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兩天過去了。
向東每次回家之際,那只黑貓竟沒有再次出現(xiàn)了,向東心中感覺很是舒坦,覺得自上次后,應(yīng)當(dāng)是那只黑貓怕了自己吧,不由得意起來。但到了第三天,向東肩頭的傷口,竟癢了起來,向東不放心,揭開紗布一看,傷口雖愈合了,但肩頭卻好像有些紅腫。
向東左想右想,實在是不放心,又打車去醫(yī)院檢查。等尋到醫(yī)生,醫(yī)生就告訴他,這是傷口愈合的正常反應(yīng),叫他不用擔(dān)心,向東這才放下心來,高興地出了醫(yī)院。
等到向東哼著曲趕到家門的時候,天已快黑了,他正準(zhǔn)備開門之際,便見一個女郎朝他走來。
這是一個穿黑色蕾絲裙的女郎,身材高挑,皮膚白凈,向東認(rèn)得他,她叫絲絲,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絲絲一見了他,就開口道:“親愛的!怎么這幾天都不去找我?”
向東這幾天,因為黑貓的緣故,的確是沒有去找過她,此時正愁春宵苦短,卻不料她竟送上門來。所以,向東連忙就拉住她,擁著她進(jìn)了房間,并柔情地道:“親愛的,快進(jìn)來,讓我們好好快活快活!”說罷,就“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二人在臥室里一番云雨,“嘿咻、嘿咻”完之后,絲絲赤裸著身體,依偎在向東懷中,稍稍有些惱怒,并不滿地說道:“死鬼,干嗎這么用力地抓我后背?好疼的!我雖看不到,但恐怕我的整個后背,只快被你這殺千刀的給抓爛了!”說完還捏了向東幾下。
向東摟了摟懷中的絲絲,嘿嘿笑了兩聲:“小甜心,是你讓我太興奮了,我也控制不往自己呀……!”
就在這時,絲絲突然“咦”了一聲,向東有些莫明,就見絲絲驚愕地盯著他的肩膀道:“你的肩膀……?”
向東聽了,有些不以為意地看了一下,這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驚,只見原先已愈合的傷口處,皮膚竟有些潰爛,還有些膿水淌出。但傷口成這樣了,向東竟沒有絲毫感覺,非但沒覺得痛,竟也沒覺得癢。
向東此時,不由在心里將那些個不負(fù)責(zé)任的醫(yī)生,都狠狠咒罵了一通,并對絲絲說道:“沒事,幾天前被一只黑貓抓了一下,可能給感染了。”
絲絲“哦”了一聲,關(guān)切地說:“那可不能馬虎,聽說最近狂犬病很厲害的,你最好是去醫(yī)院查一下!”
向東心說被貓抓了,和狂犬病有什么關(guān)系,但不忍拂了絲絲的好意,還是對她說道:“我明天就去醫(yī)院,不早了,我們睡吧!”
絲絲“嗯”了一聲,于是他們便熄了燈,躺在床上又是一陣糾纏,那床板都被兩人弄得“嘎嘎”直響。
第二天一早,向東送走了絲絲,便再次去了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是有點感染,給開了一些簡單的消炎藥,傷口又給清洗后包扎上了。
到了晚上,向東準(zhǔn)備洗澡的時候,小心地扯開紗布,想看看傷口。
突然,他驚呆了,驚愕地張大了嘴,緊盯著肩上的傷口看,只見傷口不但沒有愈合的跡象,相反的,竟反而又變大了許多,其中一小塊猶如嬰兒巴掌般大小的皮,竟已腐爛,流淌出許多黃黃的膿水來。
傷口雖是如此了,但向東卻并不感到疼痛,向東驚訝之余,用手觸碰了一下,竟有一種麻麻的感覺。
向東慌張已極,連澡都不洗了,胡亂就吃了些消炎藥,希望這傷口處,真的只是感染了而已,待吃了藥睡一覺之后,就自然而然會好些。
第二天一起床,向東就迫不及待地檢查傷口,令人沮喪的是,這傷口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更加嚴(yán)重了。
只見腐爛處,比昨天似乎更大了些,傷口中心已呈暗紅色,周邊都是腐肉,不時流淌出暗褐色的膿水,并伴有腐臭的氣味。
向東越看越是惶恐,但就在這時,門鈴卻瘋狂地響了起來,使向東自惶恐中回過神來,趕緊將傷口用紗布胡亂纏上,又穿上外套,這才去開門。
一開門,就見絲絲怒氣沖沖地沖進(jìn)來,叫嚷道:“向東,你是不是有什么傳染病,為什么我被你抓過的后背,全都紅腫發(fā)癢?”
