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漫兒,只要你能好好的,不管再辛苦我都覺得開心?!笔捊^撫摸著秋水漫的臉頰,目光中充滿憐愛。
“剛纔出去的人,是不是就是你找的懂得玄石的人?”秋水漫凝神問道,清水般的眸子裡有淡淡的無奈。
“正是,只是這個人,欺世盜名,實(shí)在是浪費(fèi)時間?!鳖D時,蕭絕緊握雙拳,恨不得將剛纔走出去的那個人揪回來打一頓。
“不管怎麼樣,都盡力了,不要太自責(zé)?!鼻锼鲋捊^坐下,手上力度適中,爲(wèi)蕭絕輕輕按壓著肩膀。
聽到蕭絕倒抽氣的聲音,秋水漫一愣,以爲(wèi)自己用力過猛,牽動了蕭絕的傷口,頓時,她收回了手。
“蕭絕,你的傷是不是還沒好?”也是,無邪不過才走了十幾天而已,蕭絕的身體哪裡會好的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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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好了,這只是我肩膀太酸了,沒事?!笔捊^拉了拉衣角,但這個動作在秋水漫看來確實(shí)蕭絕欲蓋彌彰的證據(jù)。
“胡說?!彼曇粲行┌l(fā)冷,手卻不留情地扯開了蕭絕的衣服。
黑色的勁裝被褪下來,直至腰腹部,秋水漫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蕭絕的傷口,看到上面殷紅的血跡時,居然忍不住心中憤怒的感覺,一拳打到了桌子上。
“漫兒?”蕭絕試探著問道。
但秋水漫卻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他的傷口,彷彿要將蕭絕身上的傷口頂出來一個大窟窿似的。
見秋水漫不說話,蕭絕有些慌了,他也知道,自己大概是真的讓秋水漫擔(dān)心了。
“漫兒?”他試圖再叫一聲。
這時秋水漫纔回過神來:“蕭絕,你怎麼答應(yīng)我的,要照顧好自己,就算是爲(wèi)了我也好呀,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她問的咄咄逼人,蕭絕甚至能感受到秋水漫身上的寒氣。
“對不起,漫兒,我以後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甭牭角锼脑捴幔捊^頓時覺得有些懊悔,讓漫兒擔(dān)心自己,本身就不對。
“不提以後,我要的是現(xiàn)在?!鼻锼X得有些悲哀,因爲(wèi)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在蕭絕身邊呆多久。
“王爺,外面又來了一個客人。”常風(fēng)敲了敲門,在門外說道。
“讓他明日再來?!笔捊^覺得當(dāng)務(wù)之急是哄好秋水漫,別的事情他都不想管。
“不必了,還是現(xiàn)在來吧,不過蕭絕,你最好不要再亂動,不然我真的不會原諒你了?!鼻锼?yán)肅地說道。
聞聽此言,蕭絕脣角展開一個迷人的弧度,果然,秋水漫還是讓他做自己想做的。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準(zhǔn)備抱緊秋水漫,卻見秋水漫輕快地閃到了一邊,讓蕭絕撲了個空。
“就算你現(xiàn)在答應(yīng)我了,以後也會一直忙碌下去,還不如在我的視線裡,我還安心點(diǎn)兒?!鼻锼髲?qiáng)地將頭扭向一邊,不再理會蕭絕。
“給王爺王妃請安。”來的人身材矮小,略微發(fā)福,小眼睛中閃爍著精光,讓秋水漫看了有些不快。
“免禮了,說說看,你知道些什麼?”蕭絕直接問道。
卻見那人眼珠子轉(zhuǎn)了一轉(zhuǎn),之後說道:“那王爺,要是我說出來了,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還是第一個主動從蕭絕這裡要好處的人,頓時,秋水漫擰眉,對這個人十分不信任。
但蕭絕卻意味悠遠(yuǎn)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說說看,若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我就會給你賞賜。”
這時那人還想問什麼,但常風(fēng)已經(jīng)不耐煩了,冷冰冰地說道:“王爺日理萬機(jī),你快說,不然就送你出去?!?
“好好好,我說?!币苍S是常風(fēng)的口氣過於嚴(yán)厲,那人有些害怕了,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點(diǎn)頭。
“要說著玄石呀,可是個好東西”那人滔滔不絕地說著,但說了大約一刻鐘還沒有切入正題。
“好了,說重點(diǎn)?!鼻锼櫫税櫭碱^,打斷了那個人的話。
“你先不要著急呀,聽我說,我拜師學(xué)藝的地方,那可是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那人滔滔不絕,秋水漫與蕭絕相視一眼,做了決定。
“常風(fēng),送客?!?
