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鬼身形微微停頓了下來,不用說我都知道,已經(jīng)到了水庫邊兒上了,我心中升起了一陣絕望。
我心如死灰,感覺到我整個人都是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然后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我在空中急迫的傳出了一聲驚叫。
噗通……
隨后,一聲落水的巨響傳出,而我整個人也是瞬間感覺自己周邊一片冰涼,我掉到水庫里面了。
同時,我感覺到自己裸腳被什么東西抓住,死死的往下拖,我沒辦法呼吸了,心中咯噔一聲,完了?這不是死定了嗎?
我拼命的掙扎,因為掙扎,我甚至喝了好幾口水,整個人都慌了神了。
雙腳拼命的在踢這腳上的東西,但是怎么都是掙不脫,在水里面根本沒辦法呼吸,我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在不斷的傳來。
絕望再度自我的心中升騰了起來,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爺爺,關(guān)淼這個名字是我爺爺給我起的,不過我爺爺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就去世了,但是那時候我爺爺就經(jīng)常在我的耳邊跟我說。
“小淼啊,你命里五行缺水,所以爺爺跟你起了這么一個名字,這不僅補足了你命里的水,甚至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要記住,遇水則靈。”
遇水則靈?也就是說凡事,遇到水,就會有所好轉(zhuǎn),但是我明明在這水庫之中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氣息,這哪兒是靈啊?完全是反著來的。
我感覺自己身體承受水中的壓力越來越大,腳腕處有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
這使得我上來一股尿意,這兒多說句題外話,相信大家都有相同的感受,那就是當你碰到特別冰,或者燙的東西的時候,會頓時升起一股尿意。
這種情況在冬天洗腳什么的最容易出現(xiàn)!我們回歸正題。
此刻的我猛然靈機一動,我好像抓住了最后的一顆救命稻草,因為我聽說過童子尿是辟邪的。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我絕對他娘是如假包換的童子身。
現(xiàn)在老子管不了這么多了,正好尿意上來,直接褲子也不脫,就這樣給尿了出來,我感覺我穿著褲子的大腿內(nèi)側(cè)微微一熱。
他娘的,這還是記事以來,第一次穿著褲子尿,說不出什么感覺,這時,我竟然是聽到水下面?zhèn)鱽硪宦暭饨新暋?
頓時我便是驚喜的發(fā)現(xiàn)抓著我腳的東西松開了,心中驚喜的同時我的雙腿不斷的蹬,整個人也是直接浮出了水面。
我拼命的游到了水庫的旁邊,從水庫之中爬上了岸邊,就在我上岸的瞬間,我還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從水面上一閃而過。
嚇得我連忙后退了幾步,現(xiàn)在我渾身都浸濕了,但是被夜風吹著,反而沒有在水里面那么冷了。
你大爺?shù)模@算是死里逃生啊!
現(xiàn)在我從地上撿起了手電筒,雖然遇到事兒了,但是二伯家還是要去,我到了二伯家,根據(jù)二伯的指示,我很快就找到了二伯床頭下的一塊兒黑色木頭。
和二伯說的差不多大小,應(yīng)該就是二伯口中所說的老槐木,找到東西我,立馬便是轉(zhuǎn)身,便是直接離開了二伯的家中。
回家的途中,走到水庫旁邊,我心里面直跳,生怕之前的那個水鬼又跳出來,不過我定了定心神,心道這次不管是誰在后面叫我,我都不會回頭了。
好在一路上也沒出什么岔子,我便回到了家,我連忙將手中的老槐木遞給了二伯,這會兒一家人都在堂屋。
我媽連忙問我身上怎么濕糟糟的?我也是連忙將之前遇到女鬼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翻,聽我說完我媽都還一陣后怕,連忙問我怎么樣?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兒。
而我二伯也是笑了笑,對我說道:“你小子還真是命大,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路上別回頭,你不回頭哪兒有這些事?”
