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和我談條件嗎?站那么遠,要怎么談?"玄蒼眼眸微睜,有些慵懶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總覺得今天的玄蒼,給人一種怪怪噠感覺。
"你——沒事吧!"我緊皺著眉頭看著他。
玄蒼眼眸微微一凝,垂下眼眸輕哼一聲:"呵!我能有什么事!"
也對!像他這種運籌帷幄,猶如一切盡在掌握的鬼,怎么可能會有什么事呢。
我嗤笑一聲,為自己的敏感感到又些可笑。
最終我還是繞過了辦公桌,走到了玄蒼對面的位置。
"過來這邊!"玄蒼眼尾微挑,素白的手指點了點他旁邊的位置。
我挑挑眉,實在有些受不了了,恨恨一跺腳,也不和他再廢話,轉身向他旁邊的位置走過去。
等我走到玄蒼身旁,他手臂一攬,直接將我拽入了他的懷中。
"啊!"我驚呼一聲,整個人就被一團軟軟的觸感包圍。
鼻尖帶著點點青竹的香氣,那味道很好聞,卻并不是我所熟悉的。
"你是誰?"我伸手抵住'玄蒼'的胸口,僵著面色狠狠瞪著他。
'玄蒼'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綠色的光芒。
他緊緊拽住我的手腕,輕笑道:"怎么?不過短短幾日沒見,竟然連自己的夫君都不認識了!"
"你不是玄蒼!"我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心里隱隱有些害怕,面上卻只能僵著不露神色。
玄蒼的世界我并不懂,他是否在外面有著厲害的敵人,我也更不知道。若是眼前這個人是來尋仇的,那我豈不是成了那無辜的犧牲品了?
"呵呵!是不是玄蒼,試過不就知道了!"'玄蒼'輕笑一聲,彎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把將我打橫抱在了懷中。
"啊!你——"我驚呼出聲,瞪大著眼珠,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和玄蒼有著一模一樣的臉的男人。
雖然模樣一樣,可給人的感覺卻差了很多。
說實話,眼前這個'玄蒼'給人的感覺更溫柔,更容易招女人親近、喜歡。而我,卻并不喜歡他的親近。若是兩項選擇,我更愿意和真正的玄蒼一起。
"你、你要干什么?周姐!"我恐怖的看著眼前的'玄蒼',終是耐不住心中的恐懼,朝內里叫著周姐。希望她能聽到,出來將眼前這個男人給趕走。
"別叫了!她聽不見的!"''玄蒼'皺了眉頭,一臉嫌我太吵的模樣。
我心里很不樂意如他的愿,可又怕他真惱羞成怒,一巴掌把我給拍死了,只得乖乖閉了嘴。想著自己先配合著,待會兒和他聊熟悉些了,才好給自己找機會說情。
"這才乖!"'玄蒼'滿意的瞥了我一眼,抱著我向屋外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我緊張的看他。
他垂眸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轉而臉上又露出壞壞的笑容:"當然是帶你找個地方,做夫妻間的事了!"
"啊——!"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的下巴都要掉了。
'玄蒼'狹長的眸子瞥了我一眼,身形一動,我兩瞬間就從陰陽雜志社辦公室飄飛了出去。
有了上一次玄蒼抱我飄飛的經歷,這一次沒有驚訝得叫起來。只是手拽著這'玄蒼'的力道大了不少,看著腳下的地面,身體忍不住的發(fā)涼顫抖,整個人緊張得不行。
"怎么了?害怕了?"'玄蒼'感受到我的緊張,語氣中多了一絲譏誚。
我抿了抿發(fā)白的唇瓣,將要強的話,又艱難的給咽了回去。
他不是玄蒼,在這個根本不知道什么來意的男人面前要強,無疑是對他耐性的挑戰(zhàn)。若他真的松手,將我從半空中給丟下去,那可就倒霉了。
要摔死了,也就罷了!要是沒摔死,還落個終身殘疾什么的,那簡直就生不如死了。
心里正暗自乞討著,這個'玄蒼'可不要失手,將我丟下去了!
可事實就是,你怕什么,它就來什么。
剛剛祈禱對方不要手抽,下一刻他突然就身體一頓,腳尖憑空一踏,在空中翻了個身。被他攬在懷里的我,一下從他懷中掉了出去。
"??!"我被他這動作嚇得忍不住尖叫起來,他意識到我掉了下去,忙回身追下伸手將我拉住。
身體停止下墜,我那跳得快蹦出來的心,這才稍稍平緩了一下。
可等到下一秒鐘,我看到一道淺紫色的光線,突地從'玄蒼'身后擦過。
緊接著'玄蒼'悶哼一聲,身體猛的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向下墜落。
我因為沒了托力,身體面朝上的,也向下摔了去。
"完了!"我心里哀嚎一聲,連睜著眼睛面對自己的勇氣也沒有。
身體下墜了一陣,突然身后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將我接住。緊接著身體就不再向下墜落,而視改為緩緩落下。
我驚奇的睜開眼,并沒有看到身邊有什么人借助我。我好奇的側頭,居然看到身下有一層白白的軟軟的,像是云朵般的東西將我給接住了。
我定定看著那云將我慢慢托到地面,然后'嘭'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我"啊!"的一聲,跌坐在地面,但是摔得并不疼。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臀部,突然看到離我兩三步開外的地方,一個身影'嘭'的一下摔落在地上。我甚至看到地上濺起了一層枯葉,而那藍袍的身影已經變成青綠色。
我被那掉落的身影,甩了一臉的枯木葉?;覊m吸入鼻頭中,嗆得我直打噴嚏。
摔倒的青綠色身影,頂著一頭的枯葉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張好看白凈的美臉上,沾了些褐色的泥灰,他橫眉倒豎,面色鐵青的仰頭看著頭頂的天空。
我看著那青袍綠衣的男人,不正是那日我和玄蒼從學長那回去的途中,在半山腰看到的那個美男么!
"暗箭傷人算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你給我露面??瓤取?quot;美男連連咳嗽了幾聲,左手插著腰,右手指著天空叫嚷著。
我見著他做茶壺狀,那美好的形象瞬間瓦解。
我不知道暗處那個偷襲他的人是誰,可我能夠確定,那個人對我應該是毫無敵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