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會的。”周定山推了推眼鏡走到那巫珥跟前仔細打量起來。
默然也走近那巫珥,摸著下巴好奇的瞅著。
我皺眉,“這只巫珥像是被人刻意丟在這的。難道這山里還住著人?”
但是事實就是這深山里沒有人,只有野獸。
“有誰會刻意丟到山里呢。”悅芷云站我身邊說了一句,嚇我一跳。
時間一久,我們好象聞到了腐爛的臭味。
一個個都捂住鼻子。因為這會陽光比較強烈,味道揮發(fā)的越來越重。
一向低調(diào)的默然大膽的伸出手想去摸摸那巫珥,被姜桐桐阻止。
“這東西邪的狠,最好別碰啊。”
默然看起來有點緊張,也許他是掩飾不住好奇,沒理會她的阻止。
他的手剛觸及巫珥的身體,卻不曾想出現(xiàn)一大片白色的蟲子。
這些蟲比白蛆大幾倍,全部蜂擁而出。它們的嘴里有鋒利的牙齒,行動速度十分快速。
在所有人反應(yīng)不及時,默然想跑已經(jīng)晚了……
那群蟲子把默然全部包圍,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已經(jīng)把默然吃的只剩下一副框架了。
這幕慘無人寰,我們都看呆掉了。只是短斷幾十秒,骨架上被那些蟲子啃的一丁點肉都不剩了。
我趕緊用天哭撐起結(jié)界,那些蟲子碰到結(jié)界后發(fā)出霹靂啪拉的響聲。
沒一會,那些蟲子一碰到結(jié)界就死了。
“這,這……這什么蟲子,這么厲害?”悅芷云驚叫一聲,和姜桐桐到底是女孩,都嚇的花容失色。我們幾個也好不到哪去。
“應(yīng)該是白尾蟲。這種蟲子看起來不大,但殺傷力是百分百。只是這蟲子怎么會在巫珥里……”我說完大家沉默了。
周定山這時上前又再次查看起那只巫珥。來巫珥這玩意很吸引人。
我皺眉,“周教授,別去了……”
說完我右手舉起禹天槊以防又發(fā)生什么意外,好保護周定山。
“是啊,周教授你小心點啊。”姜桐桐見了也擔(dān)心的提醒。
周定山點點頭,扶起剛才被蟲子鉆出來而翻倒的巫珥,像先前默然那樣伸出手觸摸巫珥的孩童木雕頭頂,只不過他是戴上了防菌手套觸及的。
咚咚咚……
巫珥被周定山這個一敲,頭頂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難道里面不是實心的?”我插了句話分析道。
所有人心一窒,我走上前摸了摸那巫珥的后背敲下了幾下,果然不是實心。
“這東西看起來很詭異,不要再研究了。已經(jīng)死了一個人,我們把他埋了就趕緊離開吧。”姜桐桐說完眼里有眼淚閃爍,她親眼目睹了死亡,感情一時上涌實屬正常。
周定山轉(zhuǎn)過頭睨住她,“就是因為默然死了,我覺得把這座巫珥毀掉最好,省得再害人。”
呈放雖然是助理膽子卻小,他有點抖活的問了句,“這東西明明是死的,真能害人?”
“有些東西就是帶有邪性,會害死很多生靈。”我說完繼續(xù)敲了敲那巫珥的后背木頭。
忽然,我眼睛一亮,“這里面肯定有東西。你們想,既然不是實心,為什么周教授翻正的時候這么吃力?”
這個問題一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巫珥的身子上。這個相當(dāng)于三歲孩童的身型里面能裝下東西一點都不奇怪。
“周教授,我這里有洛陽斧,我來鑿開。你先讓開。”我說完從包里取斧頭。
周定山點點頭朝后退了退,“關(guān)淼,你小心。”
話音剛落,只見姜桐桐大叫起來。這聲尖叫把原本就處在緊張中的我們搞的更加緊張。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巫珥的身體在流濃流血,濃夾雜著血發(fā)出濃烈的血腥和臭味,一時間熏的腦袋發(fā)暈。
所有人看到這幕倒抽一口涼氣,我也被嚇的夠嗆,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上。
姜桐桐趕緊上前扶起我,“淼哥,不要鑿了,我們趕緊離開這吧。”
“不知道是哪個巫師扔在這的,這玩意一定是被下過咒,不鑿會有更多的人死。”我走上前對著那巫珥啪啪啪的鑿起來。
聲音刺耳沉悶,沒幾下,那巫珥就被從頭到腳鑿成了兩半。
下一秒,在幾人的吃驚中,某樣物體滾落草地。
那是什么?
一個成年尸體呈現(xiàn)我們眼前!
