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翔翻身下馬,對皇后恭敬請安,轉身看向秋夜風時,卻蹙起了眉頭。
“秋二小姐,此乃宮闈重地,并非秋府,不是你胡鬧撒潑的地方,驚擾了鳳駕不只是你,就是整個秋家都擔待不起!”
金天翔一開口,字字句句都在針對秋夜風。
這是要惡人先告狀的將秋鶯纓和金浪仙給摘的一干二凈,繼而將所有臟水都潑在自己身上。
秋夜風垂眸不做聲,任由金天翔繼續潑著臟水。
反正今兒發生了什么,其他人都是看在眼里聽在耳中,金天翔來得晚,未必知道全部,就讓他繼續說下去。
所謂說多錯多!有他后面吃癟的時候。
只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有秋夜風的覺悟。
“侯爺,你怎能顛倒是非黑白呢?明明就是秋家三小姐和你的表妹挑事在先,她們現在這樣不過是罪有應得。侯爺可不要以貌取人,偏袒自家表妹陷害無辜呢!畢竟,以色事人,終不能長久。”
夏夢芍的聲音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清脆的落在玉盤上一般。清脆悅耳,爽利動聽。
可聽在皇后耳中,卻別有一番挑釁的意味。
這個夏夢芍,仗著有皇上撐腰,仗著元嬪受寵,這是變著法的對她指桑罵槐,說她年老色衰了是不是?
“七公主,你閱歷尚淺,很多事并非表面看到的這樣。有些人,當真是很會隱藏偽裝。”
金天翔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看向秋夜風的方向。
某女此刻卻是冷清淡漠的一張臉,再也尋不到昔日對他的花癡流連。
金天翔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變了樣子,令秋夜風不認識了?
夏夢芍對于金天翔的說教很不屑的嗤了一聲,
“侯爺不是以貌取人的話,那夢芍就等著喝侯爺和秋二小姐的喜酒了。可別讓夢芍空等。”
夏夢芍故意說著膈應金天翔的話,明亮的大眼睛忽閃著,絲毫沒覺得自己這話連著秋夜風也帶了進來。
某女抬起頭來,星眸璀璨,眼底灼灼冷光。
“恐怕要讓七公主失望了,自從相國寺半山,侯爺棄受驚的秋夜風不顧遠去,秋夜風也就徹底死心了,只望能平淡度日,順其自然。”
秋夜風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她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
以前對金天翔死纏爛打非君不嫁的秋夜風,竟是說出了順其自然這種話?
是秋夜風徹底的傻了,還是她真的不喜歡金天翔了?
當眾人議論的焦點和看熱鬧的眼神都落在金天翔身上時,金天翔此刻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和羞辱感。
堂堂丑女傻女秋夜風,竟敢如此給他難堪?
“秋夜風!你當圣上賜婚是兒戲嗎?說退就退!你可知罪?!”金天翔咬牙,一字一句,恨不得是秋夜風的骨頭,嚼個粉碎。
秋夜風眨眨眼,恍然道,
“這不是侯爺一貫的想法嗎?秋夜風知道侯爺不方便說出來,所以我就當惡人說出來了,也好給侯爺一個至真至善的好名聲,不是嗎?”
秋夜風如此一說,眾人倒是恍然覺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