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滑下了沙坡,隨手抓過黑炭般的沙子,拿在手上立刻覺得一股溫熱,有些地方還有些發燙。
黑色的細沙之下的沙子保存還算完好,都是金黃色,就是表面全變成了黑色,這麼一大片的範圍全變成了黑色。
只是這一切,我就納悶了,一眼望去這一片都是焦土,感覺到了一片灰色地帶一樣。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爺爺滿臉震驚的說道。
科迪爾的人顯然已經剛走不到一個小時,遠處還有焦黑色的腳印,腳印凌亂的往東邊的方向繼續前進。
空氣中還瀰漫著黑色焦油的味道,就像是汽油燃燒後揮發後的味道。
很顯然這麼一大片全是用汽油澆灌的,他們不遠千里跑到這來用汽油燒沙子嗎?
“老爺子,他們提著汽油那麼遠跑過來就爲了燒沙子嗎?”謝隊長不解的說道。
“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我們四處找找,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爺爺說道。
這片盆地內的沙漠,與其他沙漠的樣子沒有什麼差異,緊緊只是因爲表面變成了焦黑色。
“之前是挖坑,挖到鬼藤還情有可原,可這燒沙子到底是幾個意思,燒完後人又走了。”葉禿子繞著腦袋,完全⊥▽,..一頭的霧水。
這一片更沒有任何的植物可言,如果有植物的話,被燒後一定會留下黑色的灰色物質,可這除了沙子還是沙子,也沒有任何挖過的痕跡。
“他們不會是夜裡爲了取暖,然後用火燒了這麼一大片沙漠來取暖不成?”大頭說道。
我直接給了大頭一個白眼,道:“你是豬腦子嗎,夜裡的溫度也就十多度,我們都不需要取暖,你覺得一直在前行的他們需要取暖嗎,而且誰那麼白癡跑這麼遠用汽油來取暖。”
“絕對有我們沒有留意的東西,大家仔細找找!”謝隊長道。
我順著焦土的位置不斷的翻動,手裡也拿著一條枯樹枝,沿著焦土不斷的翻動沙土,然後我尋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
這一片焦土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即使在沙層之下,也沒有任何東西。
就在我沒任何收穫的時候,突然我腳下一沉,感覺腳好像踩進了一個不大的坑裡。
我低頭看去,擡起了腳,發現腳下的沙土竟然被我一腳給踩了下去,露出了一個碗口大的深洞,那洞深不見底,像是用一些鑽井的工具打到了地底深處。
我見有發現,立刻扒開了表面的沙層,在沙土的下方露出了一根漆黑的鋼管,鋼管中間是空心的,而且都變成了焦黑色。
我用手沾了沾鋼管內壁的黑色放倒鼻尖前聞了一下,一股汽油的味道。
“這……難道是石油嗎?”我在心裡得出了一個結果。
“你們過來看看!”我對還在尋找的衆人說道。
幾人紛紛到了我的身邊,同樣驚訝的看著沙坑裡面黑漆漆的鋼管。
“石油?”謝隊長一眼就認了出來。
我點了點頭道:“很可能就是石油,他們燃燒的就是石油,而不是汽油!”
“這下面有石油啊!”冥豹兩眼放光的說道。
“可能不是很多,他們鑽井下去的時候,估計有大片的石油噴涌而出,但是僅僅只是有限的石油噴涌而出!”我說道。
“既然發現了石油爲什麼又點燃了。”葉禿子不解的說道。
“可能是怕被人發現吧,再說這下面石油並不多,看這方圓一里沙地就能明白,引燃之後再沒有在噴出石油來了。”我說道。
“這根管子看起來很深的樣子,我們弄出來看看!”葉禿子道。
“弄這管子幹嘛,很顯然底部已經沒石油了,難道說科迪爾的目的是爲了石油而來的嗎?不然怎麼會隨身攜帶鑽井的工具呢。”我說道。
這些鑽井的管子都是一截一截相連相扣的,在最底部有一個強力的鑽頭,鑽入地底,然後在用鋼管一截一截的連在一起來探測地底的深度。
“很顯然這裡有石油,但是照片區域石油的量並不是很多,爲了不被人發現,所以他們燃燒了這裡,只要風沙再次刮來,這一片被掩埋的時候,就看不到任何的痕跡了。”謝隊長道。
在一些資料上有記載,在塔克拉瑪干沙漠腹地內有豐富的地下水資源和石油等礦場資源,且利於開發。
只是在沙漠裡太過危險了,連車都無法開進來,很多東西難以實現,即使容易開發,也不會有人冒著炎熱酷暑進入到沙漠腹地來開採屍油,首先沙塵暴和流動沙漠是最大的問題,第二就是運輸成了很大的問題,車子在這裡面根本行不通,很容易陷入了沙地裡面。
“這裡有石油很早有人在書上記載了,也不是沒人來試過,爲什麼科迪爾要來這找石油,難道想在這片死亡沙漠發橫財嗎?要知道這可是流動沙漠,每天都有萬畝沙地被掩埋在沙土中,他們找石油怎麼來開採。”我不解的說道。
“很可能還有其他的目的,很可能他們做的這一切就是在尋找死亡之海的方向,死亡之海是一片充滿了危險的美麗綠洲,通過地底的探測他們能分析出,他們走的方向是否正確。石油或許不是他們的目的。”爺爺說道。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離死亡之海很近了嗎?”葉禿子道。
“很有可能,在沙漠裡開採石油不實際,唯一的可能就是通過地下的資源來探測方位。”爺爺繼續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也趕緊跟上吧。”謝隊長焦急的說道。
可以看出謝隊長是這裡最焦急的人,很可能因胡萬隊長的線索有很大的關係,畢竟羊皮捲上的銘文最終是指向死亡之海的方向。
但是如果我們真的到了死亡之海會不會發生以前衝鋒敢死隊曾經發生的詭異事件呢,這是我擔心的事,一夢十年,緊緊一睡就是十年,想想都有些可怕。
天色漸涼,溫度開始慢慢的上升,明晃晃的太陽從沙漠盡頭的地平線上冉冉的升起,將沙漠染上了一層白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