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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龍先生這個詞包含的意義實在太重大了，所以苗寨寨主并沒有看向我，而是怔怔的看向了上軒，臉上依舊是錯愕了震驚的表情。
他退后了半步，直直的看著上軒，“龍先生，你是龍先生？我一直以為龍先生都是代代相傳的大家族，沒想到……沒想到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字他的咬字格外的重，那分明就是強調上軒是一只鬼。
他看著似笑非笑的上軒，低下了頭顱，好像是不敢和上軒對視，低沉的聲音就說道：“撤去陣法什么的都是小事，你殺了趙一凡，我的損失也不小。至少趙一凡在的時候，還可以保護苗人不受到更大的傷害。王明德他……他已經瘋了……他會對苗寨不利。”
“說說看，你和趙一凡都有什么陰謀，這些都交代清楚了，再和我談條件吧。”上軒單手摟住我，坐到了江邊的一塊大石上，目光居高臨下的就看著苗寨的寨主。
我身上浸泡過江水，冷的要命，卻忽然之間身上的水分在無形之中蒸發干凈。只是上軒身上的水依舊沒有干透，那就好像被河水淹死的人一樣，靈魂一直都是濕漉漉的。
我的手摸著他的胸膛上的傷口，心如針扎，卻沒法去說。靈體受傷有別于人類，不是包扎傷藥就能好的，所以我一點忙都幫不上。
苗寨寨主娓娓的就把他認識趙一凡的經過說了一遍，原來趙一凡作為傳說中的仙人，是可以用自己的能力留下意識。這種意識，在他們說來，叫做不死不滅金身，意思就是永遠不會死的意思。
當然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種存在是不死的，當趙一凡的這些意識全部被清除干凈了，趙一凡也不會再出現了。
趙一凡的這些意識，在他靈體消散之后就會蘇醒。
其中一個意識一直以來都世世代代的躲在苗疆繼承人的身體里，趙一凡蘇醒之后，自稱是大羅金仙。
他要求苗寨寨主給他準備草藥之類的東西，幫助他凝聚靈體，直到將來有一天可以通知到上面的人。最后告狀，自己在陽間，是被上軒給打的灰飛煙滅。如果趙一凡慢慢修煉，躲在苗寨里面，那用不了多久，大概就有實力可以回去告狀了。
可是趙一凡在苗寨寨主體內發現了上軒的存在，趙一凡就改變主意，要主動除掉上軒為自己報仇。所以才逼迫苗寨寨主想出辦法，除掉上軒，結果作繭自縛自己暴露了行藏，被上軒給弄死了。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就問上軒，“趙一凡即使再笨，他也可以死躲在苗寨寨主身體里不出來。你……你也奈何不了他啊。”
“寶貝，你可別怪我陰險。”上軒陰險的笑了一下，目光看向了一臉苦相的苗寨寨主，“我只是告訴他，現在上面掌權的是我徒弟，他在這里躲一千年，一萬年都是白白浪費光陰。所以他就按捺不住，自己就出來了。”
苗寨寨主嘆了一口氣，有些郁悶道：“趙一凡雖然見多識廣，可是腦子當真有點不好使，不過兩句話就沉不住氣。”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說呢，上軒昨天晚上為什么那么有把握。我看上軒對趙一凡也真夠了解的，一個激將法就將所有的陰謀詭計都覆滅了。
“趙一凡答應你的，我全都能滿足你，他不過是個脆弱的意識。即便修煉出一點點靈體來，還不是死了。”上軒被趙一凡打成重傷，并沒有極度的憤怒，居然還對著苗寨寨主溫和的笑了，“老趙，趙寨主。你能幫到你的，會更多。”
那笑意和煦的就像春風般的體貼，就連我看的都有些心動。
