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柳木身上,白易都這么說了,這柳木要如何回答了。
柳木的瞳孔一縮,他的確沒想到白易會直接以這權威說項。
可是就這樣認輸并不是他的性子,只是強硬著道,“白易長老說的倒是輕巧,不參加就能拿第一……”
“我已經代表學院推薦容初九參加這次的丹者賽了。”白易直接插嘴道,頓時將柳木要說的話給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柳木怒極反笑,“好,好……我就等著看。”
“既然柳院長這么看得起在下的弟子,若她能取得第一,柳院長可否有獎勵呢?”白易冷著臉色繼續道,語氣冷然,卻讓人無法拒絕。
柳木的神色陰了陰,“若她得了第一,本院長親自為她布置一個防守陣法送給她。”
聞言,白易卻是搖了搖頭道,“初九打斗一向喜歡以攻為主,這防守陣法與她無用。”
“那你想怎么樣?”柳木不耐煩道。
“聽聞柳院長曾獲得一本煉丹手札,不如到時候抄寫一遍給在下弟子如何?”白易慢悠悠道。
柳木的臉越發的難看了,那本煉丹手札可是他的珍藏,金龍學院的煉丹師可就是根據這本書在煉丹界占據一定地位,這書的內容若是給了容初九,不代表也就是讓天凰學院知道了嗎?
還沒等他開口,白易便繼續道,“柳院長放心,這書除了容初九其余人必不會查看。”
柳木氣哼哼道,“若是她拿不了第一呢?”
“在下也有一本煉丹手札,到時候給你們學院抄寫一份如何,那可是我師傅留下的。”白易的話一出,柳木的眼神頓時一亮。
白易的師傅,那可是蒼穹大陸煉丹第一人……
白易有如今的成就,眾人皆說這煉丹手札起了巨大的作用,到時候……
柳木此時完全忘記了剛剛的不愿,直接點下頭。
易辰的目光在白易與柳木身上流轉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白
易的身上,兩目相對,帶著同樣的狡猾。
白易淡定的拿起一邊的茶水抿了一口,要想魚兒上鉤,也得拋出誘人的魚餌才是。
而此時,容初九與戰寒雷的戰斗也正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越來越接近二十招,可偏偏戰寒雷未見絲毫的頹敗之勢。
下面下過賭注的人緊張兮兮地盯著兩人的打斗,一心一意的想要戰寒雷被打敗。
“十八招了。”有的人生怕容初九不知道,特意大聲地提醒著。
臺上的容初九腳步不由地一頓,這下面的人未免太過心急了。
穩定心神,容初九的身體已經近到了戰寒雷的跟前,又是重重一擊,頓時讓戰寒雷身上只覺如泰山壓頂一般。
戰寒雷的眼眸不由地一動,剩下最后一招就是二十招了。
他寧愿在二十一招被打敗,也不愿如容初九所說的二十招被打敗。
調轉自己渾身的靈力,竭力想要抵擋容初九這最后一擊時,突然之間,迎面一腳直接而來,身體因為這一腳直接往后退去。
戰寒雷的心中一喜,只要他站住了,只要站住了,就能打破容初九所說的二十招。
就在這時,他的腳踩空了!
下一刻,戰寒雷的身體直直地朝著下方倒去。
在他周圍的一群人飛速地留出了一塊空地出來。
撲通一聲,戰寒雷的身子就這樣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戰寒雷只覺得心口一痛,下一刻,直接嘔出了一口鮮血,使勁睜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容初九,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怨恨與嫉妒。
容初九居高臨下的看著戰寒雷臉上那仇怨的表情,嘴角露出了一抹諷笑,隨即轉身瀟灑而去。
明明容初九什么話都沒說,可他就能感覺到容初九是在表達對他的不屑。
“哥,你怎么樣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很快,戰寒雪的身影就來到了戰寒雷的跟前,哭著檢查著戰寒雷的身體,然后恨恨
道,“那容初九下手未免太狠了,你都傷成這樣了。”
說著,戰寒雪慢慢地將戰寒雷給扶了起來。
戰寒雷有了戰寒雪的幫忙,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瞧著戰寒雪關心的模樣,咬牙切齒道,“我沒事!”
戰寒雪只覺得心頭一陣怨恨,都吐血了,哪里會沒事?
看著兩兄妹凄凄慘慘的樣子,一旁的人倒是有些同情,不過同情歸同情,他們可不會覺得容初九下手狠,勝敗乃兵家常事。
而且,他們剛剛看得清清楚楚,是那戰寒雷自己擋不住別人的一擊,這才摔了下來,能怪別人嗎?
戰寒雷正是明白這一點,才沒附和戰寒雪的話。
回想剛剛被打敗的一幕,戰寒雷不確定的想,那真的可能會是意外嗎?
可若不是意外,那容初九的算計未免隱藏的太深。
在周圍人看來,他大概是自己站不住腳才摔了下來……
就在兩兄妹離去的時候,一名學院的醫師突然之間來到了兩兄妹面前,“剛剛一位姓容的學員說這邊有人受了傷,讓我來看看,是你嗎?”
戰寒雷的臉黑了黑,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能輕輕地說了一句“嗯”字。
下一刻,那名醫師抓起戰寒雷的手就開始把脈,片刻后,這才緩緩開口道,“沒什么事,就是摔了砸到了五臟六腑,吃點治療內傷的丹藥就可以了。”
說著,醫師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直接遞給了戰寒雷,“這是那位容學員給你的療傷丹,我看了一下,是五品的,大概吃下一枚你的內傷就能好了。”
隨后,醫師直接轉身離去了。
唯有戰寒雷拿著手中的瓷瓶,聽著耳邊那些贊揚容初九在心仁厚話,心里氣的都快吐血。
一旁的戰寒雪握著戰寒雷的手突然地變緊,雙眼狠狠地盯著戰寒雷手中的瓷瓶,若是條件允許,她只想將這瓷瓶狠狠的砸在地上。
誰要容初九假好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