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就原地跳起來,不過吳剛給我按地死死的,我也動不了。(_)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這幫人實在是動作敏捷,事情從被我看見一直到結束,可能前后只用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既沒有人指揮,也不見有什么領頭人在。
但偏偏又能感覺到那群人幾乎是一個磨子刻出來的,不是說樣子,而是那種無視生命的態(tài)度。所有人都是一臉陰霾的神色,兩只眼睛里也是一片木然,那種平淡中透著一股子讓人心悸的冷靜。無法言喻的感覺,竟看得我脊背都發(fā)起涼來。
下面的人從開始到結束,除了走動之外,一點多余的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簡直安靜的可怕。
雖然也看不出他們有什么秩序,但單單是那種無言的默契以及那種冷漠,就足夠讓人感覺到心里發(fā)毛的了。
他娘的,這群到底什么人?看那樣子,怎么都不像是一群正常人。轉念一想,我操,難道是一群邪教組織?我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話說這種荒山野嶺窮山僻壤的地方,的確容易被邪教組織人員參透進來。
我一邊琢磨,一邊還是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事實上如果是普通的事情,那不明白倒還罷了,但是這到底牽扯到人命了。
而且,最讓我不舒服的,是我的那種預感。更準確點說,不是預感,而是我的判斷。事實上這并不難猜,這里恐怕已經非常接近我老家了,我印象中,我們村方圓百里就只有我們那一個村子,等于說這群人,極有可能真是我老家的人!
這對我打擊有點大,我們村雖然也是古村,但好像沒有這種草菅人命的風俗呀?!
很快人群就開始陸續(xù)散去。從山溝的另外一邊山體上繞了過去,似乎對于他們來說,任務已經完成了。
我稍微冷靜了一點,馬上就覺得事情還是奇怪。似乎有些說不通。就忍不住低聲問吳剛,“被綁住的那個家伙,你剛剛看見他受傷了么?”
吳剛搖了搖頭。
我更加奇怪了,心想我當時看見的時候,那男子的確是沒受什么傷,只是被手腳綁起來罷了,連嘴都沒塞起來。
這人摔下去,除非這口井有超過二十米的深度,那就直接摔死了。否者下面如果是水或者深度不夠的話,人沒可那么容易立刻就死掉。
這里雖然荒山野嶺的,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沒人會來啊?那么只要他人沒有立刻死掉,在下面叫上幾天都有可能。萬一給人聽到,事情豈不是全完了?
不會吧?這也考慮不到?我心說。
立刻看了吳剛一眼,就準備問問他的意見,但是還沒問出口人就反應過來,他能有什么意見?!
這個時候,一陣微涼的山風吹來,我腦子頓時就感覺清醒了不少。自己一想,不行,得下去救人!
馬上我順勢眺望,目測從我這里到下面,直線距離可能還不到一百米左右,但是算上下山需要攀爬的路程,這個距離恐怕至少就有500米遠了,如果下面真得是口水井,那么我就算跑下去也來不及了。早淹死了。
但如果不是的話,也不急著這一時半刻的。
因為這些人既然麻木到這種程度,那不問也知道,肯定不在乎多我們兩條人命。當然,我最怕的還不是這個,最怕的是他們擺不平吳剛,然后全部被撕成碎片!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到底是怎么回事,萬一不是我想的那樣?豈不是更加糟糕。
我沉下心來,等到人群完全看不見蹤影了,我們才沿著陡坡往下,因為根本就沒有路,等于說我基本上順著坡道滑下去的。
奇怪的是這一面的山體,居然沒什么太大的植被,僅僅只有一些稀疏的野草,我一路滑下去,發(fā)現(xiàn)這里又的確是泥土,并非是不生植被的沙石,不由的感覺有些奇怪。
不過這時候也沒空去研究這個。一路滑下去,大概用了整整十分鐘我們才到達底下的青石板平地上。
這個時候就近一看,頓時就發(fā)現(xiàn)不對。
腳下的青石板地面不是我想的那樣,是那個錢多人傻的大款修出來的。
而是已經非常古老了,很多青石板都出現(xiàn)了自然的裂痕,不可能可能現(xiàn)代的東西,因為光線太差,具體我也摸不準,但起碼,這些青石板至少有上千年的歷史了。
這里難道是什么古建筑?我心說。
那井口就在青石板面的中央位置,一樣也是一口古井。石料都非常古老。
這時候隔近去看,就發(fā)現(xiàn)井口很奇怪,并不是普通的圓形或者四方的,居然是三角形狀。這就肯定不是水井了,三角形的井口,水桶都上不來。
我忙得跑過去,但是稍微接近了一點,忽然鼻子里就聞到了一種熟悉怪味。我整個人瞬間就呆住了,似乎自己潛意識里已經察覺到不妙了,渾身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味道,這味道是......尸臭!
