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拽著上官若回了房,張叔才放開她的手,反手解開她的啞穴,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又氣又疼的罵道:“大小姐啊大小姐!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好?我和莊主的話你都當做耳旁風聽了就過了是吧?說了這麼多次了,你怎麼就一句都聽不進去,還要執(zhí)迷不悟呢?”
“我沒有執(zhí)迷不悟。”上官若別過頭去,打死不認。
“你還不是執(zhí)迷不悟?你看看你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你還有沒有一點兒玉泉山莊大小姐的樣子了,你同白公子說那些個話,你不覺得丟人臉紅,我都替你丟人,一個姑娘家,哪個說得出這樣的話來?”一想起剛剛在院外聽到的話,張叔現(xiàn)在都還覺得臊得慌。
“我……我不覺得有何好丟人的,他本就答應過我。”上官若依舊狡辯,可聲音卻沒有了剛剛的底氣,細不可聞。
“還不丟人?明知道人家有家室卻求著要嫁給別人做妾還不丟人什麼叫做丟人?難道真的要爲奴爲婢才叫丟人?再說了,他答應你什麼了?白公子當年答應的不過是留在玉泉山莊,可從未答應過娶你,這話說出來你也好意思,那兩個小孩說得沒錯,你就是攜恩逼人,做這些個爲人不齒的事。”
“爲人不齒?”上官若蹙眉怒叫一聲,轉(zhuǎn)眸委屈又氣憤的吼道:“我喜歡他,我盡力想要接近他就叫做爲人不齒?張叔,你可莫忘了,當年還是你同我說的,若是喜歡便就要追尋,如今你卻說我爲人不齒?”
“大小姐,你別混淆我說的話,當年是如何一個情況,如今又是如果一個情況,能夠同日而語嗎?當年的白公子久久尋不到親人,我才同你說,若是你們兩人能兩情相悅是最好,若是不能也不該強求。
何況現(xiàn)在白公子已經(jīng)找到了親人,有妻子,有孩子,你莫再說那些那夜王的騙子的話,這些日子來她是如何做的咱們都是看在眼裡的,那一對女兒同白公子多相似也是能看到的,白公子也記起了她來,這事沒有再辯的道理。
再說了,從頭到尾,白公子就從來沒有對你動過一分心,過去衆(zhòng)人幫著你,起鬨,希望能如你的願,可現(xiàn)在不能再這麼做了,人家是有家室的,你又何不上趕著去給人家做妾,惹了別人一家不悅不說,還毀了你自己。
就算你說你不在乎好了,可是白公子會娶你嗎?今日他的話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了,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娶你,連個妾位都不會給你,你上趕著也沒用。”
“爲什麼沒用?”上官若緊咬著牙,眼眸水霧朦朧之下全是恨意?!盃懯颤N我上趕著沒用?憑什麼?憑什麼我就要放棄?憑什麼那個蘇子衿一來就能帶走他的人他的心?憑什麼我不行?”
“人家是白公子的妻子,早在你之前人家就已經(jīng)是夫妻了,兩情相悅,愛到了骨子裡的夫妻,人家經(jīng)歷過的風風雨雨又豈是你的一廂情願能夠比擬的?”
“那我的呢?那我的那五年是什麼?難道我的五年就可以這樣否認?”上官若嘶吼著,她不甘,不甘就這樣輸了,她也付出了,她甚至什麼都放下了,爲什麼到最後都要她來放棄,憑什麼她就得要放棄而不是那蘇子衿。
“你的五年是你一廂情願,這事也不是你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你再這般堅持下去只會浪費一個又一個的五年,放下吧,這世上也不僅僅就他這一個男子?!?
“不!我不會放棄的!這一世都不會!”上官若早下定了決心,她不會放棄的,任由別人再怎麼說。
“你……”張叔氣急了張口就想要狠罵她,可話還未出口,就見上官若臉色突然刷的一下白了下來,忙彎下腰去,手捂住肚子,雙眉擰緊,緊咬著牙,整個臉痛苦的猙獰起來。
還不等問她怎麼了,她就一個箭步捂著肚子衝出了門往左側(cè)的茅房奔去。
張叔急跟著轉(zhuǎn)身跑出門,還未來得及去瞧她,就見上官錦面色凝重的從外走進來,眼眸瞥了一眼上官若離去的地方,蹙起眉頭,無奈又生氣問:“她跑出去找
白公子過了?”
“是,當著白公子和那兩個孩子的面說了些沒羞沒臊的話,我在白公子面前都不敢看他,回來好話歹話都說了,可大小姐她還是……”張叔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好,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
“還是任性妄爲,不肯放手?!鄙瞎馘\將張叔未說完的話說出來,長長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看來是說不通了,加派人手,把她看緊了,方纔夜王同我說了,夜魔國分派出來的人已經(jīng)趕往玉泉山莊了,等過幾日到了後我們就同天知閣裡分出來的人一道回玉泉山莊,到時候直接將她帶走,關個幾年,等她年紀大些,希望能想通吧。”
“也只能如此了?!睆埵逋瞎偃舯既サ牡胤?,無奈的嘆了口氣,希望這事最好就這麼解決了。
……
一場鬧劇落幕,君故沉的院子裡再度恢復了平靜來。
休息了一個來時辰的他扶著槓子自己緩緩的站起身來,想要再走上一圈,可這纔剛剛抓住兩邊的槓子,還未來得及挪步,蘇子衿就從院外走了進來。
瞇著眼,一副抓到了賊一般的樣子嘖嘖道:“我就知曉你不會好好休息,果不其然。”
“我休息了一個多時辰纔起來的,這還沒邁開腿呢,就已經(jīng)被你抓了個正著了?!本食翢o奈的歪著頭,裝作可憐的表達他的冤枉和委屈。
“那正好,且別邁了,來客人了,帶你去見見。”蘇子衿說著將輪椅推到他的身後,示意他坐下來。
“客人?”君故沉倒覺得有些新奇,“牧野口中的急事就是這位客人?是誰,如此勞師動衆(zhòng)需要你前去處理?”
“是爲身份頗大的呢,不僅僅我得去處理,你還必須要去見見才行,人家可以千里迢迢爲你趕來的?!碧K子衿頗有深意的笑著,伸出手扶著君故沉坐下/身來。
而她這一說更是讓君故沉好奇,轉(zhuǎn)過頭問:“別賣關子了,究竟是何人?”
“易雲(yún)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