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他,這種傷勢太詭異了,就放佛有人把他扒光了,然後拿鋼筋不停的扎,扎完了又把衣服給他穿回去,這怎麼可能?!
幾個人研究了半天,一點收穫也沒有,我們甚至無法肯定這是什麼造成的傷害,只覺得這些傷口詭異無比,越看越覺得毛骨悚然!
我看了幾眼,就不忍心再看了,一方面是噁心,一方面看見熟人成這個樣子,心裡實在是不舒服。反正也看出什麼名堂,索性就讓胖子把衣服再蓋起來。
心說現在也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幾個人定了定神,然後就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屍體我們肯定不能帶上,就算我們最後可以安全離開,也不會有能力把他帶出去,如胖子所說的,屍體就是屍體,屍體不是人,跟東西一樣。死了就變成一個物件了。還偏偏是不值錢的物件。
我以前怎麼也無法接受這種說法,後來慢慢的,倒是覺得自己很有可在某一個時刻,也變成一個物件,到時候如果有別人在場,肯定會以同樣的方式對待我!
我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肯定不會怪任何人,因爲比起死人來,活人才有意義。這句話不到某些時候,一般人的確領悟不到。況且做這個的,多少都是有心理準備的。
我們動手挖了個土坑,又找了些枯枝碎葉墊著裡面,然後把他放進去,澆上土,算是一個簡易墓地了。
我心說你也算是運氣好,碰見我這種講道德的,我要是不在,依照這些人的個性,肯定是一把火燒掉了事。或者乾脆一點就不管了。不過既然你們的目的是這裡,那麼死在目的地,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想著心裡就嘆了口氣,現在唯一的好事,就是被他一鬧,大家似乎把牌子事情忘記了,這個我想破頭,也想不出該怎麼解釋。沒有人提起,我索性也裝作不知道。不過我把方向記牢了,那傢伙既然這麼說了,就按他說的走!
弄好了一些,胖子就站起說,“他孃的事情不對頭,小秦你說的那個地方還有多遠?”
我定了定神,左右看看,這裡的視線變得十分開闊,雖然眼前還是會有很多灌木擋住,但是遠處卻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了。
視線至少可以延伸到一公里開外,更奇特的是,這裡的地勢居然開始變得平坦起來,似乎從山地地貌直接就變成的平原,即使看到了視線的盡頭,我們也看不見任何一座山脈。極有可能這裡就是秦嶺中部的盆地地貌了。
當然現在視線裡什麼也沒有,一望無際,三面都看不見頭兒,顯然遺址應該在更深處。就說,“具體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這一片範圍之內。”我頓了頓,“一般來講,祭壇這種東西都十分顯眼,基本上會有高和大兩個特徵,用來比喻神的身份高不可攀。這個是中國人的慣例,哪裡都通用。所以只要找到遺址,以這裡的地貌環境,應該不難發現。”
胖子點點頭,“那走吧,別耽誤了,咱們速戰速決。爭取今天一天把事情辦完,辦好了馬上就撤。”
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就算這時跳出只野生奧特曼來也不可能把我們立刻嚇退。
大家準備了一下,老七問用不用整理一下裝備,把一些不需要的放下。
胖子說不用,天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看這樣子應該好不了。所以我們能帶的,儘量都帶上。沒準有用得到的時候。
我們一路上消耗了不少食物和水。現在揹包的重量至少減少了三分之一。輕鬆多了,如今倒不必刻意消減。
這個我有經驗,裝備實在是重要,有時候一跟尼龍繩都能把人爲難死,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儘量都帶上比較好。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的行動已經變得好轉了起來。因爲從這顆巨樹之後,就幾乎都看不見成片的大樹了,視線裡低矮的灌木居多,地勢也看不見太大的起伏了。至少是路途是比較好走了。
沒什麼猶豫,確定了方向,幾個人馬上開始趕路。
走過石雕的時候,我得意看了一眼,這兩座石雕已經不成樣子了,完全看不出以前是什麼東西。當然靠猜得話,應該還是狐貍頭!
我們通過石雕,這也就意味著,正式踏入有蘇氏的遺址範圍了。
無論是歷史記載,還是我們所看見的,有蘇氏都是一個極爲強大且詭秘的部落,這種豎立在門口兒的雕塑自然不是擺設,在古代,這些東西應該是用來威懾和警告的。同時代表著一種正式通牒,這是遠古時期慣用的伎倆,大概意思其實就是幾個字,如若進入,後果自負。
胖子以爲有蘇氏的遺址就是一個村落,跟我們在湘西那邊看見的苗寨一個樣子。
我告訴他絕對不同。我們再走進去,很有可能會發現一座古老風化的巨型城市!因爲理論上來講,封魔塔那邊只是一個苗族的部落,而這裡,在古代卻是正經國家!
