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看著那個女子,吃吃道:“你是八姑?你怎麼會是八姑?”
那個女子奇道:“我怎麼就不能是八姑了?”
我滿臉糾結(jié)道:“我爺爺八十多了,都快九十了,你是我爺爺?shù)拿妹茫觞N著也有七十來歲吧?可是你的樣子,你的樣子--”
那個女子更是詫異道:“我的樣子怎麼了?很難看很老是不是?”
我搖搖頭,皺眉道:“正好相反,你太年輕太漂亮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啊。”
那個女子哈哈一笑,眼睛望著我,眼波流動,滿眼生春,笑道:“小兔崽子,和你爺爺一個模樣,都是嘴特別甜。”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聽著這個女子的聲音,心中更是滿腹懷疑。
這個女子不光是臉容相貌沒有絲毫老態(tài),就連聲音也都是如銀鈴一般悅耳。
我心中暗暗懷疑,這個女子該不會是在逗我玩?
站在我身旁的拓跋真也是臉上生出疑惑之意,看著這個女子,呆呆的道:“你真的有五六十歲?”
那個女子嫣然一笑,道:“我今年虛歲正好七十二。”
拓跋真眼中生出羨慕之意,慢慢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保養(yǎng)的真好,讓我都嫉妒了。”
我暗暗皺眉,心道:“你嫉妒什麼?你都活一千多年了,你還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你還嫉妒她?你比她可是多活了一千多年呢,這個地球上估計女人們要是知道你的年齡,都會嫉妒你纔是。”
我看著那個女子,還是不敢相信。我呆呆的問道:“你真的是我爺爺?shù)拿妹茫磕莻€八姑。”
那個女子故意板起臉,道:如假包換,叫八姑奶奶。”
我搖搖頭,道:“你長得太年輕了,讓人無法詳細啊。”
那個女子嗔道:“我叫徐喜,我們哥四個福祿壽喜,正好是排著的,我和七哥挨的最近,我比他小一年。--咱們保駕營徐家的男丁每隔幾年都會有一個生出六根手指的來,這個男丁就會被傳承爲招魂師的嫡傳弟子,以後會接任五斗米招魂師的門主--這些事情,該不會有外人知道吧?”
說罷,這個女子靜靜的看著我。
我這才相信了,畢竟那些事情,我以前都不知道,直到我入了五斗米門下,四爺爺這才一一告訴我。
我點點頭,對那女子道:“我相信,你是八姑。”
八姑笑著對我道:“叫八姑奶奶,你怎麼老是忘啊?”
我苦笑道:“八姑奶奶我可叫不出來,我頂多叫你八姑,而且我看我叫你八姐還差不多,你長得實在太年輕了。”
八姑眼珠轉(zhuǎn)了一轉(zhuǎn),笑道:“八姐?八戒,那不是成了孫悟空的師弟,天鵬元帥了?太難聽了。”
我笑道:“要不叫你八妹?”
八姑嘻嘻一笑道:“那也不好聽,你叫我八妹,我老是想起楊家將裡面的八姐九妹。算了你還是叫我八姑吧。反正咱們保駕營的男女老少,無論大小,那時候都叫我八姑,我這個是官稱。”
我點點頭,道:“我心裡叫你八姑奶奶,可是我嘴上叫不出來,這個真沒辦法,我是實在無法把你和姑奶奶連在一起。”
八姑啐了一口,對我道:“我真的有那麼年輕?”
我點點頭,道:“真的,比針尖還真。”站在我身旁的拓跋真也是點頭道:“你太年輕了,你不是不老,你是一點也沒老。”
八姑眼睛之中露出欣喜之意,對我道:“沒老就好,要不然回去保駕營,見到我那幾位哥哥,他們都不認得我了。那可不好。”說著說著,這個八姑竟然嘟起了嘴,似乎很是擔心。
我看著這個八姑一副小兒女的神態(tài),心中暗暗稱奇。
我遲疑了一下,這才告訴八姑道:“我那四爺爺和七爺爺已經(jīng)死了,只剩下我爺爺了。”
八姑臉色立時一變,失聲道:“四哥,七哥他們已經(jīng)死了?他們是怎麼死的?是被誰殺死的?快說,我去給他們報仇。”陣名叨技。
我嘆了口氣,對八姑說起,那四爺爺早在二十年前就死在仇人的利器之下,七爺爺則是爲了救我,被我體內(nèi)的屍毒所侵,死在北運河的古巷道星盤墓室之中。
八姑嘆了口氣,喃喃道:‘這麼說,現(xiàn)在就剩下你爺爺一個人了?”