我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心里暗暗叫苦,心說我靠,這里難道有粽子不成?馬上繼續(xù)前進,隱隱的就聞到那股尸臭的味道,居然是從井中飄出來的!
要命了,我心暗暗叫苦。
再上前幾步,我眼睛就開始跳了起來,就發(fā)現(xiàn)問題出在哪里了。
是那口古井!
既不是水井,也不是別的什么,甚至它根本就不能算是人用的井。那居然是一口古墓用來灌金沙的墓井!
墓井其實不能算是井,因為它的作用和所謂井的完全相反。只不過樣子有些相似罷了,它是用來把東西灌進去的。
簡單點來說,一般的大型的陵墓,第一層都會安置一個工程大但非常管用的陷阱,就是流沙!
這種陷阱即使到了現(xiàn)在也沒人想出什么巧妙的辦法能破壞,只能硬來,挖個坑把流沙放掉。有的古墓光是放流沙就需要整整一兩個星期時間。
所謂的墓井就是當時用來灌入流沙的。因為要保證流沙不凝固住,所以一般都會在陵墓建好之后封起來的。
難道,這下面是個古墓!?
說起來這里已經靠近湘西了,本來就是中國古墓的高重疊地區(qū)。出現(xiàn)古墓并不奇怪。這墓井恐怕是被人不小心挖出來的。
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們把人放進去的目的。
一邊想我一邊緩緩靠近井邊,井口已經給大石死死蓋住了,這個得拿掉。
那石頭差不多有我半個人高,不是我一個人推得動了,我剛剛想招呼吳剛幫忙把這東西掰開,他忽然一只手按上去一推,一把就巨石推開了。
幾乎就是同一時間,我就聞到一股極其濃郁的惡臭從井口下噴上來,清冷的山風都無法吹掉。
我惡心得差點沒吐出來,強忍住頭暈目眩,忙得用手電筒往里面去照,就發(fā)現(xiàn)這果然是一口墓井,井很淺,大概四五米樣子,下面全是黃沙。同時這口墓井是個葫蘆形的,口子小,下面面積卻很大。可能有十來個平方那么大!
手電筒掃了一圈,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下面躺著有一個上身赤裸的男子,面朝下躺著,雙手雙腳都被綁起來了。可以明顯看出他身體在發(fā)抖,應該沒有暈過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動也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我拿手電筒照上他的時候,明顯看見他人身體一抖,但還是沒有太大的動作。
并不單單只是他,這下面簡直可以說是一片狼藉,我一眼掃過,就看見黃沙之下,埋了至少四五副人類的殘肢。
心里就是一跳,心說怎么會有這么多尸體在?看殘肢的風化情況,有得還有干癟的皮肉覆在上面,這又不可能是當年的陪葬者。
我一下子感覺無法理解,但是轉瞬人就反應過來,老子研究這個干嗎?得先把人弄出來。
我看了兩眼,確定那人真的沒暈過去,就想喊他,但又不知道喊什么,索性學胖子,低聲道,“同志,你怎么樣?那個,那個你別害怕,我是來救你的。”
讓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是,我喊完那人不知道為什么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馬上又想起來一件怪事,就是剛剛他被抬出來的時候。我當時看見他極度驚恐的表情,人也在非常努力的掙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偏偏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來。事實上當時并沒有看見他嘴巴給堵上了。那種情況下,呼救什么的豈不是更加有效果?
現(xiàn)在一想,心說難道這人是啞巴?那難怪剛剛那群人放心了。
我又喊了兩聲,他還不理,我一邊有些不能理解,心說這人該不會是聾啞人吧?
同時毫無征兆的,我自己脊背就忽然涼了起來。隱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妙,恐怕不止我想的那么簡單。
果然還沒等我把這個念頭徹底想清楚,忽然就聽到從沙井里,傳出一個的奇怪“莎莎”聲來!聽起來好像是什么東西在嚼骨頭的聲音。
聽得我一下子寒毛都豎起來了!這聲音也太不妙了。
于此同時,那人好像也聽到這怪聲音一樣,抖得更厲害了,我甚至還能聽見他牙齒打顫的響聲,竟和那嚼骨頭的聲音的聲音有些相似了。看樣子應該是極度害怕這個聲音。怎么他能聽見?那就不是聾子了!
馬上我尋聲往去,就見金沙井地步的一角,居然有一個半米高左右的洞穴,扁扁的樣子。
用手電去照,發(fā)現(xiàn)里面還是黃沙,洞穴稍微有點向下的弧度,但是再深一點,就照不到了,漆黑一片,看上去這個洞穴非常深。聲音就是從那個洞口深處傳來了!聽上去聲音似乎正在從洞口里爬出來。
我嚇了一跳,轉瞬就明白過來,這洞里有什么東西!不是我想得只是單純的謀殺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