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手里拿著那個小瓷瓶,小仙兒站在她的身后,垂頭喪氣的樣子。
看見她們兩個安全地回來,我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不過我發(fā)現范無一句話說不出來,抿著嘴巴,皺著眉頭,我感覺他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兒。
葉辰和大猴連忙走到白靈的面前,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黑燈瞎火的,為什么要亂跑,白靈不說話,看了看小仙兒。
我忙問小仙兒,她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還以為她真的背叛我了。
沒想到小仙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而白靈則露出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疑惑地看著白靈,希望她能給我解釋一下。
小仙兒此刻已經淚如雨下了,她一哭,周圍的溫度驟降,我們都凍得夠嗆。我說小仙兒你先別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小仙兒抿著嘴唇,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我就對白靈說,“她不說,你來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靈看著小仙兒冷哼了一聲,“文強,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吧,她有事情隱瞞我們,我果然沒有猜錯,她其實是畏罪潛逃了!”
原來在我們救范無的時候,白靈看到我的小瓷瓶掉了出來,她本來想幫我撿起來,沒想到小瓷瓶開始劇烈地震動,然后小仙兒鉆了出來,一溜煙就跑了,白靈知道她有問題,撿起小瓶就追了過去,也沒顧上跟我們說。
白靈說自己只會一種收小鬼的咒語,是蘇娘子曾經教過她的,于是就對小仙兒使用了出來,沒想到還真的有用,小仙兒被白靈掐住了命門,也說出了自己逃跑的原因。
小仙兒說自己之前謊報了前方的情況,那嗚嗚嗚的聲音,并不是守衛(wèi)打呼嚕的聲響,而是大蛇發(fā)出來的。雖然我們最終沒有聽她的話繼續(xù)前進,躲過了那一時,但最終還是被大蛇伏擊。
小仙兒覺得非常對不起我,她對我撒了謊,隱瞞了事實,終于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決定離開我們,不管離開后有什么危險,她只想自生自滅,覺得那是自己應得的報應。
我聽完這一切,小仙兒沖我磕了三個頭,“文強,你待我那么好,我卻出賣了你,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這樣我也好受一些!”
我說既然你都已經承認錯誤了,我也不是非要殺了你不可,你這又是何必呢!而且你早就應該來跟我坦白,我肯定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殺人。
小仙兒卻說,“你是對我最好的主人,我卻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如果留在你身邊,只會繼續(xù)傷害大家,我不想再害你們了!”
我說,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撒謊,為什么要害我們。而且寧愿離開我,在這天祭坑之中自生自滅,也不愿意跟我坦白,這到底是為什么。
“哼!還跟這個叛徒這么多廢話干什么!”沒等小仙兒回答,范無突然打斷了,“真想不到我悉心栽培她,本來想讓她好好幫你,她卻做出這種事情,讓我來替你了結了她!”他說著掏出一張刺眼的黃符朝小仙兒貼過去,我認出來了,那是一張立即讓鬼魂飛魄散的殺鬼符。
小仙兒一看見那張符,嚇得渾身開始哆嗦,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慢著!”白靈擋在了小仙兒的面前,她一把抓住范無的手腕,范無咬緊牙關,開始跟白靈對抗,我趁機搶過范無手里的殺鬼符,撕了個粉碎。白靈這才放開他,用力向后一推,范無站在了暗流涌動的草地之上。
“很多事情我們還沒問清楚,你那么著急殺她干什么,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區(qū)區(qū)一個小鬼為什么敢騙我們嗎?除非你心里有鬼!”白靈質問著范無。
“有什么好問的,無非就是這里的祭司派來的奸細,所以才不告訴我們前方有陷阱?。∥倚睦镉惺裁垂?,我是一心來幫文強救出大小姐的。”范無理直氣壯地說。
這時小仙兒突然指著范無對我說,“是他!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把我安排在你身邊,就是為了讓我觀察你們的一舉一動?!?
“一派胡言!”范無已經快要氣炸了,他剛想再次掏出殺鬼符去對付小仙兒,大猴已經掏出了手槍,對準了他的太陽穴,“你最好老實點,我槍法不好,一不下心走了火,我可不負責!”范無這回才算老實了。
小仙兒繼續(xù)告訴我們,其實范無兩次吹響笛子都是在傳遞信息,那也是馴服大蛇的一種指令。他是想告訴大蛇不要再發(fā)出聲音了,以免引起我們的懷疑。因為我們聽到那嗚嗚聲后,即使小仙兒保證前面沒有危險,我們仍然沒有前進。
大蛇聽到笛聲,自然就消停了,所以當我醒來后,那聲音已經消失了,后來大蛇果然出現了,只不過范無沒想到葉辰竟然可以馴服大蛇。
“那第二次呢?他是想干什么?”我問小仙兒。
“他第二次吹響笛子是因為馬上就要進入有水鬼埋伏的草地了,他通過吹笛子把大蛇趕走,這樣就沒人能救你們了!”
范無聽完小仙兒的話,哈哈大笑,“太荒唐了,你們真的信嗎?她顯然是想挑撥離間,別忘了,剛才我跟你們一樣落水了,我也被水鬼抓了,如果這些都是我安排的,我干嘛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我看看小仙兒,想讓她解釋一下,或者提供更多的關于范無害我們的事情。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會死,你第二次陷進去也是為了把文強和葉辰拖下水!”小仙兒咬牙切齒地說。
難怪我第二次只派了一個豆兵就把拽他上來了,原來是因為他在演戲啊!
白靈一把抓住范無的衣領,“你最好乖乖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或許我還能留你個全尸,不讓你魂飛魄散?!?
面對白靈的威脅,范無明顯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但他始終不肯說。
我告訴他,如果他能說出是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又是誰指使他害我的,我就可以饒他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