但是，苗寨寨主一路設計陷害我們，就連我都想把他宰了，更何況是上軒。他的個性，向來是睚眥必報，根本不可能饒了這個寨主。
就在我心生疑竇的時候，苗寨的寨主瞪大了雙眼，抑揚頓挫的說道：“是，我知道閣下有錢，甚至和很多歐洲家族都有聯系，可以幫助苗寨發展。可是趙一凡，他能給我實力，給我保護族人的實力。”
這番話明明白白的是在暗示上軒，他要錢，要實力，明目張膽的要東西了。我姥爺年輕的時候真是識人不明，交了苗寨寨主這么個禍害做朋友。
這個苗寨寨主要說他沒有一點壞心，那是堅決不可能的。他自己也承認了，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他幫趙一凡想的，到最后趙一凡死了，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還能投奔我們。
“你不是要發展苗寨嗎？會有投資商往這里投資旅游業生態業，至于你要的力量。”上軒露出了狡黠的招牌式笑容，他說，“我也可以給你。”
上軒攤開掌心，白色的玉蟬在掌心。
玉蟬之上圍繞著一段又一段古怪的文字，那些文字輕輕的旋轉著，那就好像在黑夜當中飛舞的螢火蟲一樣的美好。
我盯著這些文字，一個字也不認識，但是卻能感應道好像有一種力量在召喚我。不知不自覺中，我自己都看的有些呆了。
真的要傳授給苗寨寨主功法，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學啊？
我心里面已經滿打滿算的在想，找上軒學這一套鬼神難犯的什么功法，也許也能成為飛天遁地的女英雄。我腦子里一片胡思亂想，可是視線還在看著苗寨寨主臉上的表情。
聽到這里苗寨的寨主臉上是一片欣喜和喜悅，轉而又變成一片陰郁，“我是人，修煉你們靈體的功法，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不希望自己是這種下場，趙一凡是仙人，給我的功法……應該……比你的要好。”
這個人真是貪得無厭，讓我很反感。
我笑了笑，一臉的揶揄，“趙叔叔，您這獅子大開口之后，又開始挑三揀四可不厚道。我趙一凡已經死了，難道你要找個死人要功法不成……”
我嘴被上軒用冰涼的手掌輕輕的掩住了，他在我的側額上吻了一下，“寶貝，我給他的功法，那可是上面的人學的。如果他嫌棄的話，那我只好不給他了。你干嘛要勸他學呢？”
這一句話，我感覺就好像炸雷一樣出現在我耳邊。
恩？
上面的人學的，他的意思是，他有仙人的功法？
我馬上去看苗寨寨主臉上的表情，他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然后仔仔細細的看著上軒，“上面，上面是指，啊？仙界嗎？”
“你說呢？”上軒笑得眼角的皺紋都擰巴在一起的，卻有種讓人屏住呼吸的深厚與韻味，我看著上軒越來越覺得他我捉
摸不透。
但我的個性和別人不同，越是讓人捉摸不透的人，我越喜歡去研究。上軒那心思縝密的那連水滴石穿都穿不透，做事情更是扮豬吃老虎，讓人措手不及。
苗寨的寨主不再猶豫，居然是跪下來了，“求……求龍先生賜教！”
“放松心神，讓白光進入你的身體，這樣所有的功法就能到你的記憶中去。”上軒在苗寨寨主虔誠的閉上眼睛之后，優雅的挑了挑眉，白光從玉蟬上進入了苗寨寨主的眉心，一瞬間就消失了。
這時候，一陣風吹來，空氣當中盡是一股子的酸醋的味道。
我的心里面一凜，拉了拉上軒冰冷而又濕漉漉的衣袖，說道：“上軒，好像……好像……不對，我聞到了蠱尸的味道……”
蠱尸身上有強勁的腐蝕性粘液，那就是一股醋味兒。
我的嗅覺因為冰蠶變得十分靈敏，雖然空氣中酸醋的味道很淡。但是卻能夠感覺到那一股味道飄散過來，來勢洶洶，應該是來了不少的蠱尸。
