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要怎么跟著我啊?就一直待在我身后嗎?”雖然我也可憐她,但是更覺得這樣太嚇人。
真的是細思極恐,試想我以后上大學住宿舍,晚上出來上廁所后面跟著一個‘女’鬼,又或者我睡覺她趴在我‘床’頭,我上課她坐在我旁邊,萬一我找個‘女’朋友她還會跟著我一起約會去,那是什么感覺?估計我膽子再大,也會‘精’神衰弱了。
我也還有一個顧慮,那就是我不敢保證以后會不會遇到捉鬼的人,如果她被當做妖魔邪祟抓走了,那我豈不是還害了她?
“‘抽’屜里不是有個小瓷瓶嗎?”小晴用眼神給我指了指‘抽’屜,接著說,“你試著把我收進小瓷瓶里,然后我就可以一直跟著你了,而且如果你再遇到危險,沒準兒我還能幫你呢!”
我聽她這么一說,覺得很不錯,這樣的話,小晴以后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幫手了。
可是我又犯愁了,怎么才能把她收進來呢?她試了半天,想主動鉆進來,但是都失敗了,她說自己從小瓷瓶里鉆出來的咒語她還記得,教給我以后,我試了試,并不能把她裝進去,我覺得應該還有別的特殊的口訣。
沒有人可以教我,我現在唯一的依靠就是那本黃皮書。我也說不好哪一條咒語或者口令是用于收鬼的,我就用了最笨的一個方法。
那就是我拿著小瓷瓶,對著小晴,然后把書上的咒語一條一條地念個遍。直到最后我的腮幫子都酸了,窗外傳來一聲‘雞’鳴聲,我發現小晴開始變得有些透明了。
“文強,你再快點,我好像快魂飛魄散了,我已經快看不見了。”
難道所有的鬼都會這樣嗎?但是鬼魂應該也可以在白天行動的啊。
還是說小晴太特殊了?我加快了速度,終于在天微微發亮的時候,我念對了咒語,小晴就像一縷煙一樣,‘嘶溜’鉆進了小瓷瓶里。我對著瓶口,小心地問她,在里面感覺怎么樣。
“我很好,謝謝你!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嘻嘻。”聽她有說有笑的,就知道她一定是沒事了。
“我叫文強。”
不知道為什么,說完我竟然也笑了起來。雖然小晴是個非常特殊的朋友,但是有她作伴,我感覺很踏實。
認識小晴后,也讓我對所謂的‘臟東西’,也就是鬼怪有了新的認識。其實鬼魂不過是人另一種形式的存在,他們也有喜怒哀樂,也需要生存,也可能面臨各種各樣的危險,像小晴這種的,其實就很可憐。
這時天已經亮了,我的困意也來了,我把小瓷瓶裝好,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又把那一撮沒用到的黃皮子‘毛’重新裝起來,祈禱下次能順利,然后就一覺睡到了晌午。
一轉眼,離開小鎮的日子就到了,除了收了小晴這個‘女’鬼以外,我們家的離奇事件一個也沒有解決,雖說要去上大學了,但是要辦的事情都沒辦成,我也沒有那么興奮。
我一個人背著行李卷,拎著大包小包終于來到了偌大的北京,也找到了學校,然后就是新生報到,領取宿舍用品,辦理各種卡,忙活了一個上午,總算是都辦好了。
從小到大,能自己辦的事情,我盡量不讓爹娘‘操’心。所以看著別的新生有父母送,有人幫著拎包,辦手續,也并不那么羨慕,就是有那么一點想家,如果爹娘看見我在這么好的學校的念書,一定非常開心。
我是第一個到宿舍的,宿舍是四人間,上面是‘床’,下面是書桌。我把東西收拾好以后,陸陸續續又來了三名室友,他們的‘性’格看著都還不錯。
譚磊和葉辰都很愛看書的樣子,帶了很多書,不過我注意了一下譚磊的書還算比較大眾,一看就是學術型的。
但是葉辰愛看的書就有點冷‘門’,也比較雜,易經八卦,夢的解析等等,什么都有,我看著有點玄乎,兩個人的話都不太多,比較低調。劉樂是最后一個到的,也是最熱情和活潑的,剛來就跟我說了他參加各種有意思社團的計劃,一看將來就是參加各種活動的積極分子。
我的大學生活就此開始了,小晴沒有上過大學,在小瓶里也待不住了,人少的時候,就讓我把她放出來,不管是教室,‘操’場,還是食堂,她都要看看,特別興奮,我也漸漸地適應了她的存在。她也沒再出現過將要魂飛魄散的跡象,看起來還健康了一些。
最初的兩個禮拜就是軍訓。第一周我過的比較正常,生活也很快就適應了,但到了第二周,在一次站軍姿的時候,我突然暈倒了。
葉辰和另外一個同學急忙把我送到了醫務室,醫生說是我是中暑,加上有點低血糖,吃了點東西,休息了一下就好了。我一直身體很壯,從來沒有低血糖過,我估計就是中暑了,所以也沒有當回事。
這天晚上我回來最早,一進屋我就發現自己的東西有被翻過的跡象,書都倒了,疊好的杯子也散開了,我沒有什么高級的電子設備,而且宿舍里只有我的東西被翻過,我覺得應該不是普通的賊。
我突然有點害怕,連忙翻開‘床’褥,還好黃皮書,黃皮子的‘毛’和那些符都還在,我把這些都放在‘床’板的夾層處,很隱蔽。
至于其他的東西,銅錢什么的,我就是放在了書桌的‘抽’屜里了,我又連忙來到‘床’下,打開‘抽’屜,拿下‘抽’屜里側的紙板,把銅錢取了出來,數了數,也都還在。我心里松了一口氣,不過這件事讓我心里很不安,我坐在書桌前,竟然很后怕。難道要偷我書的人追到這兒來了?
這時葉辰進屋了,他一眼就看見了我的銅錢,我本來想收起來,但是他快速來到我旁邊,興奮地湊過來問我這些寶貝從哪兒來的。
我簡單地跟他說就是祖輩傳下來的,覺得‘挺’有紀念意義,就帶來了。
“文強,這東西你可得收好了。”葉辰說著話的時候,很認真,還透著一種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