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這話,蘇雅彤幾乎是脫口而出。
她想知道穆風他們到底了解了有關慕一辰的哪些事,畢竟她跟他是合作關系,不管她心中有多么的偏向慕景琰,但有些事她必須得做。
這些天,她在靖王府一直沒能打探到一些能夠反饋給慕一辰的事。
如果這樣一直下去,只怕慕一辰會懷疑她。
但,這的確又是事實想。可慕一辰可以選擇不相信她。
只是,這話剛落音,蘇雅彤就后悔了。
她表現得太緊張了……
果然,慕景琰瞇眼看向她,目光帶了些許的審視,他說:“以前,你不是對這些事沒有興趣嗎?怎么突然就來了興致?”
“沒有。我就是順口問問。”蘇雅彤僵硬的笑著,道:“雖然不敢興趣,但知道一些有關辰王的事,到時見了他我也知道怎么應付他不是?”
慕景琰揚了揚眉,“你這話說的對。”
蘇雅彤聞此,頓時松了口氣。
可,慕景琰卻依舊沒說他們到底知道了慕一辰的哪些事,他只說道:“不管他做了哪些事情,你只需要知道他已經不是以前的慕一辰,所以以后遇見他能避則避,不要跟他正面沖突。”
蘇雅彤不便再問,“好,這些話我記住了。”
她說著,掃了眼他身前的折子,說道:“你還有事要做,我就不耽擱你了。不過,記得一定要快點處理完手里的事,然后好好陪陪我。”
“好。”慕景琰唇角含笑的點了點頭。
蘇雅彤滿意了,握了握他的手,然后起身離開。
慕景琰看著隱在門外的模糊身影,幽深的眸子微微瞇起,眸底風起云卷。
門外,蘇雅彤微側過身,看了眼門內,長長的舒了口氣。
果然,面對他必須時刻的提高警惕,稍有不慎就會讓自己摔個粉身碎骨。
可即便是這樣,即便心力交瘁,她也愿意以這種方式留在他的身邊。其實,若非做賊心虛,又哪會如她這般疲憊?
……
皇宮里,慕斯年是待入夜之后方才帶了董老進宮的。
身為王爺,想要帶一個人進宮并非難事。
董老雖然老了些,但,他畢竟是幽冥宮的神醫,易容術不在話下,所以為免引起他人的注意,董老易容成慕斯年的侍衛,跟他一同進了皇宮。
進了宮之后,他們沒有立即去養居殿,而是去了淑芳殿。
慕斯年讓淑貴妃遣散了身邊伺候的人,將他們進宮的目的簡單的跟淑貴妃說了,淑貴妃聽后自是震驚不已。
好在她在宮里也見多了大風大浪,知道了慕聞暄現在受制于人之后也能很快的平靜下來。
她定了定心神,一雙仍舊美艷動人的眸子看向慕斯年,說道:“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這就是今天我來找娘娘的原因。”慕斯年轉頭,指了指經過易容后的董老,說道:“這是董老,醫術高明,這次進宮就是專門為了父皇的事。現在我們還不清楚父皇的病情到底如何,所以我們今晚需要去一趟養居殿。”
淑貴妃看了看董老,對慕斯年問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一會兒你就去養居殿見父皇,我知道父皇下了旨,沒有他的命令宮里所有的嬪妃都不能擅自去見他。但娘娘要相信這道旨意絕非是父皇的本意。娘娘這次去的話勢必會受到有些人的刁難,但這點委屈為了父皇娘娘必須先受著。我這個時候去見父皇并不合適,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所以我才冒昧來淑芳殿麻煩娘娘。”慕斯年說道。
淑貴妃淺笑著道:“受點委屈沒什么,只要能救得了皇上。”
“那我就先在此謝過娘娘了。”慕斯年起身,朝淑貴妃拱了拱手道。
然后,他看了眼殿外,又說道:“事不宜遲,娘娘稍作片刻就動身吧。”說著,他眼神示意的看了看董老,董老點頭,對淑貴妃說道:“娘娘,我需要一間房,換一下裝。”
既然慕斯年不能去,他身邊的侍衛自然也不能去了,所以他得重新易容,易容成淑貴妃身邊的小太監。
淑貴妃說道,“董先生,你不用客氣,里面請。”
董老點頭,轉身進了內殿。
淑貴妃收回看著董老進殿的視線,轉頭對慕斯年問道:“他,可靠嗎?”
“娘娘放心,他是老四身邊的人,不會有一點問題。”慕斯年寬慰的道。
淑貴妃聽此,松口氣的道:“原來是老四的人,那我就放心了。”頓了下,許是想起慕景琰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她問道:“對了,我聽說前段時間因為王妃的事,景琰的腿受傷了,現在他怎么樣了?好些了嗎?”
“娘娘掛心了,老四的傷沒什么大問題,只是要在床上躺些日子,所以這段時間只怕不能進宮給娘娘請安了。”慕斯年輕揚了揚手中的折扇,溫雅的說道。
“這倒是沒什么關系,只要景琰的身體無礙就行了。”淑貴妃輕搖了下頭,端莊的道,只是停了下,她說道:“那云紫呢?我聽說她也出事了。”
慕斯年聽她提起蘇云紫,微微愣了下,說道:“云紫也沒事,娘娘放心。”
蘇云紫在天下第一莊的事,慕斯年現在并不知道,但既然慕景琰那邊沒有太大的動作,應是沒太大的問題才是。
“那就好。”淑貴妃總算寬心了,只是想起她遠在邊關的兒子慕瑾修,她又不禁皺了眉頭。
“娘娘想七弟了?”慕斯年看著她,輕問道。
淑貴妃點了點頭,“瑾修也走了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他在那邊怎么樣?燕赤那邊的情況也著實讓人不放心,這人的野心呀,總是這么害人。”
說到這兒,淑貴妃這便是厭了諸葛天一伙人,若非他們,慕瑾修這會兒還留在京中,陪伴在她的左右。
她這個兒子,本就常年在外,這一次好不容易讓他回來了,可哪想沒留多少時間又因為燕赤內戰又披甲上陣了。
不管他能力多強,在她這當娘的眼中,他始終是她的兒子,總是想他留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