說起古代城市,我立刻就想到了同一時代的著名城市,朝歌!
朝歌古城的面積十分誇張,光是個遺址大約就有12萬平方米,算上完全風化的地方,整座古城差不多相當於半個北京城,一被發現就立刻震驚世界!
同一時代,勢力又差不多,想來這裡的古城應該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說起這個來還有一個笑話,就是中國考古有一個慣例,實際發現永遠比預計的牛皮!幾乎是無論任何探索發現,預計的規模或者價值什麼的,都遠遠趕不上實際情況。搞的現在老外一直嘲笑中國學者見識少,倒也是被罵的心甘情願。
因爲現代人老是錯誤的估計老祖宗的智慧,然後發現了又大吃一驚。這個錯誤一直在延續,而且應該還會一直延續下去。
於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繼續前進,越走進去,各種的遺蹟就越來越多,但時間太久了,所有的遺蹟都風化的極爲厲害,有的甚至被落葉完全淹沒了,依稀可以分辨出因爲是一些樓臺之類的建築。可以想象當年這裡繁盛的樣子,然而時過境遷,就算是掌握“天數”之謎的有蘇,也終於塵歸塵,土歸土了。
除此之外倒是沒有看見居民區,我們看見的這些建築在古代都屬於大型建築,這種建築在古代都是有功利性的,並非居住的地方。
大概到傍晚的時候,我們就極爲唐突的發現了昨天發放信號煙的地方。非常明顯,因爲我們發現了一處被遺棄的營地,同時很快就在篝火中找到了燒剩下的發煙球!
這完全是個意外,我們也沒有刻意去找這個,幾乎走著走著就發現了。
因爲從大樹過來之後,這裡的視線變得好了起來,再也不是七八米之外就什麼也看不見的情況了。胖子眼尖,走著走著隔了好幾百米遠,胖子就看見了,
發現營地的時候,整個營地安靜的讓人發毛,沒有人走動,沒有人影,沒有任何的對話聲和活動的聲音,一片死寂!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營地很大,數了一下帳篷有十幾頂,按照標準規則來說,兩人一頂的,那麼這個營地至少能容納三十個人左右。在這個地方,這種規模的隊伍已經十分可怕了。
但然我們毛骨悚然的是,這營地十分古老!
用古老來形容是因爲這些帳篷看上去不像是最近幾天搭建的,所有的帳篷都是十幾年前的款式,還是軍旅用的,上面積滿了腐爛的落葉。
帳篷的拉鍊都是開著的,裡面同樣有很多碎葉子,睡袋上都是,幾乎被碎葉遮住了。此外還有一層肉眼看得見的灰塵。也看不見任何人睡過的痕跡,倒是可以看見一些生活用品,比如換洗的衣物牙刷以及一些簡單的裝備什麼的,但幾乎所有東西上都蒙上了一層灰,一眼看去這裡好像有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更詭異的是,我們沒有發現異樣,這裡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也沒有血跡,但是也沒有人,甚至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就好比人們搭建起這個營地之後,大家休息都沒有來得及休息,馬上就撤離了。甚至東西都沒來得及拿走!
我們在小心翼翼在營地裡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發現。偏偏這種毫無發現簡直說不出的怪異!
胖子說,“搞什麼,一個人也沒有。”說著就奇怪起來,“沒道理啊,沒有任何活動的痕跡,好像是有陣子沒人來過了,至少幾天時間是有的。那麼昨天是誰求救?又是向誰求救?即便他們不在了,怎麼救人的隊伍沒有過來?”
老七是插嘴道,“是不是像大剛說的那樣,黑色代表極度危險,所以救人的隊伍沒把握,就沒敢來?”
我馬上搖頭,心說如果是陌生人組建的隊伍當然有可能,但是兩隻隊伍明顯都是李家的人,這種情況就不會發生了。不過這個情況我又不好明說,頓了頓只好道,“應該不會,你想既然是求救,那麼必然這兩隻隊伍應該是十分了解纔是,如果是你說的那種情況,這種求救根本沒有意義。”
其實我說的這些仔細一想就說不通了,不過這種情況沒有人有精力去仔細琢磨,老七也沒有細想,立刻就被糊弄住了,然後馬上點頭問,“那怎麼回事?”
我想起剛剛看見的那個傢伙,腦子裡忽然有了個十分恐懼的念頭,馬上吸了口涼氣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呼救的那隻隊伍,可能在他們之前,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