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范無,這畫的到底是什么神官,我現(xiàn)在是大祭司了,總該知道了吧。
沒想到范無卻說,這不是什么神,聽說就是照著‘門’神的樣子畫上去的,保佑大家平安的,圖個心理安慰而已。
被他這么一說,我感覺大祭司一點(diǎn)神秘感都沒有了,本來我還以為這是鬼官,我當(dāng)了大祭司就能跟鬼官溝通了,沒想到竟然是個放大版的‘門’神,是不是存在都兩說。
但他這么輕描淡寫地介紹,我不相信在這樣一個地方,竟然連一個真正信仰的神官都沒有,我本來想繼續(xù)問他,但是范無卻忙著招呼其他人進(jìn)屋來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好像在回避這個問題似的。
算了,反正我也不關(guān)心他們信什么,我還有別的要緊事要做,說實(shí)話,我連這個大祭司都不想當(dāng),我更關(guān)心的是當(dāng)年阿娘是怎么被續(xù)命的,而且林凡的爺爺也不用死。
范無說他會帶我舉行一個儀式,算是正式上任。我稀里糊涂的就答應(yīng)了,緊接著他就把我介紹給了其他人,我一亮那塊‘玉’佩,果然他們?nèi)脊蛄讼聛恚@下跪的有老有少,我什么也沒做,感覺特別受不起,連忙讓他們站起來。
梁子在一旁沖我直豎大拇指,小聲說,“文強(qiáng),你的命哪是什么五弊三缺啊,我看你‘挺’走運(yùn)啊!”
我沖他笑笑,心說是福是禍還說不定呢,要不是我想利用大祭司的職務(wù)之便,想打聽到具體怎么起死回生,并且續(xù)命這個事情,我可不想淌這趟‘混’水。
范無又是燒香又是祭祖,帶著我走完了繁瑣的儀式之后,讓我跟眾人說兩句。我沒什么要說的,一屋子人盯著我反倒讓我覺得很難受,我隨便敷衍了兩句,就讓這些人散去了。
我看范無‘挺’積極,倒是也不像有什么歪心,等我把外人都支走以后,悄悄對范無說,“我真的對這個大祭司沒有興趣,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怎么辦?難道以后我都要被拴在寨子里了?”
他嘿嘿一笑,心領(lǐng)神會的樣子,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要不然要我是干什么用的呢,您該去干什么就干什么,寨子里的事情有我照應(yīng)著。”
他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他就相當(dāng)于大管家,雜七雜八的事情都由他處理,這倒是不錯,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那我豈不是只剩下一個空的頭銜了。今后我肯定還會遇到各種情況,到時候我想把阿娘留下的那些萬鬼招出來用用該怎么辦呢!這也是大祭司最吸引我的一項權(quán)利了。
我的問題一提出來,范無馬上回答我,“如果遇到危險,需要弟兄們幫忙的,您就讓這小葫蘆里的人來給我送信,到時候會有援軍去支援您。”
我還以為是要教我個什么咒語之類的,沒想到竟然還要用小鬼去通知。
他說著從袖口里掏出一個小葫蘆,遞給了我。這葫蘆‘精’致小巧,可以直接握在手里。
我打開葫蘆塞,很快就從里面飄出來一個仙子似的人,模樣好看,一身青‘色’長袍。一見到我趕緊給我行禮,聲音細(xì)細(xì)的。
“她叫什么?”我問范無。
還沒等范無說話,她就嘰嘰喳喳地自我介紹起來了,“嘻嘻,叫我小仙兒就行。”小仙兒的‘性’格一看就很活潑,我倒是‘挺’喜歡這個小信使。
于是我問小仙兒,你除了會送信還會干什么。
“所有跑‘腿’的活,我都能干!”小仙兒一說話就笑,看著就讓人心情大好。
我問完之后,就讓她回到小葫蘆里去了。
等我把范無也打發(fā)走以后,對其他人說,“咱們該去找阿華叔了。”
葉辰開玩笑地說,還以為我當(dāng)了大祭司,又得到了一個小仙子,美翻了天,忘了林凡的事情了。
我瞪了他一眼,也懶得跟他斗嘴了,說實(shí)話,當(dāng)這個大祭司,我也是為了林凡的事。
我們幾個快速上了車,直接朝那片墨竹林開去,來到阿華叔的‘門’外,我輕輕敲響了木‘門’。
“進(jìn)來吧。”屋里傳來阿華叔的聲音,聽起來他好像知道我要來似的,而且沒什么好氣。
我們一進(jìn)屋,只見阿華叔正坐在椅子上瞪著我,“你知道篡道是多大的罪行嗎?你覺得自己有幾條命可以死?”
他一張口,我就‘蒙’了,我問阿華叔這是什么意思。
他說我既然已經(jīng)拜了元始天王,就不應(yīng)該再去貪圖那個大祭司,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了,我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阿華叔還說原本他可以讓我多活一段時間,而且只要拜了元始天王,那無面者就動不了我,沒想到我連跟他商量一下也不商量,就當(dāng)上了大祭司,簡直就是胡鬧。
阿華叔把我罵‘蒙’圈了,我根本不知道還有這種沖突,而且在我剛才也沒有拜什么神官,我自己都沒意識到已經(jīng)篡道了。
這時,我突然想,那個范無知不知道我是拜過元始天王的呢?如果知道的話,那他不就是擺明了害我嗎。會不會是因為他知道害不死我,就讓我當(dāng)上了大祭司,想通過這種方式害死我!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就算我當(dāng)面問他,他也不見得承認(rèn),而且說什么都晚了,我行過儀式,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
我問阿華叔事已至此,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他皺起了眉頭,只說一切隨緣吧,他會盡力幫我,但我以后的行事也要低調(diào)些才行,而且不要輕信別人。
我點(diǎn)點(diǎn)頭,記住了。心里非常苦悶,想起貝貝的姥姥,曾經(jīng)也提醒過我這一點(diǎn),不要輕信別人,時隔這么久,想不到我還是犯這個‘毛’病。
我又問阿華叔,阿娘到底死了沒有,我現(xiàn)在就怕自己又進(jìn)入阿娘的圈套了。
他嘆了口氣,“她是死了。”
我總算松了口氣,只要沒有阿娘搗‘亂’,我感覺輕松多了。
停了一會兒,阿華叔問我,“你這次來找我,應(yīng)該還有別的事吧?”
我看著阿華叔的臉‘色’說,“我想向您打聽一個地方,云極觀。”
阿華叔一聽見云極觀三個字,馬上問我找云深道長干什么,看來貝貝所的沒錯,云深道長真的在云極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