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璃在他懷里猛地一僵,總覺得他這話里有話,帶有陰謀的味道。
“緊張什么?”男人輕勾了勾唇,“我又不會讓你去陪其他男人。”
葉璃不說話,這會兒她覺得她是說多錯多。
“現(xiàn)在佳慧失蹤了,你找個機會去靖王府。”男人說道。
“上次我去就被攆了出去,只怕我再去連靖王府的大門也進不了。”葉璃為難的說道。
雖是推脫之詞,但說的也是事實。
男人指腹輕撫過她的下顎,帶了些力道,葉璃不禁皺了皺眉,他說:“這就是你的事了,跟我可沒一點關(guān)系。”
“……”葉璃知道,她沒有反駁的權(quán)利了。
只有按他的意思去辦,但這件事她沒做,她已經(jīng)覺得身心疲憊了。
“我的話聽清楚了?”
下顎處掐著她的力道大了些,葉璃忙應(yīng)聲道:“聽清楚了,我會盡力去辦。”
“好。我等你消息。”男人拍了拍葉璃的臉頰,然后起身,不帶半點留念的離開了閣樓。
葉璃呆坐在原地,神情間皆是疲憊。
明知道跟在他的身邊是一種罪惡,她卻不得不選擇留下來。
她以后的生活,也或許只能圍著他轉(zhuǎn)了。
……
蓮秋在房里休息了兩天,就再也呆不住了,吵著嚷著要繼續(xù)去為蘇云紫辦事。
蘇云紫坐在桌前,抬眼看了她一眼,說道:“太子那邊的事我已經(jīng)交給邢一去辦了,所以你這些天就留在府里處理一些事情就好。”
蓮秋哦了一聲,問道:“那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
“沒有。”蘇云紫說道:“你現(xiàn)在只管休息,其他的事你不用費心。”
“小姐,這怎么行呢?奴婢忙碌慣了,這休息了兩天,奴婢已經(jīng)覺得渾身癢癢,不舒服了,再這樣閑著待下去,只怕奴婢這身上就要生出跳蚤來了。”蓮秋皺眉道。
其實,她心里也知道這府里哪會沒有事,只是考慮到她的身體不讓她插手罷了。
但,她不想閑下來,一閑下來就是那天的情景。
她想讓字跡變得忙碌一點,這樣,她就沒有時間或者精力去想那些煩心的事了。
蘇云紫靜默地看著蓮秋,正欲開口,蓮瑤就走了進來,“小姐,辰王妃來了。”
辰王妃?不就是龍婉清?
在這個時候,她來做什么?
蘇云紫微瞇了瞇眼,“她現(xiàn)在在哪?”
“在大廳呢,素琴正在招呼她。”蓮瑤說道。
“她一個人?”蘇云紫起身,往外走,蓮秋蓮瑤兩人跟在她的身后。
“嗯,就辰王妃一個人。”蓮瑤回答道。
蘇云紫點頭,不再多問。
龍婉清端莊的坐在座位上,低頭品茶。
“五弟妹今個兒怎么想著來找我了?”蘇云紫走進大廳,精致的臉上笑容淺淺。
龍婉清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抿笑著看向蘇云紫,站起身,道:“四嫂”
“坐下說吧,不必客氣。”蘇云紫說著,隨意的在她身旁坐下。
龍婉清點點頭,坐了下來。
“在府里悶得慌,想著四嫂以前的說無聊的時候可以來找你聊天的話,所以我今天就厚著臉皮過來了,還希望沒打擾到四嫂的正事才好。”龍婉清溫雅的說道。
“沒有沒有,怎么會打擾呢。我也正閑著呢。”蘇云紫擺擺手,道。
一旁的素琴看著,撇了撇唇角,哪會閑著?這幾天不是這出事就是那有事,沒一個空閑的時候。
但,想來蘇云紫這么說自有她的道理,她們這當奴婢的當然也不會去拆主子的臺,乖順的伺候在一旁就是了。
不過呢,素琴倒覺得這辰王妃今天來的這一趟有些不簡單。
具體什么原因,她倒也說不上來。
“沒有打擾到四嫂,我就安心了。”龍婉清寬了心的說道。
“這段時間在王府住得可還安生?”蘇云紫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捻著杯蓋輕拂飄在茶面上的茶葉。
“離開了自己的家,不管在哪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所以,也沒什么安不安生可言。”龍婉清說這話時,艷麗的臉上含了幾許落寂。
蘇云紫抬眼看她,“這話要是被五弟聽去,只怕他要不高興了。”
龍婉清淡笑了笑,說道:“我當四嫂是自己人,所以這話就在你面前說說,不會在其他人的面前言語。至于王爺他……”說到這兒,她停了停。
“五弟他怎么了?”蘇云紫接過她的話,輕問道。
“沒什么。”龍婉清愣了下,笑著搖頭說道。
蘇云紫狐疑的望著她,迎著她這眼神,龍婉清有些慌。
半響,她方才開了口的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他似乎很忙,我們見面說上話的時間并不多。所以剛剛的話就算我想說,也沒這機會。”
“父皇安排很多事給他嗎?”蘇云紫皺眉道,這個她倒是沒聽慕景琰說起。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他的事我從不過問。”龍婉清說道。
蘇云紫點頭,“這方面呢,五弟妹你也寬心些,五弟以前一般都是在外辦事,現(xiàn)在回來了,想來也有很多人和事需要他去處理,你多理解理解他。”
“我知道,今個兒就是閑得慌了,才跟你念叨了這幾句,四嫂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龍婉清抿笑著道。
“嗯,我不會的,最重要的是你不要多想。”蘇云紫說道。
頓了下,她道:“這段時間,燕赤國的事你聽說了嗎?”
蘇云紫想,不管燕赤國二皇子龍擎天串謀諸葛天,企圖謀朝篡位的事,龍婉清應(yīng)該有權(quán)利知道。
畢竟現(xiàn)如今坐在高位上的那人是她的父皇,是生她養(yǎng)她的人。
龍婉清怔了下,道:“聽說了。……可是,我現(xiàn)在在這里,什么事也做不了。二哥的野心我早就知道,他不會甘于現(xiàn)狀,只是沒有料到他的動作會這么快,也沒想到諸葛天一回到燕赤就迫不及待的跟他站在了同一條線上,只怕父皇他們在這方面沒有什么準備。”
說著,龍婉清低下了頭,說起老皇帝,她的眼睛有些泛酸。
輕輕淺淺的話,透著濃濃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