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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后面的那具尸體,也是肋骨以下肚腹上的皮膚消失了,就剩下空洞洞的腹腔,腹腔里面什么內臟也沒有留下。
死狀和那天秋游在河邊撈出來的尸體,還有我們借住的那戶農家的主人陳大娘是一樣的。
張碧能夠一眼就肯定這樁命案和河童有關,大概是因為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幾件事情都是河童作祟,加之她在日本也看過河童害人。
其實,河童并非只有日本才有,在中國河童這種生物也是存在的,只是叫法不同。
根據師父給的書上記載,水中有一種怨靈所化的生物名叫“水蟲”,又名“蟲童”或“水精”。這玩意,就是日本人說的河童。
它裸形人身,身長大小不一,眼耳鼻舌唇皆具,頭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則無勇力。
也就是說,河童只能夠在水里面作案,并不能爬到岸上作案。
這一樁命案,絕非河童能做的。
我的心頭起了寒意,感覺到整片背都是陰涼的,在我的腦海中。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那天和我們一起回來的人里面,有人被厲鬼附身了。
因為那一次俯身在史小珊身上的厲鬼,是因為死后被朝天葬,而變成厲鬼的秀兒。如果,再有人附身,應該也是被一個朝天葬的厲鬼所附身。
而被附身的時候,就是我們還逗留在那個村子里面的時候,就發生的。
可是,到底是誰被附身了呢?
這種時候,大概只有羅盤才能夠找到被鬼魂附身的人。
我從包包里掏出了黃銅色的羅盤,羅盤的指針,轉了幾圈,居然指向了星璇和我,然后又指向了我的身后。
我一轉頭,站在我身后的是離瑜。
這羅盤還真是怪了,能夠直接把我們幾個給指出來,就是沒法把被鬼附身的人找出來。我這還想翻到背面找一下生產廠家,看看到底是哪里生產的羅盤這么牛逼。
就在這時候,離瑜的目光就這么森冷的和星璇交鋒了一下,離瑜的身體好像受到了什么打擊,一個趔趄退后,一屁股坐在了下去的樓梯上。
差一點點,就成了滾地葫蘆滾下去了。
離瑜跌倒的姿勢也不算丑,臉上依舊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從地上緩慢的爬起來,“蘇紫,老板讓我來通知你,他和老板娘,還有老板娘的媽,下午會到你家樓下。你提前做做準備,他要
請大家吃飯?!?
他的話,那完全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告知的態度。
“好,我會到的?!蔽揖退阌谐粤诵苄谋幽懀膊桓揖芙^鬼界的靈王大尊請吃飯,立刻無條件的答應。
我當時也沒想,為啥上軒的會帶著丈母娘和新娘子來我家樓下,就沒多問。
“你哪天對蘇紫不好了,即便打不過你,你我之間的恩怨也是不死不休。”離瑜冷淡的凝視著星璇。
星璇怎么會回答他?
星璇直接摟著我的腰肢,低頭吻上我的唇,熱烈的舌吻昭示著自己的主權,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離瑜一眼。
這時候,警方的人到了,離瑜的身影也消失在眼前了。
除了作為第一發現人的幾個學生,還有教導主任何地球被叫去問話之外,這里被拉起一條警戒線。
人群也被遣散了,我和星璇返回階梯教室。
何地球去配合警方調查了,人不在。
班長也死于郊外公路上的交通事故,其他的班委也在瞎湊熱鬧,這個班級就沒人管了。
教室里面那已經是吵的沸沸揚揚的,他們已經把那天在小河邊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又渲染一遍。
再結合今天的事情,又是一頓亂猜亂蒙的談論這些詭異可怕的事情。
我和星璇兩人特地找了一處靠后的,比較安靜的地方坐著。張碧又走到我的身邊坐下,手里面拿著手機神神秘秘的給我看。
“蘇紫,我一個學長給我的圖片,他早晨晨跑的時候,在湖泊的旁邊拍的?!睆埍桃贿叞咽謾C遞給我,一邊小聲的說著,大大的眼睛還畏懼的看了一眼星璇。
星璇對于張碧的小動作并沒有在意,冷傲的低眸,自己默默的研究手里面蘋果系統的手機。
我的心里面是很煩躁的,那座湖泊又出事了……
手機里面的照片,那叫一個惡心啊。
我們學校小樹林旁邊的湖里面正飄著三具浮尸,一具正面朝下,還算好看。
另外兩具正面朝上,照片里面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肚子都被掏空了,鮮紅的腹腔里面什么都沒有。
“報警了嗎?”我隨口一問,我當然知道報警了,可是看了這張照片以后,心中更是疑云重重,口干舌燥,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張碧點了點頭,“早晨就報警了,那湖不太平,學校打算把它填平
了。但我覺得沒用,河童是怨靈化的,就算變成平地還是能夠害人。一定是何地球的孩子怨氣太重了,才會在湖里面變成河童害人的。”
說到最后,張碧的臉上是一副驚恐的快要哭的表情,她抱著我的手臂,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蘇紫,我怕?!?
張碧的腦子還算聽靈光的,聽她這么一說,我才反應過來,為什么修鬼的道士要在湖邊幫何地球送走嬰靈。
那是要讓嬰靈成為這湖里面的河童,然后出去害人性命,最后將這些東西供奉給鳳雛的鬼子。
“你怕什么啊,我們這么多人呢,河童就只能在水里禍害人。你要是覺得怕了,就搬回家住。”我被張碧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是看她這么害怕,也沒有抽出手,就只能干笑一下安慰她。
張碧卻說,“小珊,小珊她瘋了你知道嗎?現在在醫院里,總是說自己見到鬼了。真怕那東西,也纏上我。你不是懂那些東西嗎?你幫幫我吧,我……”
我知道,張碧感到害怕,那是心理作用,河童的事情我心里面也是有顧慮的,已經是理不出任何的頭緒和辦法,她還在那兒求助我。
我被她煩的頭疼了,只能夠想辦法敷衍過去。
我在牛仔褲里翻了一會,給她一張師父生前畫的平安符,笨手笨腳的編手鐲。
那手鐲丑的我都不好意思送人,只能硬著頭皮說:“我就只剩這一張平安符了,我編成了手環,你戴著吧?!?
張碧拿到了丑的要命的鐲子,手指顫抖了一下,也沒太敢說嫌棄的話,就郁悶的戴在了纖細的手腕上。
中途,張碧出去上廁所離開的那一陣的時候,星璇抬頭看了我一眼,緊了緊一直緊握我的手的手,“那湖泊有人之前設下了聚靈陣法,專門收集怨靈,那嬰靈下去以后,把那些怨靈都吸收了,變得極為厲害。這事,不能不管了。但,必須讓道士來出手?!?
我不知道為什么,星璇說非要道士來出手,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沒有追問。
星璇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
下午,我和星璇逃課了一節課,提前回去。
我們直接打車到了我家樓下,就見到上軒從一輛賓利上走下來,恭恭敬敬的九十度彎腰去開后車門,“媽,我在這里買了兩套房給您,兩套房,您都可以輪流住著玩兒。樓上就住著王瓊最好的朋友蘇紫,你們兩家沒事也可以串串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