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的行爲(wèi)已經(jīng)徹底激怒了這幾個大蟑螂,它們打算從我的腳上開始吃我!
我穿的那雙皮鞋,在經(jīng)歷了這麼多天鬼國恐怖經(jīng)歷之後,忍受了不知道多少水深火熱,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爛不堪了。
那隻大蟑螂,它帶領(lǐng)著其它另外三隻蟑螂,沒有打招呼,就已經(jīng)開始啃咬我的那隻爛皮鞋了!
它們不斷開合著它們的大鉗子,一張一合,就像皮革切割器一樣,很快就將我的兩隻皮鞋給撕爛了,然後將皮革碎片一頓狼吞虎嚥,都吃到自己的肚子裡面去了。
緊接著是我的襪子,這個抵擋不了一會兒。
後來,它們就垂涎欲滴地盯上了我的雙腳!
……
這一段有點太血腥了,而且對我的心靈造成了長時間的傷害,所以我只能刪除了其中的一些描寫。
說實話,我都不敢擡頭看,反正是沒有三分鐘的時間,我一隻腳上的肉,估計差點給它們吃完了!
我疼得咬牙咧嘴,全身不停地發(fā)抖和抽搐,但是,我不敢大聲喊叫。
因爲(wèi)你的喊叫聲會更加刺激這些食肉蟑螂的獸慾,它們會變得更加瘋狂變態(tài)的,所以,我只能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了,不敢出聲。
我估計它們只是想要懲罰我一下子,讓我老實一點,否則,它們恐怕早就將我給肢解了,因爲(wèi)我看見過幾只大蟑螂,是怎樣在五六分鐘的時間內(nèi),將高大健壯的高三海吃的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的。
這幾隻死蟑螂打了一會兒牙祭之後,看見我老實了許多,它們就不再懲罰我了,而是又撿起了它們的理想和初衷,開始將我的往回拉了!
……
不就是一死嗎?!我這會兒不打算反抗了,那兒死不是一死,大腸?小腸?或者是這個巨水鬼的胃裡面?死的方式和地方不同,但都是一死,沒啥大不了的,拖就拖把,它們願意拖我到哪裡去吃,就拖我到哪裡去吃吧!
現(xiàn)在,我只能是抱著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tài)度,因爲(wèi)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了絕境,想跑跑不掉,想反抗肯定不行,想死也恐怕沒有那樣容易。
我想到了死,心裡突然又升起一種希望,我原來還有一種上帝所賦予的權(quán)利,那就是咬舌自盡!
人還能夠選擇自我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這簡直就是上帝的一種法外開恩了,如果沒有這樣的一種權(quán)利,此時此刻,我將會怎樣面對這些腸道虎狼的欺凌呢?
但是,死是容易的,咬舌自盡是隨時隨地都可以進行的,所以不等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輕易下手的。
我要等到它們的腸道大部隊都匯合到一塊兒的時候,我纔會上演咬舌自盡的好戲,然後讓它們想要品嚐活人盛宴的想法徹底落空!
……
不管我如何想,它們都是不會理會的,你看,它們幾個合力,將我已經(jīng)從大腸那裡面給拉出去了,又回到了小腸裡面。
一陣越來越近的嘯叫聲,已經(jīng)開始聽得很清楚了。
這幾個死鬼蟑螂,突然停下了它們的毛毛腳步,直立起它們的身體,嘴裡也發(fā)出一陣陣的咕嚕咕嚕聲音,好像是在迴應(yīng)那些該死的腸道大軍:
“大家快來分享活人盛宴啊!”
然後,它們突然加快了拉扯我身體的速度,幾乎是跑一般地朝著那些即將到來的腸道寄生蟲大軍方向奔跑。
看來,我所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估計要不了五分鐘,那些大軍就會趕到,然後最多進行幾十秒的祭祀
活動,然後它們就會開吃了,那麼多的食人寄生蟲,開吃我這樣一箇中等大小的男人,大概用不上一分鐘時間。
這樣算來,總計六分鐘時間不到,如果我的靈魂還沒有完全散盡的話,我也許可以看見,地上就只會剩下一個大張著眼睛的、死不瞑目的李銳頭顱了!
……
突然,任何事情都會發(fā)生突然的,否則這個世界將會是死水一灘。
突然,我感覺這幾隻大蟑螂停下了腳步,不再拉著我向前了。我感覺有點奇怪,打算準(zhǔn)備好了提前咬舌自盡,因爲(wèi)我估計它們是動了私心,是不是有點後悔了,是想要趁大軍到來時,提前將我吃了!
“嗷嗷嗷!啊啊啊!”
一個聲音從腸道盡頭忽然傳了出來,而且聽起來不像是白螞蟻或者是蛔蟲的聲音,聽起來倒像是人類成員的聲音!
我就像是被注射了一針雞血一樣,猛地擡起頭來,就發(fā)現(xiàn),在臭味熏天的那個小腸腸道拐彎處,有一個人橫刀立馬,渺茫地站在那裡,攔住了這幾隻大蟑螂的去路。
一隻死鬼蟑螂,看見我起身觀察,它急忙跳了過來,展開自己的短翅膀,試圖將我的視線給遮擋住。
我嘴裡罵道:
“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簡直是太壞了!比人類中的某些成員還要壞!”
