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幾個老人逼著我跟方叔保證,要是肥貓跟祖蠱來了,讓我們一定要將它倆抓起來。交給他們。
方叔也怒了,說要逮著他倆,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它們。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容不得我反駁了。我只得連連點頭應承著,心裡想著,要是真見到肥貓跟祖蠱,我得趕緊給他倆提個醒。讓它們跑啊,實在不行,我就帶著它倆回老家吧。
慶嫂偶爾會來看父親,父親隔三差五也會出去,看他倆那熱乎勁兒,我決定開誠佈公的跟父親談談,要他倆都覺得合適,那也別好事多磨了,該咋滴咋滴吧。
這天傍晚我問了父親,父親這纔跟我說了他倆一直不公開這事的原因,原來,阻力來自慶嫂的兒子。
父親年紀比慶嫂大幾歲,加上之前日子過的不舒心,顯得較於同齡人要老一些,又有過精神病史,還做過頭部手術,不是正經八百的單位退休人員,沒有退休金度日,女兒還上學,兒子又是個神棍等等原因,導致慶嫂的兒子覺得,他母親若是嫁給我父親,根本是一點兒保障都沒有,所以堅決反對慶嫂與我的父親交往。
因爲牽扯到兒子考研,慶嫂不敢跟他多理論,怕影響他的前途,便跟父親商議決定,他倆的事兒暫時先這樣,等她兒子考研結束,她再好好跟他談談。
在療養院一個多月,父親修養的很好,人胖了不少,面色也紅潤了,(當然,這可能也跟老來戀有關係。)
這段時間,老何一天三遍打電話讓我回去開張,問我,是不是父親的病好了,我就安於現狀不想賺錢了?他那還接了兩單活,等著我一起回去解決呢!
同時老劉頭偶爾也給我打電話,雖然沒直接說讓我回去,可也總旁敲側擊的問我,父親的身體養到啥程度了。
我也挺爲難,一邊我想回林江縣去,不止是因爲我想老劉頭,想回去賺錢,畢竟那兒纔是家,讓我有一種歸屬感,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裡住療養院是不。可一邊我又不放心父親,這好不容易父子團聚,父親也找到了他的追求,他執意留在這裡,我總不能拉著他走吧。
後來,在電話中,我將這事說與老劉頭聽,老劉頭聽後直說?:“好……”
我不明其意,問道:“爺,好從何來?”
老劉頭道:“你們父子團聚是好事兒,有些話我本想當著你的面時跟你說道說道,現在既然話說到了這裡,我就在電話裡跟你說吧,你父母緣淺,不易待在你父親身邊,如果長久的跟你父親待在一起,與你們父子倆都無益,時間久了,怕會生克,如今你父親想要留在那裡正好,你回來,偶爾去看看,也不失爲一個好法子。”
父親想來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也勸我回去,說他已經找到了一份替人看大門的工作,要在這裡安定下來,即便最後不能跟慶嫂走到一起,也等著小冉來北京上學,算是給小冉一個無形的動力。
我不知道看大門的工資,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裡,能不能夠父親的吃喝以及房租。可我猜想,即便是夠了,那日子過的一定也很清苦。我不能苦了父親,於是我想著給父親買套房,讓他起碼有個安身地兒,到時候也不至於讓慶嫂的兒子看不起。
這裡的房子貴的嚇人,我最後將三塊玉石都給了胖子,跟他借了一百多萬,到時候他若將玉石賣出,我倆再算賬。
這樣,我湊了二百多萬,幫父親在四環買了一套一樓套二的房子,之所以選擇一樓,是因爲我看中了那裡的位置,那裡可以改造成一間小門面,這樣,我將那房子改成了一間小超市,父親既可以住,又可以經營,兩全其美。
安頓下父親後,祖蠱跟肥貓某天忽然回來了,看它倆那樣,我就知道那靈藥它倆一定沒少偷,肥貓每次修爲增高,變化的都只是體型,如今肥貓整個大了一圈,跟條成年鬆獅差不多大了。祖蠱頭上竟然長出了一個小角,越發顯得威風。祖蠱臭顯擺的告訴我,它那角厲害著呢,可以破開陣法,結界,也正是因爲長出了這角,它們才能破開那幾個老傢伙所設的陣法,去藥庫偷靈藥的。
我說:“你倆趕緊跟我走吧,要是被那幾個老東西抓住可就慘了。”
我這話一出口,肥貓跟祖蠱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哈哈大笑了起來。祖蠱不屑道:“小子,你以爲我們當真怕他們?要知道,我們都有千年的道行,他們呢?就算人類作爲萬物靈長,修行起來比我們快速,可他們幾人也絕對沒有我們現在一半的道行,怕他們作甚。”
“那你倆啥意思?是不想跟我回去?”我問道。
“爺好不容易出來了,哪能那麼容易回去?這地方我考察過了,好東西特多,地上多,地下也多,真不愧是可以做帝都的寶地,爺還打算在這裡幹一票大的呢!你小子自個兒回去吧!”
祖蠱痞裡痞氣的說著,像是這趟回來是專程來跟我道別一樣。我看了一眼肥貓,肥貓也道:“在那次任務之前,我要跟肥蟲子一起留在這裡,尋找寶貝,以提升修爲。”
“那你們不要再去打藥庫的主意了,那藥庫中的草藥,是無數人冒著生命危險才帶回來的,留著有大用,再者說,咱們仨用的已經夠多了。”
我試著跟祖蠱跟肥貓商議,肥貓不是不講理的貓,點頭答應著,祖蠱則得意洋洋道:“我們本來也沒打算再去那裡偷,我們已經找到其它的渠道了,帝都寶物多多,重在發掘。”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祖蠱肚子裡憋著壞水,勸說了一番,要它們別太過分,又約好再見之日後,送它倆離開。接著我分別給方叔跟胖子打了電話,跟他們告別,拜託他們照應著點兒我的父親。這之後,我踏上了歸途,一天之後,我回到了林江縣。
我在秋天離開,卻在冬天歸來。老劉頭跟了老何在車站接我,剛一見面,作爲明眼人的老劉頭,就看出我的修爲發生了突飛猛進的變化,對於我加授到“盟威籙”老劉頭感到吃驚,吃驚過後又是欣喜,問我是不是遇到啥大機緣了?
於是我們師徒三人,找了個飯店,一邊喝一邊相互訴說起了這兩個多月中,彼此身上發生的事兒。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老何除了上班的時間之外,晚上與禮拜,他都會在店中坐鎮,除了算命之外,他還接了幾起小活,另外有兩件稍微棘手的活計,他沒敢單獨行動,只等我回來。
“你爲啥不叫上師傅一起去呢?”我問道他。
老劉頭替老何回答了這個問題:“我不敢長時間的離開村子,村子裡最近連續去了幾個陌生人,都曾圍著那老井打轉轉,他懷疑那幾人都是在打老井的主意,三年之期還早,井中之妖未出除,我不能大意。”
“他們幾個人,要真發生啥事兒,爺,你一個人應付的了嗎?”
我有點兒擔心老劉頭的處境,如果他說的那幾人,都是衝著那眼井去的,那要下井,勢必會先對付老劉頭。
老劉頭喝了口酒,道:“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們現在好像還沒有要下去的意思,都是看看就走了。再說,妖木封井,也不是誰說打開就能打開的,我再觀察一段時間,見苗頭不好,我再想轍。”
說到這裡,老何忽然問道:“師傅,我一直納悶一個問題,如果有人真想下到那眼井中,那妖木有啥用呢?人們不會在旁邊開一個洞?或者直接用炸藥將老井炸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