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完后,便將自己鎖在房間里,等到云江王妃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手里一定拿著一瓶靈丹妙藥,那時候,府里的人,跟軍營里的士兵都十分的敬重她,江王妃不但品德兼備,容貌出眾,還是一個賢妻。”
婆子在說起云琉月母親的時候,眼眸里閃爍著一抹敬意,云琉月可以看出,這重敬意是發自內心的尊重與敬仰。
伍靜娘的一些過往她的腦海里倒有一些,但卻并不怎么的熟知,因為云戚怕她追問她母親的事情,很少在云琉月面前說起她的父母。
如今婆子一說,云琉月倒是覺得,有必要回去將她母親留下來的那一大箱子東西統統翻出了研究一遍,或許,她能從那本醫薄里找到解開溫如初體內劇毒的妙方。
她掏了掏藥,將另一批藥放到了另一個蠱碗里說:“趙嬤嬤,你多跟我說說我娘親的事情。”
趙嬤嬤一聽,趕緊捂住了嘴巴說:“郡主,你瞧奴才,不該說的也能拿出來說。”
云琉月低下頭,漫不經心的說:“這有什么不能說,我娘做的那些美事,應該拿出來分享。”
趙嬤嬤看她臉上并無任何的不妥表情,便輕聲的說:“其實,江王妃的事跡郡主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的。”
云琉月突然抬頭看向趙嬤嬤:“那我娘親她是哪里人?”
“這……”趙嬤嬤一聽,臉色立刻大變,然后趕緊別開了臉說:“此事奴才怎么會知道。”
云琉月捕捉到了趙嬤嬤眼里一抹恐懼的光。
她站起身,目光落定在趙嬤嬤的身上沒一會兒便移開,然后走到了無名的身旁,把手里拿著的藥敷到了無名的另一張臉上,他的臉龐有三種藥,這三種藥分布放在了他臉龐的不同位置,她要知道,無名臉上的那些傷哪一種藥更有效果。
趙嬤嬤退到了一旁,什么話也不敢再說。
可是云琉月卻將她的神情捕捉的一清二楚,沒錯,當她問起自己的母親來自于哪里時,趙嬤嬤顯得很驚慌。
難道她母親的出身很詭異嗎。
為何要用那樣的神情對著她呢。
不過,云琉月無暇多想,她將藥都敷好之后,便收拾了一下,然后吩咐道:“香草,看好時間,他左邊那個位置再過半柱香便可清洗掉,他右邊的那個藥,還需要等一柱香時間,至于他額頭上的藥,一會兒就可以洗了。”
“是,郡主。”
云琉月從那個房間走出來,就算到自己的房門大開。
她皺了皺眉,掃了眼自己的房間,她記得出來的時候門也是關上的呀,難道是忘了關門?
云琉月想了想,便漫不經心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很快,她走到了自己的房間,然而自己的房間也亂的不行,她不記得她出門的時候,還有習慣把房間弄成狗窩的嗜好。
這時,一本書從房內飛出來,云琉月身子一側,猛地接過了那朝自己飛來的書。
她翻了翻書,那書是她母親親筆寫的,每一筆都很珍重。
丫的,到底
是誰?
她快步的走了進去,就見一道嬌小的身影在她的書架前不停的翻出書箱,那可是云琉月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書。
而那道身影正好是離開了她的院子,又重新回到她院子來的云琉煙。
云琉月大步的朝她走去,然后伸手搭在了云琉煙的肩膀上,再用力一捏。
云琉煙則過了臉來,身子猛地往下一沉,快速的轉身,往后退開。
而云琉煙手里拿著一根黑色封面的書。
她將那書狠狠的丟給了云琉月問:“云琉月,你把你娘給你的東西統統都擺在這里了?”
云琉月接過書,翻了幾面看了看,看到那書還好好的,這才松了一口氣,若是云琉煙毀了她的書,哼哼,那她這張臉也別想好看了。
“滾出去。”云琉月冷冷一喝,懶得跟云琉煙打哈哈,她現在實在沒空。
“我問你,你是不是把你娘給你的東西統統都擺放在這里了,那個大箱子哪去了?”她記得,云琉月的房間一角放著一個紅色陳舊的木箱,云琉月一直沒有打開來過,還是,她將那箱子跟箱子里的東西統統都扔了,如此一想,云琉煙便更加激動的沖前,揪住了云琉月的衣物問:“那個箱子和箱子里面的東西呢,都拿出來了嗎,一個不少的拿出來。”
云琉月掃了掃那雙揪住自己衣襟的手,沒好氣的抬起了手,朝云琉煙的臉上狠犯一扇。
“啪!”
