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鬼學院的老師？”
柳若雪點點頭。
手機依舊在振動。
“先接吧。”
電話接起。
“啊？你就在樓下嗎？那...那上來吧。”
很快，滅鬼學院的老師就上了樓，進入柳若雪的家中。
對方是個女子，個子高挑，跟夏江河一般，氣質高貴冷艷。
除此之外，還穿著滅鬼組織的隊服。
“她怎么會穿著隊服？居然還那么年輕？滅鬼學院的老師可都是滅鬼組織退休以后的滅鬼者。”夏江河看見李琪后內心有些驚詫。
自己在學院的時候，碰到的可都是些糟老頭子，女老師并不多。
更別提眼前這樣的美女老師了。
柳若雪打開門，李琪很快進屋。
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夏江河，李琪開口詢問道：“哦？你也是滅鬼組織的隊員嗎？”
“全集中，常中。”
兩人對視一眼，內心冒出了同一句話。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夏江河移開目光，搖頭淡淡回應。
李琪沒有多問，微微點頭。
“老師你坐。”柳若雪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李琪也不客氣，坐在沙發上開始了正題。
“我昨天和你說的事情考慮得怎么樣？”
“什么事情？”
聯想到李琪滅鬼學院老師的身份，夏江河眉頭一皺，插了嘴。
“是這樣的。”李琪娓娓道來，“昨天我在街上湊巧看見了柳若雪，發現她明白并且能夠非常好地運用呼吸法，但是她自己似乎并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打算破例讓柳若雪進入學院，通過筆試以后直接進入滅鬼組織，成為我呼吸法的傳承者。”
李琪話剛剛說完，夏江河眉頭鎖地更緊了。
“不可能。”
也不管柳若雪的意向，夏江河立馬寒聲否定。
“曾經身為滅鬼組織隊員之一的我完全明白滅鬼組織人少任務重的內部問題，她的身體剛剛恢復，我不可能讓她每天勞累。”
李琪同劉伯文一樣，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苗子，爭辯道：“她僅僅明白運用呼吸法原理而已，還沒有完全練就某種流派的呼吸法，即便要執行任務，那也是在練就流派呼吸法以后，想必到時候她的身體就已經恢復了。”
“我說了，不可能。”夏江河深棕的眸子與李琪對視，一字一句道。
冰冷的眼神讓李琪心中一顫，她從未見過如此的眼神。
那眼神，有些空洞，但又不乏威懾，讓人無法久視，仿佛落入深淵。
氣氛驟然間變得緊張起來，兩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刀相向。
“那個...”
“柳若雪，你的意向如何？”李琪看向正要說話的柳若雪。
“不準答應。”夏江河冷冷道。
“我...我再考慮一下吧...”
“好，今天就這樣，過兩天我再來。”
李琪沒再等夏江河開口，站起身離開。
門被關上。
門外的李琪松開了搭在刀柄上的手。
低頭一看，刀柄已經浸濕了。
“那眼神...可不比曾經那上弦鬼物弱多少...”
屋內，看著電視的夏江河過了一會說道：“不論如何，你不準去。”
“喔...”
聽語調，柳若雪似乎想要進入學院，成為滅鬼者。
“你的呼吸法是怎么回事？”夏江河接著問道。
一個從沒有參加過學院課程的人，居然領悟了呼吸法，這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柳若雪搖了搖腦袋，“不知道，我生病的時候，呼吸并不是很順暢，那天聽你說呼吸法的原理，所以在恢復以后我就按照那個方式呼吸了。”
緊接著，柳若雪落下衣領，露出了自己的小肩膀。
出現在肩膀肌膚上的，是一道道紫色的紋路。
“這是...斑紋？！”夏江河看見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
“這個是那天你給我的藥吃了以后晚上出現的，那時候還很少，只有零零散散的紫色斑點，后來越來越多，洗也洗不掉，我看了一下，好像是個...蝴蝶的形狀。”
“蝴蝶？蟲之呼吸？！”
夏江河心中一驚。
“莫非是因為系統得到的藥物，偶然間替若雪覺醒了斑紋？可是她甚至連某種流派的呼吸法都沒有修煉，怎么可能直接就覺醒了蟲之呼吸的斑紋？”
夏江河暗想期間，心中焦急萬分。
開啟斑紋的人，通通活不過50歲！
這詛咒，沒有例外！
看見夏江河緊張的神色，柳若雪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嗎？”
“沒事。”夏江河努力恢復平靜，坐回到沙發上，“我到時候去醫院看看，你不用擔心。”
“好。”柳若雪乖巧地點點頭。
兩人繼續看電視，播放著女孩們比較喜歡的偶像劇。
“系統，為什么你的藥物會讓她覺醒斑紋？”夏江河怒道。
【從系統商店兌換的藥物，藥效僅僅停留在藥物效果描述的方面，完全沒有其他作用。】
夏江河微微皺眉，讓系統開始檢測柳若雪的身體。
“看來她覺醒斑紋，是另有原因？可，是什么原因？”
【叮。】
【檢測完畢。】
【柳若雪覺醒斑紋的原因：以往生理病癥的折磨讓柳若雪無法以常人的呼吸方式呼吸，而是例如呼吸法般長而緩的呼吸，以此來減少病癥從骨骼以及肌肉帶來的疼痛感。在藥物治療以后，柳若雪的呼吸已經完全達到了全集中常中的境界，覺醒斑紋是家族遺傳加上全集中常中呼吸的結果。】
“家族遺傳？”夏江河又是一愣。
他看向一只手拖著小腦袋，噘著嘴腦袋悶悶不樂的柳若雪，問道：“叔叔，阿姨，或者你的爺爺奶奶，有沒有類似你身上的這種東西？”
“嗯...”
柳若雪緊蹙娥眉，細想了好一會。
“你這么一說，我這個大概就是遺傳的了吧，我記得...我爸好像也有這個，是在后頸這一塊，平時露出的不多，至于我爺爺奶奶他們就不知道了，我沒見過他們。”
“先天斑紋，原來如此。”
夏江河沒去在意為什么柳若雪一家擁有先天斑紋，繼續向系統發問。
“有沒有東西，能夠讓覺醒斑紋的人打破活不過25歲的詛咒？”
【有。】
夏江河面露喜色。
【需要8.000鬼魂，但副作用是被使用對象無法再覺醒斑紋，若是先天斑紋將無法遺傳。】
這比起治療夢魘的藥物便宜太多了。
“八千，每天五十，一百六十天，半年。”
夏江河開始盤算起需要多久才能夠祛除柳若雪身上的斑紋，至于影不影響遺傳，這他完全不在乎。
街道上車水馬龍，燈光四溢。
“明天我就去大唐組織報名加入，那里的時間會自由許多，我就能夠時常回來了。”躺在床上的夏江河看向背對著自己的柳若雪。
看見柳若雪點了點頭，夏江河關上了燈。
角落的那盞微光則依舊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