一聽到蠱尸，苗寨的寨主立刻睜開了眼睛。他往苗寨里眺望了一眼，那苗寨的方向燈火攢動，如果不側耳細聽，那是聽不到那里面有人的叫喊聲的。
“遭了，我姥爺還在寨中。我們得立刻回去，否則，他會有危險的。”我掙開了上軒的懷抱，一路狂奔去寨子的方向。
“寶貝，你怎么還沒學會依賴我呢？讓你依賴我，就這么難嗎？”上軒風一樣的追上來，他拉住了我的手臂，把我緊緊的困在懷中。
我有時候腦子就是比較遲鈍，明明有上軒可以依賴，卻偏偏沒有依賴上軒。我喘了一口氣，解釋道：“對不起，我忘了。我姥爺還在里面，你……你現在身子虛弱，能行嗎？我雖然打不過蠱尸，但是不去救我姥爺也太……”
他再次捂住了我的唇，不讓我說話。目光森冷的就瞪向追上來的苗寨寨主，怒然道：“你追上來做什么？還不快去把削弱靈體的陣法撤了？想讓苗寨毀于一旦嗎？”
這一聲爆喝之下，苗寨的寨主都傻了，然后才諾諾一聲“是”，他轉而就跑向了密林的那個方向。
趕到苗寨的時候，四處都是慘叫聲。
蠱尸從密林當中鉆出來，來的一波又一波，不計其數。
我是第一次見到蠱尸張嘴吃人，那可真是有一口的好牙口，張嘴就開始啃人肉。它們披著人皮，穿著朽爛的鎧甲。手里面還拿著各種各樣被氧化的青銅器武器，這一個場面，看的讓人覺得無比的駭人。
到處都是火光掩映，火焰燃燒了房屋，將各處的房子都燒的破敗。烈陽的光芒照亮了大半個夜空，火舌四處為禍，人們穿梭逃跑的身影讓這里更加像一個人間地獄。
我看到我姥爺，就在四處奔逃的人群中。
他上了年紀，根本就跑不快，所以后面的蠱尸很快就追上了。那時候，我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兒了，生怕那些駭人的蠱尸對他造成什么傷害。
上軒帶著我，腳尖點地，步履輕盈的就穿過人群和火舌，來到了我姥爺身邊。上軒低聲摟著我我姥爺的肩膀，柔聲說道：“姥爺，我帶你走吧，這里太危險了。”
我姥爺稍微一遲疑，掃視一眼周圍的人，老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忍，“我們自己逃走嗎？他的尸骨，尸骨還在院子里……”
是啊，以上軒此刻的能力，恐怕是能保住我和我姥爺就已經不錯了。至于我姥爺臨危還惦記著的，我大舅的尸骨，怕是真的來不及帶走了。
我在這時候，看著家園被破壞的人們，難免是動了惻隱之心。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智慧和勇氣，大聲喊了一聲：“大家別亂跑，跟著我渡江。這些……這些都是蠱尸，蠱尸身體里的蠱遇到水就會死掉。”
渡江，的確是個好辦法。
如果在這里盲目的亂跑，不管跑多快，總是會被前仆后繼的蠱尸抓住。慌亂中的人們，心情異常的恐慌，聽到我的話只有幾個人朝江邊跑去。
我心急如焚，一遍一遍的大聲喊。
但是愿意聽從的只有幾個人，我忽然看到了上軒在火光中照映的如同火神一般氣勢威嚴的側臉，我突然明白也許他能幫到整件事。
我拉著上軒的衣角，有些撒嬌的樣子，求他：“上軒，你幫幫忙吧。你試試看有沒有辦法號召大家到江邊渡江吧。好不好……”
這是我第一次在上軒面前發嗲，他又不是救世主，我只好軟語相求。
他看著我，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弄得我心里毛毛的。只見他腳尖點地，一躍而起，目光輕輕的往地上一掃，聲如洪鐘的就響起來了：“想活命的，都去江邊渡江。但凡想不開的，也可以不跟來。”
這一聲喊完，許多在火場中混亂奔走的人們，突然就有了方向。大家伙兒齊齊的就朝著江邊跑去，我和我姥爺也被上軒一路護送到了江邊。