云琉月下手很快,云琉煙立刻被打退。
“賤人,我問你,你娘留給你的東西,你都放哪去了?”云琉煙連連退后之后,便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沖著云琉月吼。
“瘋了吧你,太子府不待,跑到本郡主這兒來做小賊。”云琉月掃了掃凌亂的房間,心里撩起了一陣陣的小火苗來,冷著臉說:“那么想被我打出去,你特么早說。”
云琉月身影一旋,快速的掠到了云琉煙的面前,云琉煙見此,立刻從身旁隨手抓了一個花瓶,往云琉月的方向狠狠一擲。
云琉月身子飛旋而起,手握緊拳,在那花瓶飛來的瞬間,一拳擊爆了飛來的花瓶。
云琉煙大喝了一聲說:“云琉月,你放肆,我可是太子妃。”
云琉煙的話喝完后,云琉月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幾大巴掌朝云琉煙的臉龐甩去,每一下都很重,令那云琉煙連還手的機會都無。
最后云琉煙被云琉月從窗戶打了出去。
云琉煙重重落地里,發出了痛苦的驚叫聲,身下正好墊著一塊又尖又硬的石子。
云琉月從房間里走出來。
云琉煙強忍著痛,從地上站起身,她的一只手扶著腰部的位置,目光冷冷的瞪著云琉月看:“云琉月,我是來救你的,你別不識好歹,趕緊把你娘的《名醫典》拿出來。”
“救我,呵,來人。”云琉月冷冷低喝了一聲。
冷霜便快速的從院外走入。
云琉月瞥了眼云琉煙道:“送客。”
“慢著!”云琉煙喝了一聲:“云琉月,只要一
本醫典,或許就可以救整個云王府了,你……”
“你是想拿那本《名醫典》來救云王府,還是想拿那本《名醫典》來救你的太子殿下。”云琉月打斷了云琉煙的話,將云琉煙看得很透徹,在她面前玩這種游戲,未免太幼稚了:“云琉煙,你當我是白癡嗎,我娘留給我的東西,我會拿出來讓你去救別的人,再把云家拖下水,云琉煙,既然心不向云家,那往后就別再回云家,從此你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你對云家做出什么逾越之事來,我定不會饒了你。”
云琉煙沒有否認她拿那本《名醫典》是為了讓丹宗對夏子饒解除誤會。
但是,夏子饒現在陷入這樣的困境,難道不是云琉月的錯?
云琉月就不應該付出點什么?
“是又如何?云琉月,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把《名醫典》交出來,否則,你就別怪我動手了。”云琉煙轉身離去,可當她走到院門的時候,又停了下來,回頭對云琉月說:“這三天里,我會在云王府待著,你別想耍什么花招。”
云琉煙交待完后,便快步的走出了院子。
冷霜回頭望著云琉煙離開的方向,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那個女人還真是不嫌折騰。
現在竟然又跑來跟她主子搶什么《名醫典》。
云琉月抬手勾了勾說:“冷霜,你過來。”
冷霜走了過去,道:“主子有何事要吩咐。”
“盯好那個女人,若是敢在云王府耍什么花招,立刻把她給抓起來。”云琉月冷冷的說。
冷霜點頭問:“就算她是太子妃屬下也可以把她給抓起來嗎?”
云琉月“嗯”了一聲說:“不必客氣。”
云琉月說完后便快步的走入了自己的房間,原本她對她母親留下來的那些書籍,并沒有說當寶一樣的藏著,可是,現在竟然會有醫書能驚得云琉煙特意跑來找。
那么,那本醫書必然很重要了。
她走入了房間,便在那一塊狼藉的書堆里仔細的翻找,她也不嫌累,一邊找,一邊將那些書親自整理好。
最后把房間里所有的書籍都放回書架的時候,她發現竟然沒有云琉煙說的《名醫典》。
“奇怪了,怎么會沒有。”說著,云琉月便跑到了自己的床榻前,將床榻底下放著的那個木箱子拖了出來,箱子很大,拖行的時候顯得有些笨重,不過云琉月并不嫌累,她將箱子拖出來后,便將箱子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怕是里面有遺漏之處,最后,她將箱子打開。
大箱子里面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她用手摸了摸四周,本是以為會留什么機關在里面,結果發現,什么也沒發現。
她站起身,插著腰桿,鼓起了腮邦自言自語:“難道被她丟帶走了?”
她清楚,伍靜娘沒死,若是這醫書不在這里,那么就一定還在伍靜娘的手里,既然是在伍靜娘手里,那她還找什么?
她無趣的將木箱子重重合上,可蓋子合上的那一瞬間,里面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