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的興奮勁兒過去后,又開始擔心:“現在國內的局勢太亂了,不知道他們在哪個戰場上。。”
“這一卦不是兇卦,他們現在應該沒有性命之憂。”陽光沉吟著說道:“所以你的思路是對的,我們只有站在上海灘最厲害的風云人物身邊,才有更多的可能會被他們看到。中國這么大,找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我們在這里守株待兔,總比三個人都到處尋找的好。我覺得我們應該分析一下現在國內的局勢,再判斷他們到底去了哪里,我們下一步應該怎么做。”
“那你可不可以再算得具體點兒?至少我們要知道他們在哪個方向。”安子抱著一絲希望問她。
陽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我的良能不是卜算,我已經盡力了。我只能看出楊晨現在住的地方很狹小陰暗,好像是在山上;而陸軒住的地方很寬敞明亮。再多的,真不知道了。”
安子見她有些疲憊的樣子,關切地問她:“妹妹,你怎么了?感冒還沒好?”
陽光笑著搖搖頭,“沒關系,我的感冒早就好了。只是剛才用了卜算,消耗了點兒元氣而已。”
她不像李云峰那樣有前世淵源,所以平時用卜算也不會傷元氣。可是這次,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看清楚部分卦象,可是就是看不清他們所處的方向。看來,良能這種東西真是強求不來的,她現在的水平,也不過比街頭的算命先生要強一點點而已。
“你今天晚上在我這里睡吧,反正房間夠大,你睡床,我睡沙發。”安子笑著說道:“要不,我們兩個都睡床也行,反正床也夠大。”
“去死吧你!”陽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睡床,我睡沙發!我不習慣睡床!”
她一天天的跟著他疲于奔命不說,還要時不時的被他言語調戲。也是夠夠的了。
“妹妹,你不需要這么大戒心的,我又不能——”安子話說到一半就被陽光打斷了:“閉嘴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安子聽了這話,嬉皮笑臉地說道:“妹妹。你罵人了!不過我不介意,你高興就好。”
他把床上的被子扔給陽光,陽光伸手接過,把被子放到沙發上,然后用手一指頭頂的水晶吊燈。燈唰的一下就滅了。
“看到沒有?你再跟我貧,你就像這個燈一樣!”她靠在沙發上指著他,狠狠地威脅道。
安子在黑暗中看著她囂張的模樣,反而很開心地笑了:“妹妹,你這是什么功夫?真神奇!見到你之前,我還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要體質這么特殊的人,現在我信了,這個世界上真有像你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
陽光笑笑:神仙一般的人物,這個詞一般是來形容谷雨的。至于她嘛……通常被叫做神棍。
“我也沒想到,你說在你是留洋回來的。就真的會法語。”她好奇地問他:“你真的出國留學過嗎?”
安子笑笑:“法語我不是刻意學的,小時候在法國呆過一段時間,自然就學會了。要說厲害,我媽才厲害,她精通六國語言,我只會三種外語,她經常說我文比不上她,武比不上我爸爸,拖了整個家族基因的后腿。我有一段時間很自卑的,后來看了馮鞏叔叔的相聲。忽然就茅塞頓開了。我爸訓我的時候,我就跟我爸遛外語;,我媽訓我的時候,我就拽著我媽比格斗比槍法!分分鐘秒得他們啞口無言!對了妹妹。你的法術都是跟誰學的?是天生的,還是你爸爸教的?”
陽光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爸媽都是普通人,根本都不知道我天生良能。我的法術是我師兄教的。別問我師兄是誰,我不會告訴你的。”
“不~會~是~浩磊吧?”安子坐到床腳,正對著沙發的位置看著她。眼睛里閃動著灼灼的光芒。
陽光在黑暗中看著他微微泛光的眼眸,不自覺地往沙發里面縮了縮。按理來說,浩磊也算她的師兄,可是他的法術是她教的好不好?
安子見她目光閃爍的,心里不由一驚:“不會是真的吧?”
同道中人的身份,是不能輕易對外人講的,陽光也不知道浩磊愿不愿意告訴他,萬一自己不小心說了,他再炸毛了怎么辦?所以她只好打了個哈哈:“我現在不想提他!”
安子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掩飾著什么,可是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便追問了,他每次接到這種特殊任務,都被告知絕不允許探究對方的身份,紀律他還是知道的。
“你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陽光突然問他。
“找人啊。”安子順口回答道。說完了,他才忽然發現這是陽光在試探他。
“妹妹,我們都在一起好幾天了,你還是不相信我?”他有些無奈地說。
“行,報出你的姓名性別生辰八字,家庭地址部隊番號,以及這一年以來的所有行動和執行過的任務,讓我算算!如果你沒有說謊,我就相信你,我明天就帶你去一個地方!”陽光說道。
安子有些猶豫:“可是有些是軍事機密,我絕對不能說的。”
陽光微微一笑,“你信不信等回到二十一世紀,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知道你所謂的軍事機密。”
安子撇撇嘴,笑了:“妹妹,你能知道是你的事,可是如果我泄露了軍事機密就是我的失職。”他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試探著問她:“如果我只告訴你我的生辰八字家庭地址部隊番號,你能不能相信我?”
陽光把手搭上他的脈搏,很認真地看著他,說道:“能!”
安子看著她那副欠抽的表情,不由得哭笑不得:“妹妹!你又誆我!”
陽光也不理他,自顧自地用他的生辰八字排盤:她想順便幫他算算他什么時候能找到那兩個戰友,可是算了好幾遍也沒算出來。
幾次未果之后,她忽然明白了:這次任務是他們兩個一起行動的,而卦師永遠都算不出自己的命。
不過至少有一點確定了:他跟她確實是一伙兒的——雖然這個伙搭得莫名其妙。
“這么晚了,我們睡覺吧。”她意興闌珊地說。(。)xh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