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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消失,屍蠅密密麻麻席捲而來!
“錚——”黑衣人撫了一下弓弦,頓時一陣怪音陡然傳出,剎那間,那些屍蠅彷彿遇到天敵一般,紛紛掉頭往回,不要命的往那兩具軀殼裡面鑽。
黑衣人將弓對準屍蠅來襲方向,單手不斷撥絃,錚錚怪聲不斷傳出,衆人被怪音干擾,只覺頭暈目眩、血脈噴張,而那些屍蠅不斷往軀殼裡鑽,密密麻麻,前仆後繼,似乎極怕弓弦彈奏的聲音。
來不及鑽入皮囊的屍蠅,則開始瘋狂地啃噬起來,皮膚表裡還有血液,一時血跡斑斑,慘不忍睹。
黑衣人見效果已到,便收了小弓,說道:“這是反噬,蠱術失敗的反噬,苗太婆要是在這,定討不得好去!”
這時寒冰玉走上前來,衝著那些邪物揮一揮手,頓時就起了一層薄霧罩在上面,慢慢地化爲薄冰,將那些邪物冰凍起來。
“還是燒了,以絕後患!”黑衣人淡淡道。
寒冰玉忘了烈火女一眼,烈火女火紅的身形一跳,來到近前,身子一轉,掌中便形成一道火焰朝著邪物們席捲過去,火勢很旺,燒的噼啪作響,不時傳來嗚嗚之聲,仿若悲泣的哭聲。
特種隊員們看得目瞪口呆,誰也不曾料到天下間竟有這樣的奇術異能,不由得大開眼界。
轉眼火勢變小,邪物包括那兩具皮囊都已化爲灰燼。
一塵躺在曹躍花懷裡,這時終於緩過氣來,見此不由說道:“這是否就是聖弓?沒想到竟有如此能力!”
黑衣人點頭道:“沒錯,這就是聖弓,相傳可剋制天下一切邪物的聖弓!”
“那你是……”一塵掙扎著站起,聲音顫抖,欲言又止。
“沒錯!”黑衣人望著他,雙目雪亮,堅定地道。
蕭劫現在可不關心這個,如今一塵元氣大傷,隊員們又死傷不少,這一次可謂是損兵折將,太也慘痛了!若不是黑衣人他們來得及時,可能後果還會更糟!
曹躍花望了望身後那個石門,纔想起問道:“你們…那邊,怎麼會有個石門?”
凌憂塵重新揹負上無音之琴,冷冷地道:“你們對這裡毫不瞭解,竟然也敢來,真是佩服!”
曹躍花劍眉倒豎,沒好氣地道:“既然你們知道是我們,爲什麼還要動手?”
寒冰玉道:“我們只不過想試一試你們的身手,誰知……”
“慚愧!”蕭劫嘆了一聲,回想之前跟蹤李特遇見黑衣人,不料這早已被對方發覺,自己卻一直以爲對方還矇在鼓裡,又想起今次戰鬥的慘痛結局,不禁感到有些無地自容。
“你們可以開槍的,爲什麼你們沒有?高估自己的能力,還是……”黑衣人問道。
“不是,”蕭劫毫不避諱地道,“你也知道,這裡到處充滿險境,我們只不過想將你們制服,好有人帶路。”說著又搖搖頭,苦笑了一下,“不過,憑你們的能力,可能開槍也沒用。”
黑衣人笑道:“那也不一定,當時你們如果驟然開槍的話,我們也不一定就能躲過去。”
“別說這麼多了,還是快走吧!”曹躍花見來了強援,倒有些急不可耐了。
“不忙,”蕭劫倒是沉穩起來,“如果沒有個很可靠的計劃的話,繼續前進可能會更危險!”說著看了看黑衣人他們的衣著,“你們這身衣服……”
“呵呵!”黑衣人知道蕭劫的意思,“這個是從這裡工作的員工身上扒下來的。放心,知道你是警察,沒有殺人!”
“員工?”蕭劫問,“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你是不是知道後面會有什麼?”
黑衣人搖搖頭,茫然地望著四周,說道:“這裡…是個本不該存在的地方,註定要被刪除!而我們來此的目的,正是爲了要刪除它。”
蕭劫不懂他的意思,正想繼續追問,卻聽凌憂塵道:“快看,這血跡似乎是廖降留下的,還沒有完全乾涸,他受傷了!我們要趕緊找到他!”
只見凌憂塵蹲在石門邊,用指尖搓著門縫旁一小窪血跡,緩緩放在鼻端細細琴品聞,隱約有一股淡淡的古怪藥味。
凌憂塵說完,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便推開石門,身影隱沒了進入。
“憂塵!”黑衣人喊了一聲,隨後招呼寒冰玉和烈火女,也走進石門。
蕭劫急忙道:“快跟上他們!”說罷領著衆人跟了進去。
石門後是條窄窄的甬道,四通八達,裡面燈火全都熄滅,不過壁上燈芯還微微冒著輕煙,似乎是剛剛纔被弄熄。
“火!”寒冰玉在黑暗中喊了一聲,隨即就聽“嗯”了一聲,兩道火蛇自空中騰起,沿著牆壁邊緣飛射而去,將那些壁燈全部點亮。
有了光亮,衆人心裡踏實不少,就見甬道往前不遠處,一直有血跡延伸向前。
衆人沿著血跡快步向前,然而血跡到了甬道中途就消失不見。茫然四顧,這段甬道的四周全是岔道,而凌憂塵卻消失不見。
“他去了哪裡?”烈火女望著四周岔道,茫然地問。
黑衣人抽動了兩下鼻子,道:“氣味!血跡可以掩蓋,但是氣味卻不容易,他一定是循著氣味去了,一種降頭師身上所獨有的血液味道。”
於是衆人跟著黑衣人,循著那股怪怪的藥味往前追去。
不一會,隱約聽到一陣呻吟聲,衆人趕緊幾步,拐過一個彎,就見一個身影背身而立,背上背個大件,正是凌憂塵,而他身下半躺在地上一個人,那呻吟正是那人發出。
衆人走近一看,只見那人瘦骨嶙峋、頭髮花白,正是廖降是也!只不過此時的廖降老得可怕,臉上皺紋密佈,眼窩深陷,似乎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廖降左膝蓋處鮮血淋漓,正是蕭劫那一槍所致,可見他拖著殘腿跑到這裡,倒也不易。
凌憂塵冷冷的目光正死死盯在廖降那死灰的面上,瞬也不瞬。
廖降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見衆人正圍著他,尤其凌憂塵那滿是殺氣的雙目,於是停止呻吟,半晌竟哈哈笑了起來:“哈哈…什麼長生不死,什麼記憶永存,都他媽騙人,騙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