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聽我說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然后他非常堅定得說,“這不是粽子,粽子做不到這樣。”
我一愣,“不是粽子?那是什么,難道是餃子?你他娘別啰嗦,到底有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丫頭的驚呼聲。我臉色一變,這時候也沒工夫考慮粽子還是餃子了。立刻站起身來就跑過去。
我一動,那大個子也跟著走。少爺當然也不能坐著,剛轉了個彎兒,就看見丫頭被好幾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擋住了去路,丫頭臉色非常難看,讓對方讓開。這幫家伙不讓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嘻嘻哈哈地對丫頭動手動腳。丫頭擋了幾下,一個沒留神,我就聽見她痛呼了一聲,好像是給人狠捏了一下。
我看得火冒三丈,沖過來就給了離我最近的那個家伙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把他踹得一個跟頭飛出幾米地。這些天不是遇到鬼怪就是遇到粽子,我一身本事完全沒有發揮的余地,反而弄得滿身都是傷,一股子邪火無處發泄,郁悶死我了。
然后,這群家伙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竟然沒有還手,只是呆呆的看著我。這多好的機會啊,我怎么可能放過,就近揪住一個家伙的頭發,迎面就是一個沖天炮。這家伙被我打得眼冒金星,鼻血長流。我看他眼神都成斗雞眼了,也就暫時放過了他,揪住他的手一松,他就像面條一樣軟到在地了。
這時候一幫小伙子終于有了反應,帶頭的兩三個立刻惡狠狠地向我撲了過來。老子怕鬼怕粽子,還能怕這群小痞氣不成,我正準備硬挨上一人一腳,先放到另外一個再說的時候。一個黑影忽然從我面前撲了過去。
我以為是少爺,一看發現不是,居然是大塊頭!這家伙劈頭就給沖過來的一個小年輕扇了回去,那家伙門牙立刻飛出去兩顆,那感覺好像是拍皮球似地。他的拳頭快趕上人家腦袋大了,那家伙吃他一巴掌,一路飛一路狂噴鮮血,倒下去之后就再也沒起來。
所以人都驚呆了,我和少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家伙出手太狠了。
這還沒完,另外一個小年輕雖然被大塊頭天神般的姿態嚇住了,但是他一腳過來已經收不住了,我看他滿臉驚恐的踢了過來,本來往我腰上的一腳準確無誤的踢中大塊頭腿上,大塊頭嘴角一扯,居然露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笑容。然后我一愣神的功夫,就看見大塊頭兩只手忽然扯住對方的手臂,生生的給人家扯懸空了,小年輕哇哇大叫,一張臉都疼得扭曲了。這場景我太熟悉了,電視里不是經常演么,這是要活撕了人家啊。
那一瞬間,我甚至產生了幻覺,看見小年輕給個塊頭生生得撕成兩片,那殘肢碎體,血肉橫飛的血腥場面。我嚇得趕緊大叫住手!
那大塊頭聽我一喊,這才把人家放了下來。然后也不說話,就默默都走回我身后。小年輕剛下地,整個人就仿佛一灘爛泥一樣,軟在地上了。然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一下誰都不敢動了,我忙招呼丫頭過來,丫頭跑回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讓我目瞪口呆的話來,“你發什么瘋,這些是我同學。”
我發愣道,“那他們干嘛攔住你?”
丫頭挽住我胳膊,可愛地皺了皺鼻子,“他們想讓我陪他們去玩,不過我說要回家,沒時間。”我靠了一聲,心說這不一樣嘛!果然,我看丫頭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些小得意,雖然有些不忍心,但應該是下手太重了而已。至于下手重,我跟少爺都覺得那粽子下手太黑了,估計和他不是人有關系。
其實打成這樣,我們肯定是逃不了的,這又不是深山老林里,太多的目擊者了,而且餐廳里肯定也有監視器。再說了,我們也不理虧,頂多算是個防御過當。
少爺走到一邊就開始打電話著手聯系相關人手,我干脆就拉住丫頭問她有沒有吃虧。丫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抬起蓮藕似地胳膊給我看,上面有一團給捏出來的淤青。我看了一眼心痛的要命,火一下子又上來了。
那大塊頭似乎能感應到我情緒似地,面部表情忽然又變的兇悍猙獰起來,我嚇了一跳,火就給嚇沒了。大塊頭立刻就安靜了。
丫頭小聲的問,“你沒事吧?”說著她就很小心的看了大塊頭一眼,低聲道,“你哪位同學也太兇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兒?!其實就算沒有大塊頭幫忙,我和少爺也應該擺得平,對付鬼怪粽子我是沒轍,收拾幾個小痞子都不成那這書也快寫到頭兒了。
少爺打完電話沒多久,雷子就來了。不得不說大城市的辦事效率的確是比小地方要快上點,像我以前住的那個小縣城,這種情況基本上都是120先到的,等人都接走了雷子才過來掃一回草谷。
倆雷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很有陸高軒和胖頭陀的意思。一看這情況立馬就皺起了眉頭,我看小年輕似乎認識其中一位,一邊猛瞧我,一邊在瘦警察耳邊低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不過我估計他們也不敢怎么樣了,那大塊頭太兇殘了,你這時讓他們還有什么想法,估計也難。
其實除了被大塊頭險些撕成兩片的那位,其他的都沒受什么傷,這頂多算是打架斗毆,罰點錢就了事了。
那胖警察笑瞇瞇的,先是對我們簡單的詢問了一遍,我沒什么可抗拒的,就老老實實的都交代了。誰知道那幾個小年輕不樂意了,他們異口同聲說是我先出手打他們的。
我一想......還真是!
