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今天請假了,這讓我很意外。
我給她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小冉居然出車禍了。
我心一沉。
也請了假,和景言兩個人匆匆的進了醫院。
看到病牀上小冉和莫北春談笑風生的樣子,我忽然有種無力吐槽的感覺。
“小冉,你沒事吧?”我左右看了看她。發現小冉臉上和胳膊上都蹭破了皮。腳也腫的老高,不過萬幸都是皮外傷。
“沒事,就是不小心被一輛電動車撞了一下,沒什麼大毛病!”小冉沒心沒肺的說。
我說:“你現在不是應該裝個柔弱可憐啥的嗎?”我眼神瞟了瞟一旁的莫北春。
小冉臉一黑:“對呀,我給高興的忘了!”
“咳咳…”
莫北春再也忍不住了,遞了個桔子給小冉。
小冉高興的臉都快笑抽了。
我看了眼莫北春,他臉色不太好,還有濃重的黑眼圈,估計昨天沒睡覺。
“你怎麼和小冉在一起?”我問。
“早上去查張曉強偶然遇到的,他就住在離小冉不遠的小區!”莫北春說。
我歪著腦袋想了想:“張曉強怎麼樣?”
“還沒抓到他,就遇到小冉了!”
小冉說:“我是看到莫警官的車,想追過去打招呼結果就…”
我徹底無語了!
我看了眼景言,發現他正盯著小冉看。
“你看什麼呢?”我掐了他一把。
景言把我拉到一邊說:“蘇蘇,你有沒有覺得賈芬的眼睛和小冉有些像?”
我只在那天賈芬跳樓時見過她,其他的時候都是看照片,並沒有多注意,現在聽景言這麼一說,我渾身就是一個機靈。
小冉被看的發毛。
“你…你們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事!”
我把莫北春拉出來:“小冉是不是和賈芬有些相像?”
莫北春又回頭看了眼小冉說:“你這麼說還真是…”
我心一沉!
莫北春也回過味來。
“你們說張曉強在那出現是爲了小冉?”
我們沒說話,想起昨天蘭蘭的樣子就一陣惡寒。
“小冉,這幾天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我問。
小冉被我們搞得雲裡霧裡,她疑惑的看著我們。
“你們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我們幾個交換下眼神,覺得還是先不要告訴小冉真相的好,免得她多想!
“沒事,就是莫警官最近在抓罪犯,聽說在你們小區出現過,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可疑的人?”
欺騙小冉,我很內疚,可是現在不能告訴她真相!
小冉歪著腦袋想了想,搖頭:“沒有什麼可疑的!”
她頓了頓:“唯一可疑的就是我早上收了個快遞,但是我並沒有買過東西!”
“裡面什麼什麼?”
我和莫北春同時問出了口。
小冉臉都白了:“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裡面是什麼?”莫北春有些著急的問。
小冉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因爲快遲到了,我就沒拆開看!不過那個快遞員倒是挺奇怪的,放下快遞就走了,連話都沒說,單子也沒簽…”
她忽然臉色一沉:“他不會就是那個罪犯吧?”
我怕小冉多想,趕緊抓著她的手。
“放心吧,有我和景言在你不會有事…”話沒說完就聽見莫北春咳嗽了兩聲。
我白了他一眼,又補充:“這不還有莫警官在麼?肯定沒事!”
小冉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看了眼莫北春,點點頭:“小顏我相信你!”
小妹妹,你這明顯是相信莫北春的!
“把你家的鑰匙給我,我先去看看!”
“好!”
小冉從包裡掏出一串鑰匙遞給我。
我們很快到了小冉家,找到了包裹,那是一個不大的紙箱子,還沒有拆封,正安靜的躺在客廳的茶幾上。
我剛走了兩步就被景言抓揪著領子拉了回來。
“一邊待著,我去看看!”
“嗯!”我站在門口。
莫北春和上次一樣,不要臉的站在我身後,我真想讓小冉看看她心中正義凜然的警官哥哥!
“哥早就說過,術業有專攻好不!”
莫北春乾咳了兩聲。
我也沒在管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箱子。
景言根本沒放在心上,很從容的走到茶幾旁,擡起右手,瞬間他右手的指甲長了數倍,又尖又長,他劃開膠袋,翻開箱子,看著裡面的東西什麼話都沒說。
“他的指甲…”莫北春試探的問。
“怎麼?不行啊?”我懟了他一句。
“行!”莫北春不懷好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問:“景言,裡面是什麼?”
“自己過來看!”景言說。
我和莫北春知道這是沒有危險,我們兩個就湊到了茶幾旁。
莫北春還好,我的心卻是“咯噔!”一下。
這個東西爲什麼會在張曉強手上? Wωω▲ тт kán▲ ¢ o
“你們倆怎麼了?怎麼這個反應?”莫北春問。
我看了他一眼,想說明一下,可是不知道要怎麼說。
因爲當時這個東西是被景言毀了的,爲什麼現在會在這裡?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爲之?
快遞裡放著的正是當初小冉被秦嵐替換變成的同款洋娃娃,只不過洋娃娃的一張臉沒有了,像是被刀子還是什麼給劃爛了,雖然看著怪但是並沒有多驚悚,莫北春不知道那個事情,看著洋娃娃就只當是誰的惡作劇。
可我和景言卻不這麼認爲。
“這個東西出現在這,說明有人一直監視著我們或者是小冉。
我第一個想到了秦嵐,那件事情後聽說她和趙榮甫離婚了,不過她也得到了一些財產,這個娃娃不可能是她放的。
趙榮甫也不可能,我們和他沒有利益衝突,可以說我們其實還是幫了他的忙。
最可疑的就是孫大師的徒弟了,難道他是張曉強?
我記得他是被蕭然帶走了,難道是他後來又跑了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有沒有張曉強的照片?”我問莫北春。
同時景言也給蕭然打了電話。
顯然他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莫北春不明白我們到底怎麼了,他從兜裡掏出照片遞給我。
照片中是個很普通的男人,嚴格的說是個醜男人。平頭,塌鼻子,一口黃牙,一雙小眼睛說不出的猥瑣!
張曉強和孫大師的徒弟不是一個人。
我鬆了口氣!
景言那邊也掛了電話:“不是孫大師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