但是,這幾隻大蟑螂現(xiàn)在也顧不上我了,它們鼓動起了自己的肉翅膀,發(fā)出一種刺啦刺啦的聲音,聽起來更恐怖。
看來,它們準(zhǔn)備迎戰(zhàn)了。
……
我偷眼一看,心裡高興地差點尿尿,這不是白板哥嗎?!他沒有死,也沒有逃跑,而是還待在這個腸道里面等著救我。
看來是我小看他了,誤會他了。
此時此刻,我感覺這個白板哥簡直是太偉大了,太帥了!你看他橫刀立馬,不,是橫鍬立馬,站在那個腸道盡頭,雖然顯得有點渺小,但是氣場很足很足。
白板哥大喊一聲:
“李銳,我來了!你不要害怕!”
就這一聲,我立刻淚如雨下,心裡壓抑很久很久的憋屈,此刻都完全釋放了出來,我哇哇哇地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白板哥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我們丟失的武器,同時,他也好像找到了自己當(dāng)年的勇氣,或者說他是將自己的太監(jiān)怒火,完全調(diào)動了起來,完全噴發(fā)了出來!
反正不管怎樣,他絕對算的上是一個新近誕生的鬼國俠客。
只見他大聲吼叫著主動衝向了那幾只該死的大蟑螂,不斷揮舞著手裡的鐵鍬,嘁哩喀喳的一頓亂砍,雖然毫無章法,但很管用。
那幾只該死的大蟑螂,在丟下一堆毛腳和觸鬚之後,都轉(zhuǎn)身敗退了下來。
這終於給了我一個報復(fù)的好機會,我知道,人的精神力量有時候比銳利武器還要厲害,不然,我怎嘛敢赤手空拳,去挑戰(zhàn)這些腸道惡魔呢?
趁著它們勇氣盡失,我怪叫著衝了過去,照著那隻領(lǐng)頭的死大蟑螂的屁股,就是咬過去了一口!
我打算要咬它的肚子,因爲(wèi)我覺得那裡好柔軟好柔軟,其他的地方都沾滿了毛和屎尿,只有那裡是最乾淨(jìng)的。
但是,它沒有站起來,所以我夠不著它的肚子,只好對著它的屁股咬了過去。
大概是白板哥的勇氣震撼了這幾隻惡魔,它們心裡也正在發(fā)慌,所以我的一口竟然真的咬住了這個大傢伙的屁股。
要是在平常,這個機會基本上是不可能
的。
……
我爬在地上,狠命地咬住那隻死蟑螂的屁股,雖然裡面流出的味道足以薰死一頭牛,但是,爲(wèi)了報復(fù)我對它的仇恨,我竟然對這些惡臭一點也不過敏。
我咬住那隻大蟑螂的屁股,白板哥趁機飛奔了過來,照著這隻該死的大傢伙腦袋上就是一鐵鍬!
大蟑螂首尾難顧,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攻擊它。
鐵鍬落下,蟑螂頭凌空飛起,然後吧唧一聲掉在了腸道角落的一堆準(zhǔn)糞便裡。
那隻大蟑螂沒有了腦袋,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然後就躺地下個兒屁了!
剩下的那三隻大蟑螂一看,這個白板哥不好對付,心裡嚇得不行,然後就扇動著它們的肉翅膀,掉頭落荒而逃了。
……
白板哥一把把我從地上扯了起來,撕下我嘴裡咬著的一塊屁股肉,說道:
“啥也別說了,咱們趕緊走!你聽,那些腸道惡魔大軍已經(jīng)到了拐彎處了!”
我側(cè)耳一聽,果然,浩浩蕩蕩的腸道大軍,已經(jīng)跑到了距離我們只有十幾米的地方,眼看著就要掩殺過來了!
所以,我雖然心裡有千言萬語,但來不及對白板哥說。
白板哥說道:“我們趕緊向大腸那裡去!趕緊!”
我急忙問道:
“你說往那裡去?!”
白板哥一指東面,說道:
“先到大腸腸道里面,然後抵達(dá)這個水鬼的肛門處,最後,從高空跌落,然後你我如果命不該死的話,就會逃出生天!”
我大吃一驚,問道:
“啥?從這個傢伙的肛門裡逃脫?!您沒有開玩笑吧?”
白板哥大聲說道:
“我沒有開玩笑,要不,你從它的胃裡頭逃出去試一試?!”
我大聲說道:
“也好,那我們這就走一走這個水鬼的後門看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白板哥說道:
“對,李銳,你說得對,我們這就叫走後門,但其實,這個後門就是我們的生門啊!走那個前門,也就是胃的方向,那就是我們的死門啊!沒有出路的!”
我知道這是白板哥跟我說笑話的,因爲(wèi)從它的胃裡面逃出去這個策略,我們已經(jīng)嘗試過了,而且讓高三海付出了生命代價,所以不好使,行不通。
看來,白板哥是對的,只有從這個巨水鬼的肛門裡跳出去,然後走後門,我們纔有生路,我們纔可以逃出這個水鬼腸道。
……
就在這一瞬間,那些腸道寄生蟲大軍,它們已經(jīng)呼呼啦啦地趕上來了,因爲(wèi)看見了我們兩個,所以受到了刺激,於是跑得更快了!
白板哥喊道:
“李銳!趕快跑!我來斷後!”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躍而起,擺開自己的兩條長腿子,就衝著那個寬廣的大腸隧道里面跑了進去。
白板哥在砍死了兩隻首先到達(dá)的白螞蟻之後,也狂奔而至,很快就追上了我。
也算是我們命大,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反正是那些腸道寄生蟲大軍,它們在那具已經(jīng)給我們給殺死了得大蟑螂跟前停留了一會兒,好像是召開了一個簡短的祭祀活動,或者是追擊之前的動員大會吧,因此停留了一會兒,這才又開始對我們展開了追剿。
就這一會兒的時間,我和白板哥已經(jīng)就跑出去了大老遠(yuǎn),一個大腸腸道拐彎之後,我們兩個就甩開了那些身後的惡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