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實傲嬌的九王爺更生氣的是:以前面對多少傾國妖姬的色誘自己都穩(wěn)若磐石,怎么今天被一只小貓一撩撥就起火了呢?簡直丟人丟打發(fā)了!
一直看傻了眼的青蓮終于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轟”地一聲小臉蛋通紅,話也不敢說,低著頭從高伯瑜身邊擠過去,將馬車留給了王爺和自家小姐。
柳瑤瑤見高伯瑜臉色不好,再悄悄瞄一眼那“不可描述”之物,那碩大的輪廓讓她嚇了一跳,想燙到了一樣瞬間把眼神移開了。
她心道:據(jù)說“不可描述”憋久了對身體不好,難道這腹黑男就是因為這個才臉色難看?
想到這里,柳瑤瑤咬了咬嘴唇,弱弱地建議道:“那個,要不我也先下去,把馬車讓給王爺解決一下?”
“不用!”高伯瑜臉色更黑了。
自己堂堂王爺,什么時候淪落到需要自己解決的地步了?要解決,也是要讓這只不知好歹的小野貓來收拾她惹出來的亂攤子!
柳瑤瑤本能地覺得高伯瑜看著自己的眼神忽然不一樣了,莫名變得危險起來,她咽了口口水,本能地往馬車的角落里更努力地縮了縮。
正在這時,忽然聽見外面定遠在不遠處喊道:
“王爺,您來看,這里有線索了!”
高伯瑜惡狠狠地扔下一句:“等回頭再收拾你!”轉(zhuǎn)身便走了。
柳瑤瑤長長出了一口氣,終于從危機感之中解脫了出來,接著就好奇地努力打量高伯瑜的背影:
哎,腹黑男就這樣頂著帳篷干活去了嗎?不怕被下屬看見么?
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柳瑤瑤此人。
高伯瑜其實一轉(zhuǎn)身就強行用內(nèi)力把自己身體內(nèi)的沖動壓制了下去,等走到定遠那邊的時候已經(jīng)與正常無異了。
“王爺您看,我們在刺客身體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標志。有的在腳心,有的在耳后,各處不同,都比較隱秘,但是毫無例外的是,他們身體都有這個同樣的標志。”
定遠把標志指給高伯瑜看,別的話也沒說,默默退下。
那標志是一條盤繞的蟒蛇形狀,口中銜著一柄寶劍,高伯瑜一看之下,眼睛就是狠狠地一縮!
難怪定遠他們什么話都不敢多說,這個標志,這個標志代表的是大胤皇室!
據(jù)說當年大胤太祖起義的時候,曾夜里夢見青蟒銜稀世寶劍來獻,并口吐人言說太祖必能成事,終將榮登大寶。
第二日清晨太祖果然在枕邊發(fā)現(xiàn)了寶劍一口,確實是世間罕見的神兵利器。太祖憑借這柄劍所向披靡,終于橫掃天下,最后開朝立世,成為了九五之尊。
太祖感念青蟒的恩義,便將蟒蛇銜劍的圖形定為了大胤皇室的標志。
現(xiàn)在這標志居然在刺客的身上出現(xiàn),那說明幕后的指使者,即使不是皇室中人,那也跟皇室中人脫不了干系。
高伯瑜原本還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再回想起那些山賊搶劫的時候,明顯目標也是對準了柳瑤瑤,難道這兩批人馬居然是同一個主子派來的嗎?
但是皇室中人為什么會跟柳瑤瑤過不去?尤其是這些刺客,顯然是真的下了死手。要不是自己在場,那只小野貓現(xiàn)在是死是活還真是難說。
這些刺客想必是皇兄手中剛剛訓練出的秘密力量,能動用的也不過是那么幾個人。
但是不管是誰,終究是自己的親人要害自己的妻子,高伯瑜心中都不會好受。
呆呆站立了半天,高伯瑜苦笑一下,讓安平和定遠帶著暗衛(wèi)們將刺客的們的尸體就地掩埋,一絲痕跡都不許留,然后便翻身上馬,帶著柳瑤瑤繼續(xù)趕路了。
只是接下來的路上,他一直一言不發(fā)。
到了下一個城鎮(zhèn),主仆幾人找了間客棧安頓下來,高伯瑜也是一進去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再也沒了動靜。
“怎么,王爺午飯就沒吃,現(xiàn)在居然連晚飯也不打算下來了嗎?”
柳瑤瑤帶著青蓮從客棧樓上走下來,只見安平和定遠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一桌子的飯菜,但是高伯瑜卻依舊不見蹤影。
安平苦笑了一下,蔫頭耷腦地回答道:“奴才剛剛?cè)ネ鯛數(shù)姆块T前問過了,王爺話都沒說,一道劍氣飚出來倒是險些將奴才的耳朵割掉。”
柳瑤瑤皺起了眉頭:“再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不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何況他都兩頓沒吃了!”
眾人汗水嘩嘩地:吃飯比天還大,王妃您說的是自己吧?
“好了,待會吃完飯我去看看他。你們也一起坐下來吃,這么多菜,別浪費了。”柳瑤瑤招呼著青蓮和安平定遠,自己率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樓上的房間里,高伯瑜坐在桌前,身邊已經(jīng)空了四五個酒壇子。
但他的身姿依舊筆直依舊覺得自己的精神十分清明,清明地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每一絲痛苦和掙扎。
拿起手中的酒壇猛地由灌了一口,但求一醉而不可得,現(xiàn)在連暫時的逃避居然都是奢望!
現(xiàn)在一想起要回京城,他的心中就難受的厲害;但是如果不回去,皇命難違,自己又能去哪里?
“篤,篤篤。”木頭的敲擊聲響起。
“滾!”高伯瑜以為又是安平定遠來叫自己吃飯,頭也不抬地大吼了一聲。
但是那聲音依舊不緊不慢地響起:“篤,篤篤。”
高伯瑜眼睛通紅地抬起頭來,走過去一腳將門踹開,準備好好收拾一下門外那個不知死活敢來打擾的家伙。
但是,門外,沒有人?
“篤,篤篤。”
高伯瑜猛地回頭,幾步到了窗子跟前,將窗子一把推開,外面一只雪白的雄鷹,正在靜靜地看著他。
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自己師父天絕老人養(yǎng)的寵物,平日里就是賣賣萌,以浪費食物為生,偶爾有需要的時候倒是也能兼職送送信。
詭異的是,不管他們師兄弟幾人身在何處,這只蠢鳥居然次次都能準確地找到人。
見他開了窗戶,雄鷹便向后跳了一步,抬起左腳,露出了腳上綁著的信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