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紅女一步步走來,我?guī)缀趼劦搅怂砩系难任丁?
我感覺這回真的要完了。
就在這時,阿探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他看著我,又看看紅女血屍。
“阿琴。”
我一怔。
阿琴?
阿探深情的看著紅女血屍。
“她是你養(yǎng)的?”我問。
阿探一雙眼睛滿是陰毒:“是我養(yǎng)的,她不是血屍,她是我的妻子…”
我瞭然。
阿探想過去抱抱紅女,可惜他還沒靠近,紅女就朝他抓了過去,阿探身手很好,很利落的就躲開了。
然後他從懷裡拿出一個鈴鐺開始搖,鈴鐺聲一響,紅女當(dāng)時就不動了,慢慢的朝阿探跳過去。
血屍這個應(yīng)該是阿探的妻子阿琴,出於某種原因死了,阿探執(zhí)念太深就把她養(yǎng)在這裡,成了血屍,阿探把我們帶過來,想必就是餵養(yǎng)這血屍的,我想到了村子裡那些不是失蹤就死了的人。
他們根本就是阿探殺死的,而任雪…
她就是來截胡的。
想到這,我趕緊大喝一聲:“阿探,有個女鬼在這,要搶紅…阿琴!”
阿探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你覺得我會信嗎?”
“真的,我不騙你。”我趕緊說。
可惜阿探一點(diǎn)都不信我的話,他只是深情的看著阿琴,眼中滿是愛戀。
他的手輕輕的撫過她血肉模糊的臉,然後在她的額頭落了一個吻…
我都要吐了。
“你…”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阿探的身體卻被一股黑氣纏繞著飛了一起。
“她說的是真的!”任雪的聲音響起,我卻看不到她在哪。
“你是誰?放開我!”阿探也慌了,惡狠狠的問。
“我是誰,你也不配知道,不過謝謝你養(yǎng)的血屍!”
話音剛落,阿探就重重的被甩在牆上,然後跌在地上,重重的吐了一口血。
他爬起來看了一眼阿琴,然後一塊石頭憑空飄在頭頂,朝他重重的砸了下去。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一個人的頭,被石頭生生的砸扁。
我忘記了尖叫,甚至忘記了呼吸,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
良久,那塊石頭才掉落在地上,帶著阿探的腦漿和鮮血滾了滾。
同時紅女又朝我走過來,我知道她要來扒我的皮了。
“扒皮!”
任雪冷漠的笑了一聲:“景文從前最喜歡了,他親手扒了他師父的皮,不知道一會看到?jīng)]有皮的你還認(rèn)不認(rèn)得出來?”
我渾身發(fā)冷!
而紅女已經(jīng)走到了我跟前,我掙扎了幾下,卻一點(diǎn)用都沒有,就在紅女血屍的手指要碰到我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蘇蘇…”
“景文…救我…”我眼淚都要奪眶而出了。
“別白費(fèi)力了,他聽不到!”任雪的聲音自耳畔傳來,我知道她現(xiàn)在就在我身邊。
實(shí)在沒有別的辦法,我狠心咬破了自己舌尖,在她又一次說話時朝她狠狠的唾了一口。
“嗤…”
一股黑煙飄起,伴隨著一聲任雪的叫聲。
我的身體也能動了,我從懷裡終於找的放在夾層裡的符也不管什麼,全部朝任雪的方向和紅女血屍的方向扔去。
任雪那沒有反應(yīng),紅女血屍身上卻冒出幾股黑煙,同時她憤怒的朝我撲來。
“蘇蘇…”
紅女被人一腳踹了出去,然後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是景文。
“沒事吧?”他滿臉憂色的看著我。
“我沒事!”我搖頭,然後趕緊說:“任雪也在這。”
景文臉色一沉,回頭朝四周看去,根本沒有任雪,就連剛剛的紅女血屍也不見了蹤影。
“蘇蘇,什麼都沒有。”
我就知道,她逃跑了,而且還帶走了紅女血屍,她有了血屍做載體,以後就更難對付了。
“她要用血屍做載體,我們快追,決不能讓她跑了!”
我爬起來就朝外追。
“蘇蘇!”
景文跟了上來,我們跑了一段,才發(fā)現(xiàn)這個洞裡還延伸了好多的洞口,要從這麼多洞口中找出一個血屍,簡直太難了。
看著那些大大小小的洞,有些絕望。
“找不到了!”我回頭看著景文。
景文拍拍我的頭:“找不到就找不到,你沒事就好。”
我點(diǎn)頭,賭氣的拍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舊情復(fù)燃了?捨不得殺她纔不找的?”
說完自己都覺得我的醋勁兒太大了。
景文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他笑了好久才說:“蘇蘇,你又吃醋了嗎?”
“沒有!”
…
我們兩走了半晌纔出了山洞,看到大滿和劉一濤都在,周宇和龍帝飛無卻不見了。
“那兩個呢?”
“龍飛是陰陽盟的人,至於周宇…他死了!”劉一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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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示意景文動手,下一秒,劉一濤的身上纏了一大團(tuán)黑氣。
大滿抽出刀警惕的看著我們。
“你纔是陰陽盟的人。”我說。
劉一濤臉色微變,卻還是說:“你說什麼?”
“你前天晚上偷偷去了阿探那,我們都看到了!”
前天晚上我和景文從阿婆那回來時看到的人影就是他。
“我去和他商量第二天的路線!”劉一濤狡辯。
“那天晚上我們根本還沒有確定要找阿探,你和他確定什麼路線?”我問。
劉一濤繼續(xù)說:“正因爲(wèi)沒有嚮導(dǎo)我纔去找他的,他說的路線也剛好合適。”
“是嗎?”
他身上的黑氣越來越緊,劉一濤被勒的臉色都青了,身上也多了幾道血痕。
“大滿救我,別聽他們的。”劉一濤艱難的說。
大滿猶豫了下還是用刀指向我們:“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這個…
我們還不能證明。
“我能證明。”龍飛從其中一個洞裡走了出來,胳膊上身上都是傷,狼狽至極。
“我能證明,是他偷襲我們,他還殺了周宇!”龍飛捂著傷口恨恨的說。
“那我兄弟他們呢?”大滿問。
我一個頭兩個大,這會纔想起正事來,對呀,蕭然他們?nèi)ツ牧耍?
無法打消大滿的疑慮,沒有嚮導(dǎo),這一帶我們根本就不熟悉,於是只好帶著劉一濤他們一起下了山,剛進(jìn)寨子,就看見寨子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半蹲著正和幾個寨子裡的年輕姑娘聊的火熱。
我上去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誰踢我?”蕭然一擡眼,看見我們,有些詫異:“你們怎麼來了?”
我一愣:“不是你讓我們來救你的?”
蕭然想了下說:“我說的是20天不回去就來救我,今天第19天呀?”
我想了想,的確說的是20天,我又看向了龍飛。
龍飛一臉無語:“少爺,你不是說你們?nèi)绻雮€月不下山就讓我回去搬救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