向東聞言一怔,但連忙反駁道:“我怎么可能有病?我看是你有病吧!你應(yīng)該去看醫(yī)生,而不是來找我!”向東這幾句話,說得極不客氣。
絲絲一怔,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接著又轉(zhuǎn)向他的肩頭,疑惑地問:“你的肩膀怎樣了?讓我看看!”
誰知絲絲一提肩膀,向東就駁然大怒道:“我能怎樣?告訴你,我沒病!沒病!你出去,我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說罷連忙將絲絲趕了出去,自己也順手帶上門,頭也不回地沖下樓去,只留下絲絲一個人在樓道里發(fā)怔。
向東奔了出去,又去了那家醫(yī)院,找到那些醫(yī)生,將那可怕的傷口,露出來給他們看。現(xiàn)在看來這個傷口,竟然腐爛得更為嚴(yán)重了一些,腐爛的范圍,竟將近有一個多嬰兒手掌般的大小了,那爛肉的中間,竟然露出一個子彈般大小的洞來,竟呈暗褐色,周邊都是一些黃黃的腐肉,不時流淌出一些褐色的膿水,惡臭無比。
可是這樣可怕的一個傷口,得到的檢查結(jié)果,卻依舊還是傷口感染之類的鬼話,向東當(dāng)然是不會再相信這樣的鬼話了,所以就毫不客氣地跟那些醫(yī)生吵了起來,罵那些醫(yī)生沒有本事,沒有醫(yī)德,連一個小小的傷口都沒能治好,還反而讓它越來越嚴(yán)重了。
向東足足和那些醫(yī)生吵了一上午,說是吵,但基本上都是他在罵。等他罵累了,就扯開肩頭的紗布,想再次看看傷口怎樣了。
這一看之下,向東又是大吃一驚,只見那個傷口,似乎又變得更大了一些,現(xiàn)在腐爛的大小,已經(jīng)接近兩個嬰兒手掌的大小了,傷口周邊已經(jīng)呈暗褐色,中間漸漸露出來的那個洞,似乎也更大了些,快有兩個子彈頭大小,竟然漸漸呈黑色,還有許多墨綠色的膿水,緩緩自那個黑黑的小洞中流淌而出,并不時伴有惡臭。
向東此時簡直就惶恐已極,頓時大怒了起來,叱罵到:“怎么傷口越變越大……!?腐爛得也越來越嚴(yán)重了,肯定是你們這班庸醫(yī)給害的,你們快給我治好!給我治好!!”向東叱罵到這里,簡直就是在咆哮了。
可那些醫(yī)生看了看向東的傷口,全都顯出驚愕的表情,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過這樣的傷口似的,顯得和向東一樣的惶恐,各個手足無措。
不一會,有很多醫(yī)生護(hù)士,簇?fù)碇晃焕现嗅t(yī)來到這間辦公室,老中醫(yī)只看了看向東的傷口,就皺了皺眉頭,然后拍了拍向東的肩頭,說道:“小伙子,你跟我來一下!”說罷就自顧自朝著外面走去。
向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那老中醫(yī)的話有某種魔力一般,他就這么順從地跟著老中醫(yī),進(jìn)入了另一間辦公室,緊接著,門就關(guān)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