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在陣法中看到的事情真相,站在陣外的聞人傾墨跟墨羽等,也都看到了。
我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
轉(zhuǎn)過臉就迎上了聞人傾墨慍怒的雙眸,只不過他敵視的,正是眼前的沈宴如。
“綠漪……不,應(yīng)該叫你沈宴如,這個游戲,玩得可爽?”
這句話,是聞人傾墨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周身的寒氣縈繞,如果目光也是刀刃的話,沈宴如已經(jīng)死了一百遍!
是啊,要不是她從中作梗,我跟聞人傾墨怎么會演變成那樣,鬼國又怎會覆滅?我母上怎會死,父上怎會僅剩一縷殘魂?
沈宴如楚楚可憐的眉目霎時白了,喃喃自語:“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讓整個鬼國毀滅的……我只是想要你回到我身邊,但是不管我怎么做,你為什么都是在她的身邊?千幽到底有什么好的?我陪伴你這么多年都是假的嗎?你對我難道就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下意識望向了聞人傾墨,他眉目清俊中帶著一股陰寒。
“你陪我這么多年?那塊火紅玉佩,不是你的罷?你在我身邊待了這么些年,不應(yīng)該都是我給你的恩賜?至于對你有沒有感情,這個問題,千年前我已經(jīng)回答過,千年后,亦是如此?!?
“如果不是那所謂的恩情,我對你就僅僅是一個陌生人!不,你這種歹毒的女人,連陌生人都不如!”
聞人傾墨憤怒的墨瞳幾乎要噴出火來。
沈宴如聞言,倒退了兩步,“原來如此……原來在你心中,我什么都不是……我真是一個傻子,天下間最大的傻子!你戰(zhàn)場上受傷時候,陪在你身邊的,是我;你被鬼王懲罰之后不得動彈,照顧你的還是我……你就不能念我一點好嗎?”
“所以我已經(jīng)用你一身的鬼氣還清了?!甭勅藘A墨徑直無情地打斷了她的話。
“我終于還是失去了你……”
“從未擁有,何談失去?說吧,你想怎么死,我可看在五更的面上,留你一個全魂!”
聽到聞人傾墨想直接弄死她,我連忙上前,輕輕扯住他的衣袖,“傾墨別沖動,我們得問她若惜婆婆魂魄的所在?!?
再一次說到若惜婆婆的名字,我心里沒由來一酸,原來這么多年,都是她在陪伴著我。
聞人傾墨的大手在袖口下重重握住了我的手,似是給我無聲的安慰。
“沈宴如,給你一個機會說。說不定我還會給你一個痛快!”
沈宴如忽然就像是發(fā)瘋一般大笑起來,“給我一個痛快?一個全魂?我看很快滅絕的是你們!等到夢塵將陣法都完成,你說千年前的事情會不會重現(xiàn)?”
聞人傾墨周身的寒氣已經(jīng)將我冷得打起了冷戰(zhàn),血肉之軀的我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陰寒之氣。
“混蛋父親大人,快點松開媽咪!她都冷到顫抖了!”
小家伙在我肚子里忽然嚷嚷了一句,似乎他也感覺到了我的不適。
聞人傾墨被小家伙一喝,也不生氣,只是松開我,低聲道了一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