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經(jīng)歷泛善可陳。
我們喘著氣,互相看著,感覺剛才一切都好像在做夢。胖子臉色慘白的說快走,一刻也能多留了。之后的過程我基本上是非常恍惚的,特別是到了最后,我只能大概的記敘一下經(jīng)過。
我們向著山裂隙的深處繼續(xù)前進。期間,胖子和我的意思一致,這條縫隙應該有通往地面的出口,不然不會有流動的空氣,而且出口必然是一個風口。就算不是,也至少是通向一個地方。
此時的思路竟然極端清晰,我自己也開始佩服自己這種被折磨出來的心智了。
我們就這樣連滾帶爬,直往深處跑,我很快就幾乎沒有了意識,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身體思想,都處于一種茫然的狀態(tài)了。只知道機械性的跟著胖子,胖子身體素質(zhì)比我好,但因為有傷的原因,這時候居然犯了癔癥,開始“呼啦啦,呼啦啦”的唱歌,又沒個調(diào)調(diào),我以為他產(chǎn)生幻覺了,但是碰了幾下他都有反應。才知道他大概是用一種特別的方式在給自己打氣。
有人說人緊張的時候會忘記疼痛,但事實上人一緊張,別說疼痛了,就連自己的存在都幾乎感覺不到。我覺得,如果在有幾個小時走不出去的話,我們大概要死在這里了。
就這么一直走著,完全失去了對時間的感應,可能過了七八個小時,也有可能是整整一天。朦朧中,我們好像聽見了前面有水響,不過太微弱了,搞不清楚是不是幻聽。
本來按照道理,我們聽見有動靜肯定會激動,但事實上沒有,我們太累了,累的連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和胖子只好互相攙扶,竭力向前跑去,只見這條巨大山體裂縫越走越乍,走到最后,只能容下一人獨立前進了。
很快我們就找到了聲源,那似乎是一個出口,但是有一半居然在水中。
仔細一看,我立刻就認出來的,這外面居然是我們進來的第一個蓄水池!池底有一個巨大的建筑殘骸,這個我記得很清楚。而此刻,我們藏身的地方是當時發(fā)現(xiàn)的無數(shù)個水溶洞中的其中一個。
我和胖子相識苦笑,原來還可以這么過來。不過如果不知道的話,這條路根本沒有人敢嘗試。
沒有猶豫,當下我們跳進水池里,游了出去,想起當時我們來這里,浩浩蕩蕩,群雄激昂,哪里又想過現(xiàn)在的樣子,雖說也做好了一系列準備,但是在沒料到最后會變成這樣。
幾天以來,我們第一次看見了太陽,幾乎照得睜不開眼睛。更頭痛的是,我居然產(chǎn)生了強烈的眩暈反應,我知道這是人體高度疲憊才會出現(xiàn)的情況。只能說我現(xiàn)在的身體非常糟糕。
胖子比我好不了多少,人一出來就開始搖晃。但我們還是堅持的下來,人好不容易都出來了,實在沒道理死在這里。
我們咬著牙繼續(xù)前進,這一路居然都沒有什么記憶,感覺我們就好像行尸走肉一樣,完全沒有思維,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可見當時的情況有多么非常糟糕!
等到人再次清醒的時候,我和胖子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躺著了。
我是高度疲憊外加身體嚴重透支,掛了幾瓶營養(yǎng)液就緩了過來。可胖子要嚴重的多,這家伙是失血過多以及傷口感染引起的并發(fā)癥。給他治療的醫(yī)生是個中年人,一邊幫他檢查,一邊嘖嘖稱奇,說他能保住一條小命實在是個奇跡。
胖子其實是醒的,那醫(yī)生一邊說他一邊罵放屁,最后把醫(yī)生罵跑了。換了個女醫(yī)生過來,胖子就老實了。
三天后,我才勉強能自己下床,期間我打了個電話,給家里抱了聲平安,給丫頭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丫頭語氣居然還挺高興的。我想起我和胖子臨走的時候,胖子好像跟丫頭說了點什么。八成是因為這個事,丫頭的心情才不錯。
這個時候不問就來不急了,但是問完了才發(fā)現(xiàn),實在是我想太多了,胖子根本什么都沒說,就告訴丫頭我是去忙事業(yè)了,絕對不是去泡妞。
在商墟發(fā)生的一切,節(jié)奏太快,我們根本無法透過氣來,我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實在不想再去考慮這些東西。
我一邊照顧胖子,一邊整理我的想法,試圖使用自己現(xiàn)有的線索,理出一點眉目來,但是因為中間卻少了太多的環(huán)節(jié),尤其是最后少爺那部分,實在沒有辦法把整件事情明白。
但其實有很多事情已經(jīng)清楚了。
首先,那張青銅面具,是苗王的東西。這點完全可以確定!而苗王似乎和商王朝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這方面,我們只能回去查查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出來。
第二,長生不老果然是遠古就存在了。我感覺,這不是完全虛構(gòu)出來的東西。
第三,所謂的商墟,應該是分作兩個部分,我們探知只是其中一個部分,另外一部分卻隱藏在更深暗的地方。
很顯然,我們并沒有走到最后。也無法得知后面會遇到什么,我忽然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隱隱覺得,這個遠古的謎團之中,似乎伴隨著一種巨大罪惡!
還有少爺最后說的那句話,只有死人才可以進去!我當時腦子混亂無比,想不到,這個時候,卻忽然想起少爺在來自前,就告訴我了一個訊息,他說,這個地方不在“人間”。
我一直以為是一句隱喻,可能是下面有什么恐怖的畫面,或者是別的什么東西。但是現(xiàn)在一想,居然可以聯(lián)系起來。或許他的意思并不是說只是死人才可以進去,而是進去的人,沒辦法活著出來。
我不明白,如果是這樣,那么知道這個秘密,又有什么作用呢?或許這正是他爺爺放棄的原因吧。
最后還有承露盤,少爺讓我告訴他爺爺,說棺材蓋下面,畫得是一只承露盤。其實說出來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少爺他應該早就知道棺材蓋下面有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罷了。
我逐漸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開始有了一種轉(zhuǎn)變,我一直以為重最要的部分在年輕人那塊兒,但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似乎少爺知道的部分,更加重要!
(基本恢復了,明天最后一天點滴。這個月實在是慚愧,爭取下個月雄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