少爺就怒道,“打你們又怎么樣?誰讓你他娘的動手動腳了。”
胖警察大驚失色,“動手動腳?對你?那你沒事吧?”
少爺一怔,鼻子都險些氣歪了,呸了他一口道,“你這眼神怎么當警察!沒看見這位女士么?”
那胖警察脾氣倒好,也不生氣,擦著汗說,“原來如此,那是我誤會了。那就麻煩各位跟我回去錄個口供吧。”
少爺還在氣頭上,直接回了句,“沒空。”
這一下那瘦警察也憋不住了,倆警察互相看了一眼,眼睛里都露出一個意思,今兒碰見真流氓了!這時候又走來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他先是看了少爺一眼,然后立刻去和倆警察交涉,具體我也沒仔細聽,不過應該是處理問題。
然后這倆警察就當著我們面開始徇私枉法,具體是由中年男子支付一筆錢,這事兒跟背景不背景的沒多大關系,主要是幾個小年輕真的嚇壞了,你這時候讓他們還有什么報復的想法,估計也難。
至于大塊頭的事,少爺說回去給我想辦法,但絕對不能張揚,我表示贊同。
之后我們也不愿意多做停留,大塊頭沒身份證,飛機肯定是不能做了。少爺干脆就找了輛車子,自己開回長沙。因為有丫頭在場,我們也不方便多說,更不可能把大塊頭扔掉,說實話因為這件事,我對他完全失去了戒心,甚至如果不是他身份詭異的話,我覺得可以把他當朋友相處。只不過這家伙下手太黑了,我暗自提醒自己,以后萬萬不能得罪他。
八個小時之后,我和少爺精疲力盡地各自回到家中。期間我想讓少爺把大塊頭拖走,可那沒義氣的家伙死活都不同意,大塊頭只好跟我回去。好在丫頭對他還蠻有好感的,還非常熱情的邀請他去我家做客。
唉,這倒霉催的!
我這個鋪子多住個把人是不成問題,可那大塊頭始終站在我周遭五米左右的范圍內,晚上睡覺就成了一個巨大的難題,我當然不愿意當他在我房間里呆著,這么一個大個子瞪著你,誰睡得著啊?萬一他晚上獸性大發怎么辦?看美國大片,那里面狼人什么的都這德性。
當然我也不敢讓他呆在房門外,距離是足夠了。可丫頭晚上起來看見,我更解釋不清楚。最終我想了個辦法,繼續把他關在衣柜里,為了防止他晚上忽然出來,我還特地在衣柜的把手上加了一把銅鎖。這么做好像有些缺德,但缺德總比缺胳膊缺腿好。
然后晚上這一覺睡得非常不踏實,我累是累壞了,但是非常難睡著,幾乎剛迷糊了幾秒,就會莫名其妙的忽然驚醒,如此反復。就這么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磨蹭了多久。等我再也睡不下去的時候,一看表,才五點多一點。
外面的日頭剛剛起來,窗外還是一片朦朧的灰色。我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想,卻沒個半點頭緒。我干脆穿上衣服,心說少爺這會兒八成睡得正香,老子提心吊膽,不能就這么便宜他了。
想著,我就干勁十足,匆匆梳洗了一下,就準備把衣柜打開,讓大塊頭出來。可一打開衣柜,我立刻就傻眼了。衣柜里居然空空如也,大塊頭居然不翼而飛了!
我非常奇怪,仔細看了一眼我特意裝上去的銅鎖,發現銅鎖完好無損。這怎么回事?難道那家伙人間蒸發了不成?
正納悶著,我忽然感到背后一涼,我下意識的回頭,發現大塊頭不知道什么時候突地出現在我身后了,我發現他的眼睛居然變成了血紅色,而且表情非常猙獰。
我正想問他怎么了,他就猛地卡住我的脖子,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道開始收攏,我立刻就無法呼吸了,本能就就想要大叫。可喉嚨給死死卡住了,根本就叫不出來,我幾乎舌頭都吐了出來,然后感覺胸口開始發悶,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模糊,這是大腦嚴重缺氧的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