竹筏有好幾艘，水里消除了食人魚的隱患，沒有了這一層的阻礙，所以大家都以最快的速度渡江。
我們站在竹筏上看著追到江邊，口里面流著涎水的蠱尸，很多人都是沒有反應過來的。更有心靈脆弱的，跪在竹筏上著自己被燒毀的家，用苗文哭爹喊娘的亂叫著。
那些蠱尸，到了江邊就停下來了。
殷紅的眼睛隔著一道江就探過來了，嗜血的光芒，在黑暗中就好像一盞紅燈籠一樣，讓人生生的就冷到了骨髓里。
上軒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大概是因為再次使用了身體里的力量，所以胸口和小腹處的傷口從白色的襯衣當中滲出了血。
他的身上本來就有著干不了的水跡，濕漉漉當中還淌了血，讓人的心也跟著揪起來。我抓緊了他的手掌，壓低了聲音問他：“傷口怎么又崩裂了？難道是苗寨寨主沒有把削弱你力量的陣法解除嗎？”
“陣法消失了，只是……需要一段時間養傷，寶貝，你是不是心疼了？”他撫摸著我的后腦勺，濕漉漉的指尖讓我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跟著顫抖。
“心疼你大爺。”我聽著苗人們用苗語對話的聲音有些心煩意亂，他們之中有人在哭泣，有人在憤怒的說著話，這一次簡直就是一場浩劫。
剛剛才齊心協力的處理了食人魚的事情，家園又被毀。
我愣愣的看著逐漸遠去的苗寨，上軒摁著我的肩膀，笑道：“你該不會是想
多管閑事吧？我現在可沒余力保護他們的家園，燒了毀了，只好重新再來，你老公我也受傷不輕。”
“我……我知道……”我緊緊的抓著上軒的手掌，親了親，然后說道，“我只是覺得奇怪，蠱尸怎么會突然襲擊寨子的？密林那么大，來一兩個倒也有可能，但是來這么多。應該是有人操縱的，是不是我爸，我爸他的命令？”
我心里面惴惴不安的想著的事情，是和圓圓有關的，我爸如果真的要做五鬼運財，那他一定會把圓圓煉化的。
一想到圓圓的命運，我其實很想沖回去，找到我爸的下落。
突然，擁擠的人群中，跌跌撞撞的就鉆出一個女人。
竹筏搖晃中，那個女人差點就被擠掉進水里了，她看到我們欣喜若狂。又在我們附近看了看，忽然就哭出來了，“我男人呢？我男人呢？”
我一看這女人不就是苗寨寨主的女人嗎？
她眼淚汪汪的，現實看著我，然后抓緊了我姥爺的胳膊，問道：“老爺子啊，我的男人呢？你看見我的男人了嗎？他最后是和你外孫女在一起的，大家都這么說，怎么大家上來了，我男人卻沒出現。”
我姥爺錯愕了一下，他是真不知道寨主的下落。
而寨主去了密林深處，把自己設下的削弱靈體的陣法消除了，眼下估計是和那個蠱尸撞個正著。我心里也是一凜，上軒讓他會去接觸陣法不會是要他變成蠱尸的美餐吧？
不對，苗寨寨主留著對我們來說肯定還有用，否則剛才就該殺了，何必設計陷害？我腦子看著逐漸看不見的苗寨，皺起了眉頭，耳鬢吹著涼風，腦子里冷靜下來了。
不管上軒目的何在，苗寨寨主被這么多蠱尸包圍，多半是要廢了。
上軒對那個女人勾起了一絲曖昧的笑意，磁性的聲音柔和溫暖，“他應該還在對岸，但是我們是朋友嘛，等一下到了對岸，我和我妻子一起過去看看。這樣，你這個寨主夫人總該放心了吧？”
那個女人連微微的紅了，就像是紅蘋果一樣，質樸的眼神被撩撥的變成了白兔一樣膽怯，不敢去看上軒，“那里那么危險，你要去看看？你自己一個大男人去就算了，就要別把小妻子帶去。”
“她愿意跟著我，我不帶她去，她要以死相逼的。”上軒瞇著眼睛，浪笑的看著我，臉上帶著無比自信的表情。
我無法辯駁，他說的沒錯，不管多么危險的地方，我都愿意跟著他一起去。而且，這蠱尸明顯是有人在幕后操縱，要是不過去查一查，我的心還真是放不下呢。
竹筏飄到了江對岸，大家都上了岸。
