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二人順著上次挖出來的地洞,再一次來到了疤痕所在的牢房。
“瑤瑤~我好想你給我做的菜,你給我帶了麼!?”疤痕眼巴巴的看著柳瑤瑤,真希望這個時候柳瑤瑤能隨手就變出一桌子菜給自己吃,想到這裡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柳瑤瑤不禁瞥了一眼一臉饞樣的疤痕,伸出手就揪住了疤痕的耳朵:“還有臉說,今兒個小命都快沒了,還想著吃?。俊?
耳朵一被揪住的疤痕疼的齜牙咧嘴,急忙喊疼:“瑤瑤,我疼!”
咋不疼死你呢?柳瑤瑤腹誹道,然後鬆開了疤痕的耳朵,惡狠狠地等了他一眼。
“師兄,你看你也不管管,疼死我了!”疤痕一臉怨慫的揉著耳朵,躲到了高伯瑜的身後。
然而高伯瑜卻很識趣兒的躲到了一邊,很明確的表示自己並不想管。
你們夫妻倆是唱雙簧的吧?疤痕腹誹道,卻不敢大喊出聲,因爲他知道,但凡他問出口可就要被揍了。
“說說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吧?。俊备卟こ料铝四?,嚴肅的看著疤痕:“你的反應完全跟計劃裡的不一樣?!?
一聽到高伯瑜的問話,疤痕也立刻嚴肅了起來,甚至面色極爲凝重:“我被下了藥,似乎被一個人所控制住了,雖然當時我有自己的思想,但是我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事兒都是被他人所控制?!?
“你是說……”柳瑤瑤不禁驚呼。
作爲天絕老人的徒弟,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竟然被他人所控制?難道是傀儡術,可是這不科學??!
柳瑤瑤思來想去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可以解釋這麼詭異的現象。
“難道是東越的傀儡術???”高伯瑜低呼了一聲,眼底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光芒。
疤痕沉重的點了點頭:“可以確定,就是東越的傀儡術?!闭f罷,只見他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根銀針給二人看:“這就是在我天靈蓋上發現的一根銀針,是在我被押解到天牢的時候發現的?!?
二人先是一怔,相互看了一眼,更加確認了先前的猜測,寶島盟一定有第三方勢力。
看到二人奇怪的舉動,疤痕不解的問道:“你們是怎麼了?”
於是柳瑤瑤又將之前紅螺之死、綠翹的詭異、以及劉家血書的事情給疤痕講述了一遍。
聽到這裡,疤痕暴跳如雷,低吼道:“祖宏陽這老賊惡貫滿盈,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高伯瑜安穩著疤痕的情緒,沉聲說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且我們要對付的不僅是祖宏陽,這第三方勢力暫且不能確定是敵是友,萬一只是利用我們成爲第二個祖宏陽,到時候我們就是助紂爲虐了?!?
“是啊是啊,到時候我還想把寶島盟多餘的金子收入囊中的計劃就都泡湯了!”柳瑤瑤義憤填膺的吼道。
“……”疤痕滿臉黑線的看著柳瑤瑤。
“……”高伯瑜扶額。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柳瑤瑤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哎呦,別這麼緊張,我就是…就是活躍活躍氣氛!嘿嘿…”
“好了,言歸正傳,現在我們得先把第三方勢力引出來,以辨清是敵是友?!备卟烂C的沉聲說道,招了招手,讓二人靠近。
“既然是東越的人,一定會忍術,所以疤痕你要好好的練一練你的金鐘罩,以免再被利用,在牢房一定要時刻注意被偷襲?!备卟さ吐曄轮?。
接著高伯瑜又吩咐疤痕了許多事情,然後計劃怎麼引出這東越之人,沒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算算時辰二人也該走了。
於是疤痕回到了牢房,時刻準備著。而高伯瑜也回到了趙管事的住處。
剛回到教坊的柳瑤瑤,急忙鑽進被窩打算補個美容覺,這幾天都沒睡好,可把她累死了。
這一睡就睡了個昏天黑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柳瑤瑤只覺得身上一涼,不禁驚醒。
“已經晚上了,怎麼都叫不醒你,青羽姑姑說實在不行就把被子拽下來?!绷栌暾驹跔椗匀跞醯目粗瓪庑n衝的柳瑤瑤。
一看到凌雨可憐巴巴的模樣,柳瑤瑤的氣也消了一半,看到準備好的臉盆和毛巾,就走過去洗了一把臉,然後坐在梳妝檯前隨便綰了個髮髻。
凌雨不禁看呆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仔細一看嘴角還有一行晶狀液體。
柳瑤瑤滿頭黑線的伸出手在凌雨眼前晃了好幾下:“青羽姑姑找我什麼事兒?”
被柳瑤瑤的一聲輕吼,這才清醒過來,凌雨急忙笑呵呵的說到:“青羽姑姑說盟主給您送了封信和一個帖子?!?
一聽到盟主二字,柳瑤瑤忽然想到昨晚被祖宏陽夜邀乘舟的事兒了,急匆匆的往青羽姑姑的房間走去。
“姑姑……”柳瑤瑤一腳踏進青羽姑姑的房間就喊了一聲。
青羽姑姑也是個明白人,冷著臉拍了拍桌子上的信和請帖,示意柳瑤瑤快點打開。
柳瑤瑤也不含糊,打開一看,也不過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類的話,然後在一起邀請她去府上吃頓飯。
這時忽然走進來一個小廝,身後跟著一個小要飯花子打扮的小孩,手裡拎著一個大盒子。
“姑姑,這位就是一定要見您的小乞丐。”小廝說完就退到了一邊。
而這時小乞丐吧盒子放在了地上,親手打開了盒子,這時一股血腥味瀰漫了整間屋子,味道強烈的嗆人鼻子,柳瑤瑤險些沒吐出來。
“這是人頭???”凌雨尖叫了一聲暈倒在地。
而送來盒子的小男孩此時也暈倒在地,不再動彈。
柳瑤瑤有些哆嗦的拽了拽青羽姑姑的衣袖:“青羽姑姑……這……”
青羽姑姑揮了揮手,示意柳瑤瑤不要害怕,上前仔細查看,只見盒子裡還有一封牛皮紙包著的信箋。
信箋?
衆人面面相覷,驚恐之中還帶著一猜忌。
信箋上寫著:青羽姑姑親啓。
青羽姑姑緊緊的皺起眉頭,鐵青著臉將信箋打開,一股血腥味再一次從這信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