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真是愛說笑。”陳王爺沉默了一會,見皇上沒有開口,便心中有了底,當下繼續說道:“三皇子玉樹臨風,是小曦高攀不上,還請三皇子見諒。”
皇上沒有說話,這說明他是默認陳王爺的做法,而且并不希望陳曦嫁給司空信。
所以,陳王爺的心里是有數的,自然不必擔心自己說多了會得罪司空信。
“那還真是可惜了。”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司空信在聽了陳王爺這番話之后,竟然沒有繼續堅持,反倒是轉頭對司空亮笑道:“大哥,看來這一次我倒是要娶不到夫人了。”
“衛國美女如云,三弟若是喜歡,緣何不請皇上賜一段良緣?”司空亮好似也是十分可惜地說道:“這樣也能圓了三弟的心愿。”
“大哥說的也是。”司空信好似恍然大悟一般,轉頭立刻朝著皇上說道:“還請皇上為信挑選一位夫人,這樣信回去也能有所交代。”
“三皇子竟然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得主?”坐在宇文景遇不遠處的蘇沉央淡淡的開口說道:“你當我們衛國世家貴女是什么?用得著你挑三揀四?要我說,你若是真的想要求娶,好歹拿出些誠意來,我覺得瑤貴人說的也沒錯,想娶我們衛國的世家貴女,拿混元珠來當做聘禮吧!”
“這位是……”司空信似乎并不認識蘇沉央,看著他那俊美無雙的面容,眸底閃過一絲陰鶩,冷聲道:“倒是不知道你身份幾何,竟然敢在這大殿之上隨便插嘴?”
“這位是衛國的蘇師尊。”司空亮連忙扯了下司空信的衣袖,提醒他莫要太過分了。
“原來是蘇師尊,只是不知道我在這里求娶與蘇師尊何干?”司空信看著蘇沉央,淡淡地說道:“難不成蘇師尊是怕自己的心上人被賜給本皇子么?”
“蘇師尊只是提醒三皇子,這里是衛國,不是西國。”宇文景遇緩緩的放下茶盞,淡淡的說道:“就算是想要囂張,那也得分分地方,你說不是……大皇子?”
“戰王殿下說的是!”司空亮連忙陪著笑臉,其實也不怪他如此謹慎,畢竟這位戰王殿下可是隨隨便便都能夠帶兵攻破別人都城的人,他若是得罪了這樣的人,只怕回到西國以后都未必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宇文景遇最后是對司空亮說的,所以即便司空信被憋了一肚子火氣,卻不能直沖著宇文景遇發難。
要不然人家會說他司空信完全不講道理。
畢竟宇文景遇沒有跟他說話。
可是看到宇文景遇這張面無表情的俊臉,他就想起慕瑾汐那張笑意盎然的容顏,還未徹底痊愈的傷便開始隱隱作痛。
他發過誓,來到京城以后,他一定會讓慕瑾汐為此付出代價。
所以,今日沒見到人,他怎么可能輕易地就此作罷?
“我聽說戰王殿下未來的王妃也是貌美傾城,不知道今日能否得見?”司空信根本沒打算消停,當下抱著胳膊看向宇文景遇問道:“若是本皇子喜歡,不知道王爺能不能拱手相讓呢?”
……
另一邊,慕瑾汐問過之后,張修遠也意外斂去了笑容,踱步到一個亭子中的時候才轉頭問道:“你忙了那么久,站在這里說話會不會覺得冷?”
“不會。”慕瑾汐發現張知憶很像他父親,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溫和,也同樣心思縝密。
只是相比較起來,張知憶畢竟尚且年輕,所以有的時候還沒辦法像張修遠這般不管發生什么事面上都毫無波瀾。
“那最好不過。”張修遠點了點頭,看著慕瑾汐說道:“我想,這么多年,秦婉的事大概一直都在困擾著你,本來我覺得我和司空陽兩個老家伙應該把這些事完完全全的帶走,但是現在發現根本做不到。”
“伯父若是不說,只怕到時候我只會愈陷愈深。”慕瑾汐誠懇地說道:“這些年我一直以為秦婉才是自己的母親,結果前不久才知道不是,反倒是我一直以為的仇人……竟然才是我的母親。”
這樣的落差,換做是任何人,大概都是無法接受的。
可是慕瑾汐到底是經歷過一世的人,所以很多時候都已經能夠泰然處之。
“其實秦婉并不是長生不死。”張修遠看著慕瑾汐說道:“而且你也錯怪司空陽了,他不是不想找到你,而是秦婉抹去了所有跟你有關的痕跡,這些年他耗盡精力,一直都在找你。”
慕瑾汐沉默不語。
其實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
感激涕零?
似乎是不太合適的。
只是知道司空陽并沒有完全不管自己,她的心里多少還是舒服些的。
“我知道你可能會怨他,其實換做是我,我也會怨。”張修遠微微一笑,看著慕瑾汐說道:“其實秦婉和我的夫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只是在后來的人生道路上,她們二人發生了極大的爭執,最終分道揚鑣。”
“可是……”慕瑾汐聽到張修遠的話,忍不住有些驚訝地說道:“當初馮家那位公主殿下也曾經跟我說過,她和秦婉來自同一個地方,這……”
“假的。”張修遠搖搖頭,笑著說道:“那位公主早就香消玉殞,現在活著的不過是祁家的人,被秦婉以人蠱控制而已。”
慕瑾汐倒是沒想到張修遠竟然對這些事真的了如指掌,當下坐在他對面問道:“那秦婉為何如此年輕?”
“當然是金蠱的原因。”張修遠看著慕瑾汐,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們四個人都曾經有過這樣的際遇,當時我、司空陽、秦婉和我的夫人四人本是至交好友,結果后來無意間發現了一個方子,這個方子可以讓人延緩衰老,甚至達到長生不死。”
“那你們……”慕瑾汐皺起眉頭,有些遲疑地問道:“你們四個人都活了那么久了嗎?”
“你說的有多久了,我自己大概都不記得了。”張修遠垂下眼眸,好似有些感慨地說道:“我們四人中最先出事的就是秦婉,她整個人變得十分陰沉,而且也不愿意與人交談,后來我們發現,她服下的那個金蠱……似乎被人下了禁制。”
“你的意思是早在你們之前,就有人發現了金蠱能夠讓人長生的辦法,但是對方留下的金蠱上下了禁制,為的是借著秦婉的身體活過來?”慕瑾汐并不知道自己理解的是不是那么準確,但她還是繼續問道:“那你們就沒想辦法幫幫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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