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是這樣。”張修遠看著慕瑾汐，平靜地說道：“但是秦婉她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那個時候她變得嗜血，而且還濫殺無辜，我們百般規勸，甚至希望能幫她將金蠱取出來，她都不肯，我后來問夫人，為何秦婉如此執著，夫人說，她們在來這里之前其實一直都在做實驗。”
“實驗？”慕瑾汐有些意外，這個詞她之前曾經聽煙寒提及過，但是沒想到會在張修遠的口中再次聽到。
“對，她們之前其實一直在空間之中，結果在一次實驗過程中發生了爆炸，等到她們醒過來的時候便遇到了我們。”張修遠嘆了口氣說道：“秦婉那個人，大概屬于那種不瘋魔不成活的人，她一直在研究如何讓人長生不老，若是她像夫人那樣最后選擇過平淡的生活，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她們既然是為了做實驗，為何還要接近你們？”慕瑾汐十分不解，看著張修遠問道：“而且她們剛剛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會就選中了你們二人來實驗這個？”
“不是我們，也會是別人。”張修遠忍不住輕笑出聲，淡淡的說道：“只是我們恰好遇到了她們而已，不過我也沒有后悔過，不然的話，我就沒辦法遇到夫人了。”
“你的意思是，當時秦婉只是發現了藍祁的墓中有能夠讓人延緩衰老的東西存在？”慕瑾汐想起煙寒之前提過，空間在最早的時候有檢測的功能，但是后來被人為的毀掉了，所以才有些意外地問道：“然后她連你夫人都利用了。”
“是，我聽夫人說，她們落到這里之后，秦婉便告訴她空間在爆炸中被損毀了，但是夫人是個極其心細的人，所以在最早的時候她就曾經做過空間的備份程序。”張修遠提及自己的夫人，面上浮現出溫柔的光，“在她恢復的過程中受阻，她便知道空間其實沒有被損壞，于是她在被秦婉算計服下了金蠱以后，更改了程序，毀掉了里面很多功能。”
“沒了檢測功能，所以秦婉只能利用人去找。”慕瑾汐現在終于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秦婉會耽擱了那么久。
之前慕瑾汐一直不是特別明白，秦婉明明有空間傍身，為何還會如此麻煩的四下尋找那些東西，現在看來，如果不是張修遠的夫人在那個時候毀掉了空間的一些重要的程序，只怕秦婉早就已經長生不死了吧？
“你也以為如果不是夫人，秦婉大概早就長生不死了對嗎？”張修遠好似看透了慕瑾汐的想法，當下淡淡地搖頭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現在的秦婉根本不能稱之為人，她現在其實只剩下一具軀殼，完全沒有任何情感了。”
“活死人？”慕瑾汐想到煙寒當初提到的一個詞，有些驚訝地問道：“她難道說早就死了？”
……
京城，皇宮。
因著皇上的突然指婚，先前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掃而光。
觥籌交錯之間，每個人的面上都掛著笑意，看上去好似其樂融融，但是那些文武大臣恨不得早點結束這宮宴才好。
“三皇子，聽說你們西國的男子武藝非凡，不如給我們展示一番如何？”坐在皇上身邊的離瑤，目光落在司空信的身上，饒有興趣地開口問道：“想來三皇子如此俊美，也應當是這西國最厲害的皇子吧？”
“瑤兒！”皇上看到司空亮的臉色瞬間一變，不禁開口說道：“不得無禮。”
“皇上，瑤兒只是沒見過嘛！”離瑤好似根本不在意眾人看向她的目光，只是撒嬌一般地嗔道：“三皇子，你說本宮說的對不對啊？”
“貴人娘娘謬贊了。”司空信聽到離瑤的話，當下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西國最厲害的皇子當屬我們大哥，還請貴人娘娘莫要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情意才是。”
司空亮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些許。
畢竟當他聽到司空信這么說，也知道這瑤貴人似乎是有意這么說，以此來讓他們兄弟之間出現嫌隙。
“本宮可不懂什么挑撥，只是想到什么說什么而已啊！”離瑤完全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笑瞇瞇地看著司空信問道：“那三皇子愿不愿意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藝啊？”
“恕難從命，本皇子只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展示武藝，難不成貴人娘娘要讓皇上誤會么？”司空信聽到離瑤的話，當下冷聲開口，“如果真是如此，那本皇子也是受寵若驚，還請貴人娘娘高抬貴手，放本皇子一條生路。”
真是笑話，這個女人以為自己是猴子么？
堂堂西國的三皇子，若是在這衛國的文武百官面前展示武藝，豈不是成了那街頭賣藝之人？
“那本宮怎么聽聞三皇子之前曾經在瑾瑜縣主面前展示武藝？”離瑤聽到司空信這么說，好像有些生氣地說道：“難不成你剛才求娶瑾瑜縣主也是因為你喜歡她么？”
“瑤兒！”皇上似乎十分縱容離瑤，聽到她如此說，也只不過是將她攬到懷里，看著司空信說道：“瑤兒年紀尚小，所以不懂規矩，還請三皇子見諒。”
“皇上如此疼愛瑤貴人，真是羨煞眾人。”司空信好似冷嘲地開口道：“只是不知道瑤貴人處處針對本皇子，是不是對本皇子有什么偏見？”
“三皇子可是愛說笑，瑤貴人與三皇子素昧平生，何來偏見？”安遙見皇上的臉色有些不虞，當下開口笑著說道：“不知道今日宴會的菜色，可符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口味？”
安遙是個極其穩妥的人，所以皇上素來是比較放心的，這會看到安遙出聲，皇上便端起酒盞喝了口酒水，并沒有在說話。
這個西國的三皇子，似乎對景遇和慕瑾汐非常不滿，難不成這之前有什么沖突？
可是慕瑾汐和景遇一直都在京城，怎么會遇到司空信呢？
“娘娘，這樣的蠻族之人怎么可能知道這菜色好不好吃？”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沉央突然冷笑著開口問道：“司空信，你先前不是步步緊逼，怎么這會反倒是慫了？難不成你是怕如果真的開戰，西國比不過衛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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