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汐?”宇文景哲皺起眉頭,略有躊躇地問道:“就是那個救了宇文景遇的慕家七小姐。”
“不錯,也是戰王的準王妃。”馮言立刻說道:“本來今日她是要隨戰王入宮面圣的,可是沒想到高燒不退,這也是戰王借機發難的緣由。”
“慕瑾汐……”宇文景哲瞇起眼睛,敲了敲桌子說道:“備馬,本皇子要去一趟慕府。”
“殿下,現在萬萬不可去。”馮言連忙阻攔道:“咱們現在要做的其實就是按兵不動,主要是讓戰王以為我們并沒有查到慕瑾汐這里,這樣才能做更多的安排。”
“你說的安排是?”宇文景哲抬眸看向馮言,好似在等他繼續說完。
“殿下,那慕瑾汐不過是個從鄉下來的丫頭,戰王到底是什么心思我們不知,可是也管不到那丫頭到底喜歡誰。”馮言拱手對宇文景哲說道:“想必殿下比我更懂得如何讓一個小丫頭覺得開心。”
“你是說讓我去追求那個慕瑾汐?”宇文景哲有些抵觸地說道:“如你所說,一個鄉野丫頭有什么值得惦記的?”
“殿下,戰王怎么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小丫頭這么好?”馮言勸說道:“只有我們接近了才能知道真相。”
宇文景哲沉默了許久,才微微舒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我考慮下。”
“是!”馮言沒有在繼續勸說,畢竟這種事只有宇文景哲自己想明白了才能做得來,只是……
想起慕府的眼線傳出來的消息,那個慕瑾汐真的有這么邪門嗎?
……
此刻的慕瑾汐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因為宇文景遇在早朝上的大發雷霆,以至于慕正則看出了自己這個六丫頭的重要性,所以即便是她病了,也是好吃好喝地派人伺候著,還時不時派慕云來關心兩句。
若不是慕云的臉色實在是有些難堪,慕瑾汐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笑出聲來了。
“小姐,慕云的妻子昨晚被打殺了。”冬屏站在慕瑾汐身邊,低聲道:“是慕正則親自派人做的。閃舞網”
“他對慕云還真是盡心。”慕瑾汐只是看上去好像生病,但其實一點難受的感覺都沒有,所以她這會也只是拿著書百無聊賴地看著,“慕府其他院子里可有什么動靜?”
“回小姐的話,先前何氏那邊派人過來看過一次,還送了不少東西,王韻那邊也派了陳媽媽過來,送了些衣衫什么的,至于其他院子也都是派個人過來站了站,并沒有送東西。”冬屏說完,好似想起什么一般說道:“先前有個小丫頭鬼鬼祟祟的,被夏荷拿住了,結果說是六小姐親手做了荷包,希望小姐早日好起來。”
“慕瑾嵐?”慕瑾汐接過荷包,這才發現里面竟然還有幾粒碎銀子,不禁有些詫異地問道:“這是?”
“那小丫頭說,六小姐怕小姐沒有銀兩打賞府醫,到時候府醫不盡心,所以就把自己的私房拿出來了。”冬屏當然早就察覺到慕瑾汐似乎并不討厭慕瑾嵐,所以才會做主收下了東西,只是她還是跪了下來,低聲道:“沒有請示過小姐,還請小姐降罪。”
“這倒是無妨。”慕瑾汐擺擺手,摸了摸荷包說道:“我這個六姐姐,大概是這慕府里難得的好人了。”
冬屏一愣,有些焦急地說道:“小姐在奴婢心里,也是好人。”
“冬屏。”慕瑾汐聽到冬屏這么說,不禁搖頭輕笑道:“我說的好人,是永遠不會算計別人的好人,而我,曾經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如果像以往那樣,這些人就會生啖我的血肉,我又如何能不算計?
慕瑾汐看著手里的荷包,輕輕說道:“你替我走一趟,就說東西我收下了,待我好了會去看她。”
“是,小姐。”冬屏剛要轉身,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問道:“小姐,是要避開別人去嗎?”
“對,避開其他人,免得給她惹了麻煩。”慕瑾汐點點頭說道:“她的處境也已經很艱難了。”
瑾嵐,你放心,我回來了,以后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
就在慕瑾汐安排冬屏去見慕瑾嵐的時候,王韻正在自己的臥房中與陳媽媽說話。
“夫人,那個丫頭病的還不輕,依著老奴來看,八成被那仙姑的冤魂給纏上了。”陳媽媽一邊給王韻按著肩膀一邊說道:“要不要再請個先生來做法?”
“先前那老家伙因為仙姑的事已經跟老爺告狀了,現在我若是再請個先生來,估計老太婆又要借機發難。”王韻擺擺手說道:“這件事暫且放放吧,昨個兒我聽聞慕瑾琳被慕瑾汐那個臭丫頭收拾了一頓,夜里嚇得直發癔癥,柳氏那邊可有什么反應?”
“柳氏一向疼愛慕瑾琳,昨個兒跟老爺鬧了半宿,氣的老爺直接甩袖離開了。”陳媽媽幸災樂禍地說道:“依著老奴來看,那柳氏也是不知道輕重的,如今慕瑾汐可是得了戰王的青睞,老爺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這么說來,咱們還不能指望柳氏去對付慕瑾汐了?”王韻摸著自己的指甲,若有所思地說道:“先前城門口的羞辱之仇,我自然要報,想來那慕瑾琳也不是個長記性的,不妨讓人再慫恿幾句。”
“老奴明白!”陳媽媽聽到王韻這么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低頭對王韻附耳低語道:“夫人,再過兩日老夫人就要去福國寺還愿,到時候這些小姐都跟著,若是那慕瑾汐出了什么岔子,自然不可能再認祖歸宗。”
“福國寺……”王韻皺起眉頭,許久才問道:“我依稀記得,福國寺的了善與花媽媽在年輕之時便相識,如此一來倒是方便行事。”
“只是……”陳媽媽聽到王韻這么說,不禁又有些猶疑地問道:“夫人,那個慕瑾汐好像有些邪性,到時候您還出面嗎?”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