我和上軒安頓好我姥爺之后，不顧他老人家的反對，又帶上我踏上竹筏。上軒站在竹筏的頂端，也不怕嚇著這里的普通人，那竹筏就跟上了馬達的快艇一樣“嗖”的就沖過去了。
“苗寨寨主他……他不會有什么事兒吧？你答應了他那么多，難不成只是說著玩的？你倒不像是會浪費口水的。”我面對竹筏告訴行駛下迎面刮來的厲風，緊緊的摟住上軒的腰肢，將自己整個人完全交給他。
他毅力不動，好似一棵挺拔的蒼松。
少頃，才聽見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剛教了他功法，他怎么會死？要是死了，真是白瞎了金毛給我的功法。”
金毛……
要不是我記憶好，根本就忘了誰是金毛。那天晚上我睡著之后醒來，聽到上軒和凌翊談話，他喊的凌翊就是金毛。
雖然我不知道金毛二字的來歷，但是凌翊據說是仙，給的功法應當很厲害。
“你怎么會把上面給的功法給他，你不怕……不怕他修煉的比你厲害嗎？要我說，隨便傳他三腳貓的功夫就好了……”我嘟著嘴，有些憤憤的說道。
這時候，竹筏猛的一下撞到了岸邊，差點把我震得從竹筏上掉下去。
上軒臉上的笑變得極為的詭異，“寶貝，你不懂，真的。哈哈，你別說這事兒，說的我就想笑……這功法是當年第一次見到金毛的時候，他要用來坑我的功法。功法是上面給的，不過到金毛手里就被修改了幾個字……”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不是給人家苗寨寨主錯誤的功法嗎？
真是出來混的都的要還，也不知道苗寨寨主會不會練出什么毛病來，我想著想著就跟著上軒走到了苗寨附近。
這附近的蠱尸，根本就沒有少。
一波又一波的，而且還逐漸的越來越多，讓人毛骨悚然。蠱尸在四處游蕩，就好像沒有靈魂的幽魂一樣。
我觀察了一會兒說道：“它們好像沒少，都是從密林方向來的，數量還在不斷增加，到底有多少啊……”
“我想應該是從天坑里來的，寶貝，那面銅鏡還在嗎？”上軒問我。
我從背包里直接就拿出了周王照魂鏡放在他的手里面，這面鏡子，事關整件事的線索，所以我隨時隨地都會帶在身邊，以防萬一。
上軒接過，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才斂了笑意凝眉說道：“這面鏡子可以鎮壓住蠱尸，我們把它送回去天坑里面，這些蠱尸應該就能消停。”
“那苗寨寨主怎么辦，這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我雖然知道苗寨寨主可能沒事，可是一想到苗寨寨主那個樸實善良的女人，就忍不住關心起他的安危。
我怎么也不能讓那個女人這么快就失去自己的丈夫吧！
忽然，林中閃過一道黑影。
我原本以為是蠱尸的影子，可是他步履走動的樣子，很熟悉。那動作，那身形……都好像是我爸啊！
“上軒，快和我一起追上去看看！”我一開始拉著上軒朝那個黑影追過去，而后就變成了上軒摟著我飛快的追趕。
上軒受傷了，速度好像就慢了下來，看看追到黑影的時候，黑影忽然就在一棵老榕樹前面消失的沒有痕跡。
上軒停下來，看他的樣子，連他也找不到黑影離去的方向。
“看……看……”我忽然在地上看到了一只古怪的娃娃，木頭制作的傀儡娃娃，眼睛和其他五官都是畫上去的。
隱約中，我聽到了一個悲慘的聲音，小聲的喊著：“姐姐……姐姐……”
我看著傀儡娃娃，瞳孔一下放大，緊緊的就摟住它，克制不住恨意大聲的罵出來：“王明德，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得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