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在這甘霖縣中生活多年,他能肯定這女子定不是甘霖縣人氏,既然他如此焦急的前來尋找掌柜的,或許是有急事,需要掌柜的幫忙。
但宣景煜不知道大夫心中所想,他只知道這人看了他家沁兒就是萬萬的不該,就是欠收拾,待甘霖縣之事解決之后,他定不會放過那些多看了舒云沁的人。
舒云沁自然不知道宣景煜心中的想法,若是她知道宣景煜心中這般想,還不得被氣得吐血?
難道說人長著一張臉不是給人看的嗎?難道說以后他出門都要戴著面紗嗎?
舒云沁可沒有這個習慣。
舒寒和銀梅站在舒云沁的身后,目光也在不斷的掃視著平陽醫館中的每一個角落,希望可以在這一管中看到韓宇的身影。
閣主駕到,韓宇不來接也就算了,居然還消失得無影無蹤,讓閣主到了這里找不到他就是天大的罪過。等甘林線的事解決之后,舒寒決定要好好的和韓宇“談談”。
當然,此談非彼談,是很有深度的談。
而這種談談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和接受的,是斂金閣中八大長老獨有的“談”方式。
可憐的韓宇本來是出去辦事的,卻沒想到他家閣主突然駕到,而且他還被斂金閣中的大長老惦記上了,注定了他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沒有好日子過。
見對面的大夫只是看著自己,卻始終不回答自己的問話。舒云沁秀眉蹙起,不悅的再次問道,“這位大夫,我有急事要見你家掌柜的,請問你家掌柜的現在何處?”
舒云沁不便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有禮貌的問道。
“我家掌柜的出去辦事了,只怕要到中午才能回來,姑娘若是有事就坐下來等吧。”那大夫見舒云沁是真的有事要找韓宇,態度好了許多,抬手做請的姿勢是以舒云沁坐下慢慢等。
“能否派人去通知你家掌柜的?請他盡快回來,就說舒云沁來訪。”舒云沁走到椅子邊,優雅的坐下,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焦急問道。
“姑娘,我家掌柜的出門前并未說他要去哪里,只是交代他有要事去辦,午時便會回來。”那大夫看了眼桌上的沙漏,又說道,“現在距午時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姑娘還是耐心等候吧。”
聽到大夫的話,舒云沁即使心中再焦急,也無法再催促,人家都說了,并不知道韓宇去了哪里,她又能如何?
不過這個混蛋韓宇,明知道她這兩日就要來到甘霖縣,居然還在這個時候跑出去,讓她找不到人,著實該罵。
舒云沁生氣的坐在椅子上,但滿是心事的她又怎么能坐得下去呢?
稍作片刻之后,舒云沁終于耐不住性子了,她起身來到大夫面前對他說道,“我是從京城來的,負責這次的瘟疫,現在需要一些藥材,麻煩大夫幫我準備。”
韓宇不在店中也無妨,只要藥材齊全,在幫他找到一間合適的煉藥房就可以了。
宣景煜本來坐在舒云沁的身邊,看到舒云沁起身,他也跟著舒云沁來到大夫的對面,只是他的眼睛緊緊的盯在那大夫的臉上,并在心里告訴那大夫,不要再盯著沁兒看,否則定讓你看不到這花花世界,一定讓你后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那大夫本在舒云沁坐下之后執筆與那病人寫藥方,可他的藥方剛寫了一半,便聽到舒云沁焦急的話。他略顯詫異之后,抬起頭看著舒云沁,認真的問道,“姑娘是從京城來的?你可是舒府的舒云沁舒小姐?”
“我就是。”舒云沁點點頭,認真的答道,看來這人并不算太笨,還知道他的名號,或許是韓宇在離開的時候有所交代吧!
“原來是舒小姐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還,請恕小姐姐見諒。”那大夫聽到舒云沁的話,著急忙慌的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恭敬的行禮,又道,“我家掌柜的出門前交代過若是舒小姐有什么需要的,讓在下一定配合。”
聽到大夫的話,舒云沁長長的舒了口氣,幸好他沒有坐在這里干等,而是說明了來意,否則還不知道要浪費多長時間呢!
“如此有勞大夫了!”舒云沁點點頭,微微一笑,傾國傾城,溫柔美麗的笑意晃瞎了大夫的眼。
見過美女,卻沒有見過連一個笑容都能動人心魄的美女!
那大夫的眼神中再次閃過驚艷,只是這驚艷背后只有欣賞卻無欲望。
宣景煜站在舒云沁的身側死死的盯著大夫,雖然他的眼神中只閃過驚艷和欣賞,沒有其他多余的成分,但宣景煜還是十分不爽。
盡管他萬分不爽,卻也不能對著大夫做些什么,只能懊惱的站在舒云沁的身側。
因為他知道舒云沁此刻正需要這大夫幫忙,若是他真的對這大夫做了些什么,舒云沁是不會原諒他的。
此刻的宣景煜實在是后悔,當初他為什么就沒有去學醫呢?若是他學醫的話就可以跟在舒云沁的身側做她的左膀右臂,任她差遣,這樣他不是多了許多與舒云沁接觸的機會嗎?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可以進步得更快些了嗎?
那大夫穩住心神,從書案邊走出來朝著藥柜走去,并對著兩個藥童吩咐道,“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若是舒小姐需要什么藥材,你們就按什么樣才準備。”
舒云沁跟在大夫的身后,聽到大夫的吩咐,趕緊開口解釋道,“不用那么麻煩,我一會兒自己親自抓藥。”
聽到舒云沁的話,那大夫萬分詫異的轉過身來看著舒云沁,疑惑的問道,“舒小姐,您確定真的要自己親自抓要嗎?”
“當然。”舒云沁點點頭,認真的說道。
難道他的樣子像在說著玩嗎?如此重要的事情,她是不會假手于人的,還是自己做起來比較放心。
舒云沁秀眉微蹙抬眸看著大夫問道,“不知大夫如何稱呼?”
“哦,在下姓劉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