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索著,墨林也收起了動作,又乖乖的隱在了剛才的位置上,遠(yuǎn)遠(yuǎn)的注視著飯廳中的人,反正這些人也是為了保護(hù)舒云沁而來,只要他家主子不動作,他就不會有危險的,他也可以躲在一邊清閑一下。
墨林的動作遠(yuǎn)在四個方向的四朵金花和四大金剛都看到了,也正是因為他又縮了回去,只是默默的注視著飯廳中的人,所以幾人才沒有輕舉妄動,但對于他的監(jiān)視依舊在繼續(xù)。
只怕墨林怎么都不會想到,他什么都沒做,就已經(jīng)被斂金閣中的人列到了黑名單中,不過,他也難得和他的主子平起平坐了一次!
“舒靈,安安的師公怎么不見了?他和誰一隊啊?”銀蘭隱在舒靈的身邊,低聲問道。
也是,自從安安將扔給默默,從翩翩院中跑出去之后,他們只顧著追安安,保護(hù)安安的安全,還真就沒發(fā)現(xiàn)默默的蹤跡。
“不知道!”舒靈滿臉的警惕,注意著飯廳中的人,不耐煩的回了一句,貌似覺得不夠,又補充道,“反正有我們就夠了,他在這里也未必能幫的上忙,不對,是只會幫倒忙,還不如不在好!”
“那他會不會偷偷的將給烤了啊?”銀蘭一臉的擔(dān)憂,如果他背著安安真的將給烤了,等安安回去了一定會很難過的,她看得出來,安安真的很喜歡。
“他不敢!”舒靈想都沒想,冷哼道。
他要是敢將烤了,那就等著小姐將他給烤了吧!
跟了小姐這么久了,這點認(rèn)知銀梅還是有的。
她知道她家小姐善良,可如果有人欺負(fù)到了安安的頭上,那這個人的下場又豈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哦!”見舒靈如此肯定,銀蘭也不再懷疑了,只要是舒靈說的,她還是很相信的。
外面兩方人馬間的監(jiān)視依舊在繼續(xù),而飯廳中的氣氛也是異常緊張。
菜上齊了。
宣景煜坐在上位,舒敏坐在他的左手邊,而舒云沁則是坐在了宣景煜的右手邊,當(dāng)然,也不是直接挨著他,而是和他的中間隔著三個位置,安安則坐在了舒云沁和舒敏的中間。
“叔叔,你長得那么健壯,為什么要帶著一張這么恐怖的面具呢?難道你就不嫌吃東西的時候不舒服嗎?”安安右手抓著一只被烤的金燦燦的雞腿,一邊努力的啃咬著,一邊嗚嗚弄弄的詢問著。
他沒有見過宣景煜,可宣景煜這樣的裝扮實在是讓他有些鄙視,他一直都認(rèn)為,只有美貌的女子才會遮面,因為那是為了怕有惡人她們覬覦她們的美色,可一個大男人要是用面具遮面,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肯定是其丑無比,沒臉見人。
像他,長得帥,他從來都是將自己的俊臉展現(xiàn)在人前,任由人們欣賞。
美好的東西本來就是要被人欣賞的,如果不能被欣賞,又怎么能讓人發(fā)現(xiàn)它的美好呢?
安安說著,除了小嘴邊那油膩膩的飯漬外,就是滿臉的鄙視,貌似在嘲笑宣景煜的懦弱。
宣景煜自打見到安安的那一刻開始,眼神就沒有從安安的身上離開過。
這孩子果真就如元豐說的那樣,和他實在是太像了。
不光是長得像,他的神態(tài),還有他的一舉一動,那股子機靈勁,都和他小的時候一模一樣啊!
在宣景煜看來,他和安安之間不能用像來形容,只能用出自同一個模子來形容才最為貼切,難怪元豐會驚呆,會糾結(jié),只怕元豐也在心中有了和他同樣的想法。
宣景煜就這樣一直盯著安安看,嘴角的弧度也因為安安肯和他說話而變得越來越大,那笑容也越來越燦爛,他現(xiàn)在看安安,是怎么看怎么喜歡,怎么看怎么覺得可愛,如果能抱在懷里,那感覺一定更好!
舒云沁剛夾了一口菜正準(zhǔn)備吃呢,卻聽到安安這樣一句雷死人的話傳來,俏臉立馬就拉了下來了,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膽大了,他難道不知道戰(zhàn)王的鬼魅面具到底代表了什么嗎?
就在舒云沁心中擔(dān)憂,想要開口制止安安的時候,舒敏去高聲呵斥道,“安安,不得無禮!”
舒敏雖然聲音很大,貌似很生氣的樣子,可只有對著他的舒云沁知道,舒敏的眼神中那抹不忍有多么的明顯,還有那些許的無奈和糾結(jié),十分明顯的折磨著他。
“唉!”舒云沁低聲哀嘆著,她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她的老爹原來是如此的疼愛孩子啊!如果他早早的疼愛一些他們姐弟,他們也不至于會是今日這樣的情形。
“舒大人,童言無忌,你又何必發(fā)這么大的火呢?”宣景煜見舒敏這么兇的對安安,他的心中又有些不爽了,舒敏怎么能這么兇這個孩子呢?
雖然看不到宣景煜的表情,但是舒敏卻明顯的聽到了宣景煜語氣中的不滿,他也真的是疑惑了。
這個戰(zhàn)王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他責(zé)怪安安也有錯嗎?再說了,他可是安安的親外公啊,他宣景煜又算是什么人啊?他憑什么管這么多?難道就是因為他是王爺?
哼,王爺就了不起嗎?在他看來,如果他敢傷害安安,他也一樣不會放過他的。
“爹,安安說的也沒錯,吃飯的時候還帶著一張嚇人的面具,再好的食欲也沒有了。這也是我們幾人的膽子大,要是換成別人,別說吃飯了,就是坐,只怕都不敢坐不到這里來!”舒云沁本就對宣景煜一直盯著安安看的舉動很不滿,現(xiàn)在又看到他對舒敏兇,極為護(hù)短的她,立刻脫離了和舒敏一樣的陣地,轉(zhuǎn)移到了安安的陣地上來。
“也是,舒小姐和安安說的都很有道理,本王戴著面具確實不是很舒服。本王還是將面具脫下來比較好!”宣景煜說著,伸手要去摘他臉上的面具。
“不可!”舒敏卻在這個時候急聲制止,同時激動的站起了身。
舒敏是大燕宰相,又追隨皇帝多年,他自然是最明白,宣景煜這張鬼魅面具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