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小汪聞言詫異的問道。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怪味?”凌海東扭頭問身邊的人,并且又使勁吸了幾下。
幾人聞言摘下了口罩,用力的在空氣中也吸了幾下。
“咦!好像還真有哎!只是……這氣味很淡,幾乎聞不出來,咦!這氣味……好熟悉?!蓖跣⊥粜睦镆惑@,皺了下眉頭,這種氣味很淡,淡到若不仔細去聞,幾乎被人忽略。
“是福爾馬林的氣味?!倍琶吠蝗婚_口,一語道出真相。她是法醫,對于這種氣味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因為她也經常和這種東西打交道,所以能夠第一間嗅出來。
“對對對,就是這種氣味?!蓖跣⊥袈勓?,一拍腦門,大喜道:“我說這氣味怎么這么熟悉呢!還是杜姐厲害!”
王小汪不留痕跡的拍了一記杜梅的馬屁,不過卻沒有人理會他。
“福爾馬林?”凌海東一愣:“怎么會有這種氣味?”
“是呀,這東西一般人都用不到,也就是醫院里用的最多,這里怎么會有?”王小汪也是糊涂了。
“我聽說有些女人為了駐顏,吃一些沒有出生的小孩子和胎盤的,不會是龍嬌嬌為了保存這些東西,用這東西侵泡吧!”王小汪突然語出驚人,一句話招來了不少的白眼。
“滾一邊去?!倍琶返闪怂谎?,就差沒有直接動手了,即使她是法醫,但是聽到王小汪的話,都感覺胃里不適,反胃。
“找找看,這里有沒有福爾馬林。”凌海東道,他感覺不對勁,這里出現這種東西,很不正常,并不像王小汪說的那樣。
同時他預感到,這很有可能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不可忽略,或許在某一時刻,能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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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彤這兩天是寢食難安,自從上次大衛把這枚戒指送來之后,就在也沒有出現過。慕雨彤也沒有他的聯系方式,所以這兩天除了必要的送孩子上學和出去買菜之外,就一直守在家里,連班也不去上了。
然后就是每天盯著戒指發呆。
“為什么你不來見我?”
這句話慕雨彤自己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為了不影響到女兒,她沒有告訴她,只是一個人在那里偷偷的流淚。
說真的,當她看到這枚戒指,知道自己的丈夫并沒有去世時,而且十年來一直沒有來看她,哪怕一眼時,她心里曾恨過,若不恨,那才是假的。
十年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而慕雨彤卻一直一個人孤獨的在守著這個破碎的家,只為了他,只希望有一天他能回來,只希望他沒有出事……
然而,當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真的還在的時候,卻一直沒有來看望她們母女,心底的恨不可能不存在。
“這么多年了,你去了哪里,為什么?為什么不來見我?”她時常這樣問自己。
“我知道,快了,很快我們就要見面了?!彼诌@樣安慰著自己。
其實,她的心里也很忐忑,她并不知道,自己和他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
就在慕雨彤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鈴響了。
“叮咚……”
慕雨彤條件反射一般,猛的起身沖了過去,可是到了門口時,伸出的手卻是停在了半空。她猶豫了,她不知道門的那一邊會不會出現他的身影。
是熟悉,還是已經陌生?
她渴望是他,但又不希望是他,心里很矛盾。
“誰?”慕雨彤輕聲開口,聲音竟然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你好,我是大衛!”
門外是她熟悉又期待的聲音,這一刻她太緊張了,半空中的手,都在顫抖,終于她握住了門把手,輕輕一擰。
她失望了,門外只有一個人,大衛。她期待的那個人沒有出現,同時她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因為她不知道在相隔十年后,再次見面時,會是怎樣的情景。
她突然黯淡和失望的眼神,大衛都看在了眼里。
“他沒有來?!贝笮l開口,內心不忍,很是同情她。
“我知道?!蹦接晖c了點頭,神色黯然。
大衛看在眼里,輕輕嘆了口氣。
“他……還好么?”慕雨彤抬起頭望著大衛問道:“我……我想見見他,哪怕一眼也行?!?
這是在祈求,大衛望著她那渴望的眼神,心神動搖。
“好,我帶你去。”大衛說道。
“真的?太好了,你等我,我去換身衣服?!蹦接晖玫搅藢Ψ降拇饛?,很開心,她轉身奔向了臥室。
大衛在門口等候,時間不長,二十分左右,慕雨彤出來了。
她穿著一件碎花的連衣裙,樣式有些老,顏色更顯陳舊,顯然這件裙子有些年代了,但是看到大衛眼里,他知道,這件衣服很重要。
“這是他給我買的第一件衣服,他說,我穿上它很漂亮?!惫荒接晖婚_口就證實了大衛的想法。不過她的話也讓大衛很是吃驚。
由她的話里,大衛知道,這件衣服少說也有近十年了吧!除了顏色有點褪色,款式老舊,竟然還能保存的這么完好,可見對方是多么在乎這件衣服,而更讓他吃驚還是,這件近十年的衣服此時穿在慕雨彤的身上,竟然是那么的合體,不大不小,更是襯托出了慕雨彤的魅力。
雖然慕雨彤現在已經三十多了,但是由這件衣服仍可看出,當年她是多么了美麗。
“我們……走吧!”慕雨彤輕聲開口,她感覺到了大衛盯著自己的目光,心里不免有些驚張,問道:“我是不是穿的有點……”
“不是的,很漂亮,我想父……”大衛說道,本來他想說‘父親’二字的,但是又擔心慕雨彤想多了,而且現在時機不合適,所以立刻改口:“我想先生一定會喜歡的。”
慕雨彤并沒有發現大衛的口誤,因為此時她還沉寂在即將到來的重逢,時隔十年后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