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風回給太子一個走一步看一步的眼神,太子只能是哭笑不得看向她。
這樣的秋夜風,為何讓他再也無奈不起來,不會生氣,不會失望,反倒是迫切的想要看到她每次不一樣的表現。
“秋夜風,哀家問你,是否親眼所見,二公主失心瘋發作?”太后請出了鳳印,自然是要借著這一威勢,徹底的壓制住皇后反抗的氣焰。
“回太后,秋夜風的確親眼目睹?!鼻镆癸L信心滿滿的回答。
皇后不由得哼了一聲,涼涼道,“你是何時進宮?何時見到的?這敬事房里可有過去三十年的出入宮記錄,如果你說的跟記錄上對不起來的話,秋夜風,你的下場只會比蘭欣悅還要嚴重數倍!”
說到底,皇后還是放不下蘭欣悅那件事。
秋夜風眨眨眼,一臉無辜的表情看向皇后。
“誰說民女是在宮里見到的公主發作?其實……”秋夜風挑了下眉毛,意味深長的看了太子一眼。
“民女七歲那年,京都一年一度的花燈會上,民女救了太子哥哥,而那天,太子哥哥身邊還帶著二公主,當天有叛黨行刺,二公主受了驚嚇,失心瘋發作,恰好民女也在場,當時不止民女,還有許多人都親眼目睹太子哥哥身邊的二公主失心瘋發作,皇后若是不信的話,就將當天的人找出來一一對質吧。”
秋夜風說話的時候,太子眼底一閃而過恍然大悟的神采。
這個鬼丫頭,竟是搬出行刺那天的事情說事。不得不說,這真是棋行險招,走了一招看似最危險,卻又最有轉機的一步棋。
姿沫本就沒有失心瘋,如何要編出她得過失心瘋的證據,這曾讓太子一籌莫展,而秋夜風在沒有跟他和姿沫對過任何口供的前提下,竟是大膽的借行刺一事展開來說。這等于是再次提醒了太子,他遇刺那天的事情雖是大忌諱,但那天他的確是帶著姿沫,姿沫也因受驚過度大喊大叫,所以……
“回太后,姿沫那天失心瘋發作,為此還咬了孫兒手臂一口,傷疤一直都在。”
太子說著,更是展示胳膊的傷疤給眾人看。
“來人,宣那天的侍衛上殿?!?
太后點點頭,旋即下令。
皇后臉色青白不定。
這一出出,怎就如此巧合?為何每件事情都跟秋夜風有關?
蘭欣悅出事跟她有關,秋鶯纓失心瘋也是因為著了她的道,現在二公主的事情她也能攙和上!如今的秋夜風,哪里還有昔日那個傻子的半分影子?
皇后不得不重新審視起秋夜風!
她似乎是忘了,自始至終,想要置秋夜風于死地的人是她!秋夜風不過是自保罷了!
眾人陷入膠著的等待之中,太后這會卻是氣定神閑起來。
即便曾經的侍衛找不到,這找幾個信得過將那天發生的事情按照秋夜風的話再說一遍自然不難。
“本是開心熱鬧的選妃宴,偏要生出事端來,一個蘭欣悅已經夠讓哀家心煩了,這還揪著二公主的病不放?難道非要認定二公主裝病?有些人才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