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如何知道?”宇文景遇聽到慕瑾汐這麼問,不禁輕笑出聲,掃了衆(zhòng)人一圈,見無人再敢看向這邊,才低聲道:“我讓元子帶人跟著你如何?”
“還是算了,你也知道我本也不方便帶太多人。閃舞網(wǎng)”有空間在,人越多越容易被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慕瑾汐可不希望自己還要跟別人解釋那麼多,更何況,有些事根本不需要解釋。
“你不會打算連冬屏也不帶吧?”宇文景遇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說道:“就算你有十足的把握,可我也不敢輕易讓你冒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不過你相信我,一定沒問題的。”慕瑾汐知道這寒梅節(jié)上定然有不少人都已經(jīng)盯上了自己,可這並不能成爲她什麼事都不去做的理由不是麼?
“既然你堅持,那我只能聽你的。”宇文景遇寵溺地拍了拍慕瑾汐的頭,低聲道:“我待會也想辦法離開,左右也沒人能攔得住我,你走慢些便是。”
“好,聽你的。”慕瑾汐知道宇文景遇擔心自己,所以當下點點頭笑著說道:“只是待會你若去了,不要現(xiàn)身,畢竟人家劉小姐是想跟我聊天,你若出現(xiàn),人家必定有些話就不再說了。”
“我曉得,你去吧。”宇文景遇點點頭,看著慕瑾汐悄無聲息的起身退了出去,隨後給在暗處的元初一個眼神,說起來,就算慕瑾汐有空間相助,他也依舊不放心,這寒梅節(jié)上想要對付慕瑾汐的可不止李煢一個。
更何況,他早在之前便叮囑過元初,不管發(fā)生什麼事,只要慕瑾汐是安全的,其他的都不必多管,就算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那也不必多問。
元初生性穩(wěn)妥,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想到這裡,宇文景遇這才端起茶盞慢慢喝了口茶水,卻聽到身邊響起李煢的聲音。
“殿下,這是我親手做的糯米糕。”李煢一直都在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見慕瑾汐離開,就連忙走了過來,將精緻的食盒放在宇文景遇面前,羞澀地說道:“希望殿下喜歡。”
“本王不喜歡糯米糕。”宇文景遇看都不看李煢一眼,只是淡淡地說道:“郡主不必白費功夫了,本王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不方便與郡主同處,請便。”
“殿下你……”李煢聽到宇文景遇的話,頓時紅了眼眶,說起來,若是換做慕瑾汐,不管她說多少話大概都傷不了李煢,可是宇文景遇一句話都足夠扎心,自覺地顏面無關(guān)的李煢猛地起身就跑掉了,完全不顧其他。
宇文景遇看了身邊的元子一眼,元子立刻心領(lǐng)神會地將那糯米糕收起來,一個閃身攔住了李煢,隨後將錦盒丟給她便消失不見。
“嘖嘖嘖!”陳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xiàn)了,看到李煢將錦盒直接扔了出去,不禁笑著說道:“我們的戰(zhàn)王殿下還真是不解風情啊?”
“本王解不解風情,是要看人的。”宇文景遇與陳灝的關(guān)係十分密切,二人說話自然沒有多少計較,淡淡地說道:“看來你的郡主姐姐很受歡迎?”
“我妹妹那個性格,黏軟又溫和,誰不喜歡?”陳灝推了宇文景遇一般,笑著說道:“妹妹,不是姐姐!”
“可是陳王妃告訴本王,就是姐姐。”宇文景遇微微揚脣,看著被不少世家少女圍在中間的陳曦,沉聲道:“慕家的那個姨娘一死,陳王府有些事也不能再繼續(xù)追究了,陳王心裡應(yīng)該多少不是很痛快吧?”
“這次還真沒有。”陳灝饒有興趣地說道:“老頭子這段時間心情極好,也不知道爲什麼,他也不會告訴我,下次你若是有機會可以問問他,說起來,慕家那個小姐可是一直在注意著你們這邊呢……”
“你是說慕瑾筱?”宇文景遇頭也未轉(zhuǎn),淡淡的說道:“先前汐兒本來是打算坐在她們身邊的,可是本王也不想跟她們一起,所以索性便帶著汐兒到了本王這裡來坐著,沒想到這樣也擋不住她們好奇啊?”
“要我說,你這才說的是廢話呢。”陳灝翻個白眼說道:“慕瑾汐現(xiàn)在估計是整個京城都注意的人,特別是慕家那幾位,今早鬧出那麼一堆事,估計早就恨得牙癢癢了,我看你最好就把慕瑾汐看在眼前,免得出了岔子。”
“汐兒不會那麼輕易就被算計的。”宇文景遇微微揚眉,淡淡地說道:“你且看著吧。”
……
其實就在慕瑾汐勸說宇文景遇的時候,劉曉鈺已經(jīng)到了別院東南角的涼亭處。
這個別院她幼年時曾跟父親一起來過,對這裡也算是比較熟悉,她選的這個地方是一處比較幽靜的地方,一般人很難找到這裡,除非像她告訴慕瑾汐那樣特地指明怎麼走比較合適。
雲(yún)珂之前離開的時候曾經(jīng)特意找過她,叮囑自己如果遇到慕瑾汐一定要好好照顧對方,她其實並不喜歡太過於親近什麼人,只是雲(yún)珂是她僅有的幾個至交,所以她纔會生出跟慕瑾汐聊一聊的念頭,至少她想要知道這個人值不值雲(yún)珂信任。
正想著事情,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劉曉鈺只以爲是慕瑾汐,也沒有回頭就說道:“這條路多不好找,縣主來的倒是遲了些。”
只是,沒等到對方的回話,一張帕子突然捂住了劉曉鈺的鼻口,劉曉鈺下意識地掙扎,只是那人力氣太大,的味道愈來愈濃重,劉曉鈺心下一沉,下意識地便裝著昏了過去。
“沒想到這丫頭手勁還挺大。”看著倒在地上的劉曉鈺,男子這才收回帕子,看著自己手上被抓出的幾道血痕,有些氣悶地說道:“把人給我擡到說好的那間客房裡去。”
“少爺,這……”男子身後的兩個小廝有些爲難地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這若是回頭出了什麼事,咱們可擔不起這個罪責啊?”
“放屁!”男子轉(zhuǎn)頭瞪了二人一眼,隨後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劉曉鈺,沉聲道:“咱們只是聽命行事,至於劉曉鈺造化如何,那與我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