道,然後上前將我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不是啊,你帶著我就是累贅,你自己也會有危險的,我是擔心你啊!”我臉色發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