悅芷云和姜桐桐嚇的粉臉蒼白,姜桐桐拽住我的衣服躲到身后。這是我們幾個都沒有料到的事。
一個被雕成三歲孩童身形的巫珥居然能裝下一個身高接近一百七十工分的成年男子,我想一定以蜷縮的形式被硬塞進去的。
尸體早已經(jīng)嚴重腐爛,身上到處都是褐色尸斑,流著膿血,已辨別不出樣貌。
“這個男人是怎么死的?”悅芷云后怕的追問我。
我仔細觀察地上那個男尸幽幽開口,“恐怕是哪個神秘邪教組織那這個男人做了什么法后把他殺死塞進巫珥的。”
“你確定?”這時江風(fēng)插了句,嚴肅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你們看這男尸雖然腐爛程度嚴重,但是他的身上有圖騰,這種圖騰如果我沒猜錯,應(yīng)該是烏嘎巫氏做巫的標(biāo)志。”
巫嘎是十大神秘巫氏之一。最早就發(fā)源于華山。這種巫氏民族的人口較少,但行蹤不定。幾千年來,他們雖遷徙之多,但卻一直沒有離開過華山。
近幾年,人口增長。他們擅于圖騰巫術(shù),根據(jù)所畫出的圖騰來決定所使用巫術(shù)的厲害程度。
同時,這種繁復(fù)的圖騰是烏嘎民族的象征與崇拜。就如同契丹崇拜太陽圖騰是一個道理。
圖騰的多寡也是決定被施行巫術(shù)之人行刑的輕重。經(jīng)過千年歷練,烏嘎哇嘎族對圖騰術(shù)的運用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之地。
烏嘎族人是一類殘忍而暴力的民族,他們只相信以暴制暴,巫術(shù)的能力決定地位的高低。烏嘎族的領(lǐng)袖巫術(shù)一定登峰造極。
眼前這具尸體就是最好的例子。男尸身上到處都是被行刑的圖騰,上面有自燃的痕跡。對,不是燒焦,是自燃。
“看來這男人是被當(dāng)做了祭祀,你們看他身上所繪的圖騰被施了法后自燃發(fā)揮了邪惡的巫術(shù)致死。之后為了達成目的,把尸體放入被下了咒的巫珥中。雖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哪個這么狠?”姜桐桐不解而害怕的盯著那具尸體。
“我想這附近應(yīng)該有一個邪惡的巫術(shù)民族。若遇到就麻煩了。我們得趕緊離開。”
之后,我們把默然的尸體簡單埋了,帶著七上八下的心趕緊離開了。我們每人將再次分配好的包裹背身上。
來時的路詭異的朝身后延伸。明明是滿山的樹木和綠葉,卻給人一種極度不安和蕭條的感覺。
前面是座山,樹高葉茂,卻像一只怪獸匍匐在遠處,等著我們進入它張開的黑口。
我們所要經(jīng)過的是一座三危山和沙漠。三危山又叫石頭山,在華山
“淼哥,你看那山上會不會有你說的……”姜桐桐追上我,跟在我身后問道。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大家要小心,把槍都拿在手。”我說完把天哭里的槍釋放出幾把,每人一把,又提醒他們檢查下彈膛,確定滿彈了再繼續(xù)前行。
我走在最面前,畢竟我下過聚陰池(增加修為的血池),能力比以前大為進步,我可以相對保護他們。
而這幾人我相信每個都身懷絕技,除了那位呈放,身手差一點。因為他們都是KILL組織的捕物者(完成捕殺任務(wù)的人,有等級高低)。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人的后背有十朵梅瓣?”江風(fēng)看著他們問。
“恩。”我應(yīng)了聲,“所以我們要步步小心。”
我看向周定山,走到他旁邊,“周教授,你沒事吧?是不是在難過默然?”
周定山嘆息一聲,“哎……他是一名出色的考古者,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我拍拍周定山的肩膀,“周教授,別難過了。這次華山之行本就是件冒險的事。他自己既然愿意來,就要做好不可預(yù)知的準(zhǔn)備。”
他點點頭,“謝謝你,小關(guān)。”
看著周定山爬山的沉悶?zāi)樱蚁霙]有人不郁悶的。我們還沒到達目的地,就死了一個人。
這種郁悶感在幾人中蔓延開。就連今天早晨一直唧唧喳喳沒完的悅芷云這會話也明顯少了許多。
這座山很大,三危處均對峙而立。我們爬到半山腰時,山頂離我們還很遠很遠。沒有四個小時別想翻過去。
自出發(fā)到坐車又上飛機,到剛才發(fā)生的意外,我看了下手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三點了。
我們經(jīng)過了一條河流,呈放不知道哪來的癖好,居然在河流拿瓶子捉了不少螞蝗。他說這里的螞蝗與他看過的不一樣,想拿回去研究研究。
我們都醉了,尤其是悅芷云,又把他說了一頓。
終于達到山腳下了。我們開始攀登。
半山腰的景色很是怡人,先前聽華山這里的人說山上有宗廟。這會我們確實看到了幾座。
前方不遠處我們看到鑲有王母宮大殿字個字,還有“觀音井”牌坊,而觀音廟內(nèi)祭有雷神及諸天龍王,四海龍王。
等我們再走了將近百米,我們終于看到了一尊大佛。
真正達到山頂時,我們都累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石頭山的景致盡收眼底。
這里的宗教保留著巫術(shù)的影子。這些佛雕刻中帶著巫的樣貌,使之結(jié)合了神化了。
“大家快看,遠處是沙漠耶!”悅芷云指著遠處的沙漠略為驚奇的說道。
只見遠處的沙漠最前緣是一片金黃色的腐沙之地。
……
市東南綿延幾十公里,三峰危峙。三危山自古以來都是華山一處重要的宗教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