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把我和胖子嚇了一跳。我和胖子拼命朝著身後看去,還好雖然身子不能動,但是腦袋勉強還能轉動,但是後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不用找了,你們這樣的人是不配看到我的身影的,我會在你們不知不覺之中把你們送到地獄去!”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胖子費力的伸出一隻手指指向了一旁的那個房間,我微微點了點頭。這人就知道裝逼,真以爲我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唬,開始說話的時候,我們兩個還不能確定他在哪裡,但是這一說話就露餡了。
按照聲音的來源,完全可以聽出就是在旁邊的那個房間裡面。不過現(xiàn)在我和胖子除了腦袋和手能勉強動一下,其他的都完全沒有辦法動,這樣跟束手待斃有什麼區(qū)別啊。
我看著那些已經(jīng)被觸發(fā)的符咒,感覺不大對。那些符咒是用黑紙畫就而成,按照《三清伏魔降鬼錄》上面的記載,黑符應該是符咒裡面效力最強的,但是竟然只是定住了我們的身子,但是卻沒能讓我和胖子的腦袋和手也完全被定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個想法也只能一瞬即逝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了。一個歹人正在旁邊的房間裡面看著我和胖子,我和胖子隨時都可能有危險。
我的心思正在轉動的時候,一個腳步聲突然響了起來。胖子看了我一眼後,微微的擡起了下巴,努了努嘴,嘴巴里面發(fā)出了一聲咳嗽聲,隨後他的臉上就顯現(xiàn)出一陣欣喜。
“不管你是誰?趕緊給我滾出來,不用裝神弄鬼了,別以爲你自己藏得多好,我們早就知道你藏在什麼地方了!”胖子咳嗽了一聲後直接就朝著旁邊那個房間大吼了起來。
胖子這句話吼得太突然了,那個腳步聲也在胖子的吼聲響起來後停了下來。一個冷笑聲也在隨後響了起來,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自量力的小子,就算你們兩個知道了又如何?剛剛使用的就是定身符,你們被定住了都動不了,只能乖乖的被我擺佈了!”
這句話說完後,腳步聲重新響起,那個腳步聲也逐漸在這個房間裡面響起了。我和胖子扭著頭朝後看去,發(fā)現(xiàn)後面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一個披著黑袍的人。
那個人的面目完全看不清楚,黑袍上高高豎起的領子把他的面目幾乎全部都給擋住了,身高比起正常的人還要稍微矮一些。不過一直扭著頭很是有些不舒服,我只好又把頭給扭了過來。
當我扭過了頭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他慢慢的走到了我和胖子的身邊,很快就站到了我和胖子的面前,這次就看得更加的清楚了。
眼前這人的黑袍上面的領口還還有著月亮的紋飾,看來這個人就是巫陰教徒。不過可惜的是面目依然看不清楚,儘管能夠透過豎起的領口看到一點面目,但是這個人似乎戴了面具,完全看不出他的面目。
那人走到胖子的面前,拍著胖子的臉嘶啞著說道:“小胖子剛剛是你要讓我出來是吧,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出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呢?”胖子猛地朝著那人伸出的手咬了過去,但是卻被那人及時的把手給收回去了。
那人收回了自己的手後,看了胖子一眼,沒有繼續(xù)說了。只是轉身看向了地下。我也朝著地下看去,發(fā)現(xiàn)地下散落著的東西都是之前的那些陳舊的物品,之前也沒細看,現(xiàn)在看就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有些不一般。
那些東西看起來都是些用木頭刻成的東西,一個是用木頭雕刻成的小船,還有一個上窄下寬的奇異瓶子,其他的也都是些奇形怪狀的東西,無一例外全部都看起來是木頭雕刻而成的。
同時,這些東西上面都透著一股氣,這種氣看起來很是有些不尋常,感覺不像是道家正氣,但是也不像是邪氣,應該是一種亦正亦邪的氣息。
那人拿起了地上的那個奇異的瓶子,走到我和胖子的面前,一隻手託著那個瓶子,開始念起了咒。當咒語念起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頭就有些暈了,但是我現(xiàn)在完全沒有辦法去抵抗,帶來的符咒也只是在口袋裡面裝著,手只能微微的動,但是不能彎曲,更加不可能拿到符咒了。
就在那人正在念的時候,突然從頂上掉下來了一個黑影,那個黑影直接就砸到了那人的頭上。當黑影砸到的時候,那人愣了一下,手上拿著的瓶子直接就從他的手上掉了下來,黑影也順著他的身子掉了下來,而他自己也捂著自己的頭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他一邊叫一邊朝著頭上看了過去,我也低頭看向那個掉下來的黑影,竟然是一塊牆皮,不是很大,但是從高處直接砸下來也很是有些痛的。
看完了這塊牆皮後,我又擡頭朝上看,發(fā)現(xiàn)頭頂?shù)臓澠ご蠖家呀?jīng)起來了,還有大塊的牆皮已經(jīng)脫落了,也有些依然在牆壁上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從高處落下來。
那人剛好就站在一塊即將脫落的牆皮下面,那個牆皮也剛好在他念咒的時候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腦袋,剛好就救了我,有的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巧合。
本來以爲是花田對這個巫陰教徒開始偷襲了,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一塊牆皮鬧的烏龍。那人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後,罵了一句後就又從地上撿起了那個瓶子,準備繼續(xù)念之前沒有唸完的那段咒語。
不過還沒等到他繼續(xù)念,他手上拿著的瓶子再次被打落了,這次是被一快石頭打落的,不過石頭並不是從上面掉落的,而是從窗戶那裡飛進來的。
這次瓶子被打落更加的讓那人生氣了,他朝著窗戶喊道:“是誰在哪裡?趕緊給本大爺出來,我一定要讓你受到懲罰!”