我點點頭,道:“是啊,我奶奶幾年前也去世了,現(xiàn)在我爺爺和我爸媽住在一起。”
八姑臉上黯然道:“想不到現(xiàn)在就剩下我和大哥兄妹二人了。”說話間,八姑的倆上慢慢留下兩行清淚。
臉上神情更是難過至極。
我看著這個雪膚花貌的八姑,急忙勸慰道:“八姑奶,你別難過了,四爺爺和七爺爺雖然死了,可是還有我們呢。以後你跟著我們回去保駕營吧,我們照顧你。”
八姑點點頭,目光擡起來,眼中依舊有著一絲憂傷,對我道:“好孩子,不愧是我們保駕營徐家的孩子。”
八姑沉默了一會,悲傷情緒這才稍稍緩解,對我道:“孩子,我聽這位姑娘剛纔叫你小五來著?”
我點點頭,對八姑道:“是啊八姑奶,我爺爺給我取名叫做徐無福,我媽媽嫌難聽,給我改名叫做徐五福,這不,保駕營的人都叫我小五。”
八姑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小五,你現(xiàn)在也是招魂師門下吧?”
我點點頭,對八姑道:“是,四爺爺死了以後,魂魄沒有離去,一直到我長大,這纔將我收進五斗米門下,收了我之後,四爺爺這才離世而去。”
八姑皺眉道:“那我怎麼沒有看到你身上有那鬼推星盤啊?那百鬼囊和招魂符呢?”
我對八姑道:“鬼推星盤和百鬼囊,招魂符都給我了,百鬼囊和招魂符現(xiàn)在都在我的手裡,那一架鬼推星盤被我送給,送給別人了。”
我剛想說,送給一位姑娘了,可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我覺得還是不要將我和拓跋星的事情說給八姑聽。
畢竟那是我和拓跋星的私事,我將那鬼推星盤送給拓跋星也是心甘情願。
八姑察言觀色,眼珠一轉(zhuǎn),道:“你送給了一位姑娘吧?”
我汗然,心道:“自己並不想說,可還是被八姑猜到。”
八姑眼睛隨即望向拓跋真,眼睛之中滿是疑問。
我急忙搖頭。
八姑沉聲道:“小五,那鬼推星盤是咱們保駕營最重要的東西,那個鬼推星盤和鎮(zhèn)南遺書可以說是咱們五斗米門中的兩件至寶,可不能隨隨便便給人啊。”
我心道:“你也不知道我當時的情況,我當時中了那天眼寺小和尚智秀的劇毒,命在旦夕之間,我的性命都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我還有心情管這個鬼推星盤,是不是至寶?”
我也不反駁,只是淡淡道:‘我明白,八姑奶。”
八姑看我臉上神情淡淡的,知道我不喜歡她這麼說話,立時該換了話題,對我道:“你們怎麼來到了這裡?難道也是爲了草鬼寨而來?”
我點點頭,對八姑道:“我們是爲了兩位藥材而來,而這兩位藥材全都在這草鬼寨之中。”
八姑奇道:“那是什麼藥材在,值得你們這麼勞師動衆(zhòng)來到這裡?”
我沉聲道:“是雷公藤和九眼草。”我指了指身旁的拓跋真道:“是這位姑娘得了一種病,需要那兩位藥材做引子,所以我們纔來到這裡。”
我側(cè)頭望向拓跋真,只見拓跋真臉上悶悶不樂,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心中暗道:‘這個鮮卑公主是怎麼了?剛纔還晴空萬里,現(xiàn)在就烏雲(yún)密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