她完全明白了,這個人到這裡並不是知道玄石的下落,只是想濫竽充數(shù)得到賞賜罷了。
“哎,我還沒說完,王爺王妃,我的賞賜呢?”那個人掙扎著,但常風(fēng)卻在他的後背上重重一敲。
“居然敢欺騙王爺王妃,還想要賞賜,能夠活著出去就不錯了。”常風(fēng)說的語氣裡面,未免有些嚇唬的成份。
那個人也被嚇到了,不再掙扎,乖乖地被拉著出去。
“算了,蕭絕,還是不要再查什麼了,知道玄石的人都十分少,更何況是瞭解的,皇上不知道的東西,只怕這時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鼻锼揲L的遠(yuǎn)山眉微微皺起,像是被風(fēng)吹皺了的水波。
“那好吧,漫兒,我今天就專門陪著你。”一連看了幾個人,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蕭絕也有些疲憊了,決定先休息片刻。
“嗯,我們?nèi)タ纯礋o憂,最近太忙,有些疏忽她了?!鼻锼従徴f道。
兩人並肩而行,走過幽深的小路,枯草落葉都被清理,但還是有一種荒蕪的感覺。
到了無憂殿,看到無憂在門口左側(cè)尚未凋謝的花壇裡,紫色的藤蘿上綁著一架鞦韆,藤蘿開著白色中心微微透綠的小花,無憂置身於鞦韆裡,像一個小仙女。
“爹爹孃親?!笨吹绞捊^與秋水漫過來的時候,無憂居然直接從鞦韆上跳下來了。
“無憂,小心?!笔捊^與秋水漫同時高呼,卻見隔著十米遠(yuǎn)的距離,有一個小而迅猛的身影閃過。
蕭絕與秋水漫一看,正是蕭景瀾。
“無憂妹妹,你沒事吧。”蕭景瀾身子雖然小小的,但接無憂卻接的穩(wěn)穩(wěn)的。
無憂在墜落的一瞬間閉上了眼睛,害怕極了,感受到有個人抱住她的瞬間,她的手牢牢地抓住了那個人的衣襟。
“景瀾哥哥?!睙o憂回神之後,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景瀾,你怎麼在這裡?”秋水漫見無憂被救下之後問道。
“我想念無憂妹妹了,所以來看看他?!笔捑盀懞龆恍Γ尤挥行┫袷捜轁?,頗有種顛倒衆(zhòng)生的感覺。
但,秋水漫分明是不信的。
若說蕭景瀾很喜歡無憂這個妹妹她倒是信的,畢竟蕭景瀾無邪只有無憂這一個妹妹。
“蕭景瀾,沒想到你真的到這裡了。”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秋水漫知道,是溫月。
果然,一貫溫柔的溫月這時氣的臉都綠了。
“母后?!笔捑盀懕е鵁o憂立刻往無憂殿裡走去,害怕被溫月逮到了。
“你站住,蕭景瀾,若是讓我逮到你了,會罰的更重,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看?!睖卦掠妹{迫的口氣說道。
這下,秋水漫環(huán)臂勾脣,目光中略帶玩味看著面前發(fā)生的一切。
雖然受了溫月脅迫,但蕭景瀾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此時,無憂看到蕭景瀾的臉上十分驚恐,但腳步卻絲毫不含糊。
“景瀾哥哥,不然我們停下來吧。”無憂揪著蕭景瀾的袖子說道。
卻見蕭景瀾果斷地?fù)u了搖頭,偷偷地對無憂說道:“無憂,你要記著,大人要罰你的時候,無論怎樣你都是逃不掉的?!?
“那景瀾哥哥,你要怎麼辦呀?”無憂有些擔(dān)心蕭景瀾了,她從來沒有被爹爹孃親兇過,不知道怎麼處理。
“我不是已經(jīng)在辦了嗎,能跑多遠(yuǎn)就跑多遠(yuǎn)?!笔捑盀懝麛嗟卣f道。
但畢竟是小孩子,蕭景瀾有些體力不支,並且,他還抱著無憂。
無憂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景瀾哥哥,你抱著我會更累的,快讓我下來吧?!?
無憂本著爲(wèi)蕭景瀾考慮的心態(tài),但蕭景瀾卻果斷地?fù)u了搖頭,拒絕了無憂的建議。
“不行,無憂,你喜歡景瀾哥哥嗎?”蕭景瀾有些抱不動無憂了,將無憂往身上託了一下。
“景瀾哥哥,什麼是喜歡呀。”無憂說道。
頓時,蕭景瀾欲哭無淚,他的腦袋飛速運(yùn)轉(zhuǎn),最終確定了一句話:“喜歡就是不討厭,想跟他在一起玩。”
這時,無憂連想都不想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景瀾哥哥,我喜歡你?!?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蕭景瀾明顯愣了一下,突然感覺到四面八方有三面都是靠近他的人。
蕭絕與秋水漫聽到無憂與蕭景瀾的竊竊私語,頓時就不淡定了。
“溫月,我們來幫你。”三面夾擊的攻勢展開。
作爲(wèi)皇后的溫月頓時覺得更尷尬了,蕭景瀾這個小兔崽子自己跑出來還不算,還想把秋水漫與蕭絕的閨女給拐跑,這可丟死她的人了。
“漫兒,蕭絕,抓著他千萬不要讓他再跑了。”這次溫月真的動怒了。
“知道?!?
不過片刻,蕭景瀾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秋水漫以及蕭絕還有自己的母后大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無法脫身。
“母后母后,我投降?!笔捑盀憣?shí)在是累了,居然抱著無憂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沒有太子的儀態(tài)。
然而,讓秋水漫與蕭絕無奈的是,蕭景瀾的手還緊緊抱著他們家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