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右看,路邊正好有一對老夫婦擺了個茶攤,勝在老兩口收拾的干凈,茶水也還算清冽,于是柳瑤瑤便到茶棚里坐了下來。
小茶攤上當然不會有什么極品的茶葉,好在柳瑤瑤也不講究,大碗茶來了一碗,就當解渴順便歇歇腿腳了。
茶水上來,柳瑤瑤剛喝了一口,忽然聽見不遠處忽然有打斗聲傳來。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身邊的茶客們紛紛起身,想被鬼攆著一樣瞬間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喂,你們還沒給老人家茶錢,怎么能就這么跑了!”柳瑤瑤氣得站起來叫道,但是沒人理他,因為打斗聲越來越近,轉眼就到了跟前。
那是一群穿著統一服裝的江湖人士,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同一個門派,正在追殺一個身穿藍衣的青年。
那青年雖然勢單力薄,但武藝卻極為高明,只憑一人一劍居然跟那一群人斗了個不分上下。
柳瑤瑤見那群逃跑的茶客是追不回來了,看到辛苦擺攤的老兩口痛哭失聲的樣子,不由得心下一軟,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塞到老婆婆的手里,說道:
“兩位老人家,這點銀子足夠彌補你們剛才的茶錢了,今天正好遇到這些江湖人士械斗,看來你們的生意也是沒法做了,還是早點收拾一下回家去吧,省得在留這兒萬一被他們波及就不好了?!?
十兩銀子不用說茶錢,甚至足夠買下他們這個茶攤了,老兩口千恩萬謝,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柳瑤瑤又扭頭往打得難分難舍的江湖人那里看了幾眼,這次倒是看出了點門道。
那藍衣青年功夫雖高,但是顯然要分出一半的精力來護住身上的什么東西,因此現在看起來是不分上下,實際上卻是在慢慢落了下風。
但是那青年的輕功實在卓絕,那一群門派弟子占據上風,但是一時也抓他不住。
不過這些跟自己又沒什么關系,因此柳瑤瑤看了幾眼便轉頭離開,并不打算躺這趟渾水。
柳瑤瑤一邊轉身走向王府的方向,一邊還聽見身后的聲音不斷傳來:
“疤痕,你這無恥賊徒,趕緊把東西還來,今天饒你不死,不然休怪我們真的下死手了!”
接著就有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響起:“哦?你們的東西?這可是我從大理寺帶出來的,我倒是不知道,你們正一派什么時候也到大理寺任職了?”顯然是那藍衣青年搭腔了。
“你!”剛開始說話的那中年人仿佛惱羞成怒,斷喝一聲,“好賊人,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弟子們,結陣!”
柳瑤瑤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搖頭:聽聲音就這陣法威力不小,看來那藍衣青年要吃點兒苦頭了。
那知剛走了幾步,忽然耳后有破空聲,那男青年的聲音同時響起:“妹子,幫我保管一下東西!”
柳瑤瑤一回頭,一件裹著青色包袱皮的東西正好被被眼前,柳瑤瑤下意識的就接到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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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緊接著柳瑤瑤的臉色就黑了下來:這個該死的賊,這是把賊贓交到自己手里了嗎?很燙手的真不知道!
果然,門派那邊注意到了他們的動作,立刻便有人叫道:“師叔,他還有幫手!”
那看似領的中年人抬起頭來陰沉沉的的看了一眼柳瑤瑤,絲毫沒有猶豫地命令道:“只要拿到東西便好,去把那個女人收拾掉!”
幾個弟子得令,立刻便向著柳瑤瑤的方向揮劍殺了過來。
那藍衣青年一個縱身攔住他們,笑嘻嘻地說道:“哎,你們的對手是我,怎么能隨意換人?”
但是他只有一個人,而眾多正一派弟子現在只想拼命沖到柳瑤瑤身邊搶回東西,因此防不勝防只下,居然被一兩個人突破了防護,靠近了柳瑤瑤。
柳瑤瑤嚇得花容失色,自己可是普通青年,對上這種江湖人士但是一點戰斗力都沒有??!妥妥是當炮灰的料有木有?
當下一邊胡亂躲閃著,一邊大叫道:“我跟他沒關系啊,你們怎么能亂殺無辜!”
但是正一派弟子那里聽他這些,他們只知道,不搶回那樣的東西,回去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于是不退反進,越發逼了上來。
柳瑤瑤叫苦不迭,只好又向著那藍衣青年大喊道:“喂,那個叫什么疤痕的,你快點來幫我擋一下,要不然我死了,你的東西就要被他們搶走了!”
那藍衣青年,也就是疤痕,聞言心中也是焦急,但面上依舊吊兒郎當的笑,道:“妹子,你想個辦法再撐個一時半刻,我現在也被他們纏得脫不開身!”
柳瑤瑤心中無數草泥馬翻滾而過:沒事我要是有辦法我還能被逼得這么狼狽嗎?真的要死人了好不好?
眼看著寒光閃閃的刀劍就要到了眼前,柳瑤瑤忽然急中生智,一個就地打滾躲過了劈來的一劍,同時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點開了淘寶,看也不看價格的選了一掛兩千響的鞭炮和一盒火柴,然后將鞭炮點著之后用盡力氣向正一派的弟子們扔了過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現在雖然也有煙花爆竹,但多是些威力不是很大的土鞭炮,柳瑤瑤誤打誤撞選中的這款鞭炮威力可是強勁得很,一時將激戰正酣的雙方炸得暈頭轉向。
柳瑤瑤見機不可失,瞅個空子一把拉住那疤痕,頭也不回地奪路而逃。
等兩千掛鞭炮放完,正一派的弟子們早已失去了兩個人的蹤跡,一個個對著臉上身上被炸出來的傷痕欲哭無淚。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眨眼之間便有一隊騎兵到了眼前。
一馬當先的是一個威儀天成的俊美青年,連正一派的領頭師叔對上他的目光也不由得心中一凜。
江湖跟朝廷速來不合,這次自己為了一點私利卻干涉了大理寺的事情,莫不是東窗事發了?
誰知那人看起來高貴清冷,性子仿佛也是目下無塵,對他們的一身狼狽視而不見,只是冷冷地問道:“你們可曾見過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