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哭笑不得的同時,薩斯利爾忽然有了一種微妙的被信任被依賴的感覺,祂終于有了自己接下來要成為兩個孩子的監護人的實感。
這讓祂心情微妙的同時,又忍不住嘆了口氣,最終薩斯利爾主動上前將兩個孩子拉開,盡量用溫和的聲音道:
“好了,不要再打了,親兄弟可沒有因為一句話就打架的道理。”
“比起打架,不如我們先聊聊正事如何,比如宣傳你們的信仰時,應該用什么樣稱呼,你們對此有自己的想法嗎?”薩斯利爾試圖轉移兩個崽子的注意力,提起了之前就要談論的正事。
主既然沒有親自定下這兩位的名號,那自然就是要交給祂們自己來取。
兩小只頓時都聽話的停了手,只是在停手的瞬間,交換了下眼神,無言的默契就在其中。
顯然,祂們是故意打架的,而打架的目的除了向薩斯利爾展現一部分的真實,試探祂對祂們的包容度外,也是在表達自己的無害性。
無論薩斯利爾是會因此覺得,祂們兩個還是孩子沒有什么很深的心思,還是覺得祂們兩個沒有把祂當做外人,已經將祂當做了未來的監護人,所以才無所忌憚,都是林恩與梅迪奇可以接受的結果。
雖然從來沒有溝通過,但是在待人處事上同樣敏銳的祂們,卻在梅迪奇開口的那一瞬間就達成了一致。
當然,除了試探外,祂們也確實是真心實意的想打一架——林恩是覺得熊孩子欠揍,不揍對不起自己,梅迪奇則是日常想要以下克上,報以往的被揍之仇。
他搶008的初衷是為了解決神性溢出問題,但因為噩夢之龍的突然來襲,現如今的第二紀,林恩不僅僅拿到了噩夢之龍·阿勒蘇霍德的特性,還成功混到了遠古太陽神的隊伍。
而面對薩斯利爾問題,梅迪奇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道:“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戰爭天使!”
恩,雙倍的008,雙倍的治療,雙倍的快樂……林恩這么想向,看向008的眼神卻帶著探究。
……
林恩則在思考了一秒鐘后,道:“我的話,就叫秘之天使吧。”
“難怪遠古太陽神這么壓榨分身,如果我也有薩斯利爾這樣的分身,我肯定也把事情都丟給祂……”林恩在心底發出了黑心本體的聲音,隨后才看向手邊那已經自己立起來的鵝毛筆,表情頓時古怪了起來。
第五紀,魯恩王國,廷根市,林恩睜開眼睛后,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感慨了句。
林恩與梅迪奇對視一眼,最后一齊搖搖頭道:
“沒有。”
“薩斯利爾,真是個好奶爸。”
畢竟哪怕不再需要解決神性溢出的問題,008作為觀眾途徑的序列1封印物,本身也是神器,屬于拿到了不虧的那種,以后絕對有用得到的地方。
窺秘人代表了知識與神秘,而秘本身就有知識與隱秘的意思,甚至作為延伸義,也可以理解為秘密,保密,與隱者有相通之處。
“果然……”薩斯利爾悲哀的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的意外,已經意識到本體除了把這兩位帶過來之外,大概什么都沒安排的祂嘆了口氣,道:
“既然這樣,你們兩個以后就跟著我住吧,等會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帶你們兩個去熟悉你們的新家,順便再給你們添置生活的用品。”
林恩覺得,作為一個將隱者當做小目標的人,秘之天使這個稱呼很合適。
而且雖然平時使用一號馬甲行動時的神性溢出問題解決了,但外掛模式下的神性還是需要考慮的,這部分的神性侵蝕哪怕因為一號馬甲的穩定而削弱,也依舊存在,有008在手邊,有問題也總歸能及時進行治療。
敲定了信仰問題后,薩斯利爾又想起什么,問道:“主有說過你們住在哪嗎?”
不過有志向有野心是好事,林恩與梅迪奇的途徑也不像列奧德羅祂們那樣存在讓路的問題,所以薩斯利爾只是將這兩個名號記下,道:
“之后我會讓烏洛琉斯替你們編纂相應的背景,如果你們有自己的想法也可以提出來。不過初始階段信仰你們的信徒恐怕不會太多,但別擔心,等你們以后多跟主出去征戰幾次,有了自己的事跡之后,這些都不會是問題。”
聽到這樣的回答,薩斯利爾看了眼前的兩小只一眼,顯然也是聽出了這兩個名號所代表的志向。
雖然林恩很清楚遠古太陽神將他們帶在身邊,更多的還是出于監視,但不得不說這么一來,林恩一號馬甲的神性問題也就差不多解決了。
只能說,真是活該祂們是兄弟。
比如梅迪奇以后每天都要跟著薩斯利爾練習如何更好的發揮自己的能力戰斗,而林恩則是得到了一屋子的書,供他學習。
這讓林恩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倒也沒覺得008白搶了。
就在剛剛,位于第二紀的他與梅迪奇一起被薩斯利爾安排好了住宿,這位剛剛上崗的監護人顯然是個細心周到的人,不僅僅將他們的衣食住行安排的十分妥帖,還根據兩人性格與途徑的特點給他們安排好了相應的教育與課程。
在原本的歷史中,008是在第二紀末期才出現,但在他所干涉的時空中,噩夢之龍·阿勒蘇霍德卻因為提前招惹了他,而提前掛掉成為了一支筆。
那么,他眼前的這個008,究竟是前者還是后者呢?
若按照之前008的表現,似乎是前者,但誰能保證他在過去所做的事情,沒有干涉到如今這個未來呢?
“你應該能感應到我在想什么……”林恩笑瞇瞇的開口道,他并不在乎讓008察覺到他一部分的秘密,畢竟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所以,能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么嗎?”
鵝毛筆的筆身在這一刻卻是抖動了下,但并不是書寫時的自然抖動,而更近乎于某種顫抖,緊接著,它在紙上寫道:
“我并沒有成為封印物之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