那人說完了就朝著窗戶走了過去,小心的朝著外面看了過去。他朝著窗戶外面看去,可能是覺得外面什麼都沒有,直接把頭給伸了出去。
他剛剛把頭給伸出去,一聲貓叫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了,隨後那人的身體突然就顯得僵硬,竟然慢慢地朝著窗戶外面墜了出去。
這個工廠年久失修,二三十年的風吹雨打,木頭的窗戶已經(jīng)有些朽爛了,被這人的體重一墜,直接就倒栽蔥一樣的從窗戶上面掉了下去,發(fā)出了咚的一聲。
當那人掉下去的同時,花田也從窗戶上面跳進了房間裡面。它並沒有跑到我和胖子的面前,而是跑到了貼著黑符的地方直接翹腿撒了一泡尿,看得我和胖子是一頭黑線。
這花田沒事跑到這裡來撒尿,我正打算說花田幾句,但是沒想到花田這泡尿灑出來竟然讓我感覺到身子可以動了。剛剛一直僵直著站在原地,此時我的腿都有些挪不動步了,不過還好身子總算是能動了。
我和胖子在能動了之後,稍微緩了一會兒就走向了花田。花田看到我們兩個向它走去,喊道:“管我做什麼?快去把文連給帶過來,文連附近的那些東西我沒有辦法靠近!”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之前花田說過,文連附近的那些法器都讓花田比較忌諱。我也就不再向著花田走過去,而是跟著胖子一起朝著文連走了過去。
此時文連依然在地上躺著,完全喪失了意志。胖子看著文連笑著說道:“這小子倒是睡得安穩(wěn),我們哥倆還到這裡拼命的來救他,差點就把我給栽在這裡了。”
胖子說完了就打算蹲下去把文連給扶起來,我也蹲了下去。剛剛把文連給扶起來,一陣急切的上樓的聲音傳了過來,很快那個巫陰教徒就站在了門口。
他喘著粗氣,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們幾個好膽子,竟然敢暗算我,看來不動點真格的你們還真當我那麼好對付啊!連御鬼術都不會的傢伙也膽敢想從我手裡帶回人,癡心妄想!”
本來我以爲這個巫陰教徒在文連的附近撒上一圈的法器是爲了防花田的,沒想到原來他是擔心來的人會御鬼術,利用御鬼術來直接把文連給帶出去。
御鬼術也是很多能人的能力,御鬼術可以操縱百鬼,利用百鬼來幫助施術人完成施術人想要完成的事情。不過這種御鬼術卻有著一種隱患,鬼也是天地生靈,自然不甘被操縱,一旦施術人稍有懈怠就有可能被鬼反噬。
花田在他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跳到了他的面前,背部高高的拱起,喉嚨裡還發(fā)出低低的怒吼聲。那個巫陰教徒看起來沒有看出花田的底細,冷笑著說道:“竟然還帶來一隻貓,就想憑這隻貓來對付我,你們也太天真了。”
這人有多強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人的廢話還真是多,壞蛋廢話多好像是電影裡面的通性啊。我和胖子慢慢的把文連給放在了地上,我立馬從口袋裡面拿出了帶來的符咒,拿出了一張“八卦護身符”遞給了胖子。
我和胖子分別貼上了符咒,開始跟那個巫陰教徒對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