我訕訕一笑,并不說話,而我媽也是讓我趕緊去換一身兒衣裳,別到時候著涼了,看著我二伯拿著手中的老槐木,已經(jīng)開始用刀弄了起來,我也是趕緊回自己的屋子換了一身兒衣裳。
再次回到堂屋的時候,我看到二伯的手中已經(jīng)是多了幾顆木釘子,想必是剛剛的那老槐木做的。
而這會兒,我看到二伯的面色都是開始變得極其的凝重了起來,我連忙上前,問二伯這是要干嘛?
二伯遲疑了片刻,突然轉(zhuǎn)過頭盯著我出聲說道:“釘尸……”
聽到二伯的這句話,我莫名的感覺自己的心中一顫,釘尸?二伯要用手中的槐木釘來釘大嫂的尸體?光是聽著我都覺得渾身一陣不寒而栗。
而不等我說什么的時候,二伯已經(jīng)開始準備,在老槐木之上開始刻畫著一些詭異的團,后來我知道了,那東西名叫符文。
而一邊刻畫的同時,二伯也是開始跟我們解釋,讓大嫂詐尸的,無非就是體內(nèi)沒辦法出來的魂魄,既然魂魄無法度化進入輪回,那就只有直接將大嫂的魂魄定死在尸體之內(nèi),使得魂魄無法行動。
這樣大嫂的尸體便是不會在出來害人了,二伯說的真切,我們也是不斷的點頭,農(nóng)村,傷死者的尸體乃是大忌,我大哥的眉頭緊皺著,但是沒有辦法,現(xiàn)在也唯有二伯說的這個辦法能夠制住大嫂。
隨著二伯將手中的那些槐木釘都全部弄完,也是看向了我們兄弟三人,出聲說道:“關(guān)鑫,你來抓住小翠的雙腳。”
我大哥聞言,頓時到了我大嫂的腳底,兩只手抓著大嫂的雙腳,而二伯也是頓時叫我和二哥,分別去抓住大嫂的兩只手,而二伯則是直接走到了大嫂的頭部。
我感覺手掌之上傳來一陣冰涼,但是嫂子的手卻不像老人說的那樣,硬邦邦,而是一樣很有彈性。
“抓緊了。”
二伯的面色一凝,頓時對著我們大聲沉喝道,我們兄弟三人對視了一眼,手中的力道也是不由一緊,抓著嫂子的力道也是加大了許多。
而我看到二伯的另一只手竟然是已經(jīng)取出了一枚老槐木做的釘子,竟然是對著大嫂的天靈蓋。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手中傳來一股大力的反抗,我心中驚駭無比,看到大嫂的尸體竟然開始扭動了起來,同時,那口中傳出一陣凄厲的尖叫。
這種聲音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二伯面色一沉,手中的槐木釘直接朝著大嫂的天靈蓋拍下。
噗!
一聲輕微的悶響聲傳來,二伯的手掌之上出現(xiàn)了一絲黑色的血漬,不過二伯并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手中出現(xiàn)了第二枚槐木釘。
然后對準了大嫂的眉心處,我發(fā)現(xiàn)大嫂的掙扎力度越大了,要不是親眼所見,真的難以置信,死了的人,還能這樣?
雖說現(xiàn)在一家人都在堂屋里面,但我心中還是有著一陣發(fā)毛的感覺,特別是我看著大嫂的手指用力的蜷縮,竟然是生生的抓進了那木板之中,傳出一陣咯咯的聲音。
“赫赫揚揚,日出東方,鬼槐陰木,符定中央,魂不離體,魄不出身,急急如律令。”
這次,二伯并沒有直接朝著大嫂尸體的眉心釘下去,而是單手結(jié)出一個奇怪的印法,托著那槐木釘,口中沉聲念著口訣,聲音落下的瞬間,熱播方才夾著槐木釘直接釘向了大嫂尸體眉心。
“啊……”
一聲令人心中不寒而栗的慘叫傳出,大嫂額頭上那張黃符竟然是瞬間自動燃燒了起來,隨著黃符燒盡,也是露出了大嫂那極度扭曲的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