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曾經(jīng)重點跟我說過這種面相,并且告訴我,遇到這種面相的人,要千萬分小心!
我不禁開始仔細(xì)的打量這群人,這才發(fā)現(xiàn)。
這些人表面雖然都在笑,其實神態(tài)并不自然。
而且他們的眼中隱隱有著一絲血光正在跳動,明顯是暗藏殺機(jī)。
難道是鬼上身?
我有些疑惑的打開了陰陽眼,可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鬼上身的痕跡。
可是這股殺氣是從何而來呢?難道還有什么蹊蹺不成?
我突然想起了在后山跟胖子分開的時候,胖子那詭異的眼神,心中好像隱隱的明白了什么。
這個時候,胖子在我身后嘿嘿的笑著,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向我走了過來。
突然,在樓上的房間里,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
是小舞的叫聲!
小舞從房間里沖了出來,身上潔白的絨毛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還有一個大大的鞋印。
隨著小舞的出現(xiàn),我目光一冷,飛起一腳,踹在了胖子的肚子上。
胖子慘叫一聲,后退兩步,一把閃著寒光的水果刀從手中掉了下來。
我冷冷的問道:
“你這是要干什么?”
我實在想不通,師父明明救了全村的人,這些人為什么要恩將仇報。
“你們師徒兩人知道了村子的秘密,如果這件事情透露了出去,我們?nèi)家M(jìn)監(jiān)獄,說不定這輩子就出不來了。”
剛才那個所謂的醫(yī)生在身后一臉猙獰的說道。
胖子接茬繼續(xù):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見你師父已經(jīng)不行了,所以就把他綁了起來,必要的時候可以當(dāng)做人質(zhì)。
但你剛才回來的時候,竟然受了傷,看來這個人質(zhì)應(yīng)該是用不上了。
這是天讓你死。”
“你們?yōu)榱怂叫模趬灳蚰梗F(xiàn)在又要為了一己之力,草菅人命?”我問道。
我覺得,這些人真是沒救了。
“草菅人命又如何?現(xiàn)在你師父已經(jīng)把那個什么風(fēng)水局破了。
我們這村子的人,完全可以高枕無憂的過一輩子富貴生活。
當(dāng)然,只要你們死!
這村子一百多號人,只要村子里的人互相作證,根本不會懷疑到我們……”
看來這死胖子從山上的時候恐怕就有了打算,回來之后,特意又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幫兇。
這些人平時雖然不怎么來往,但是現(xiàn)在他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攥緊了拳頭,拔出了身后的陰山寶劍和絕陰劍,一手一把,寒光四射。
而樓上的小狐貍嗚咽了幾聲,快速的沖了下來,站到了我的身后。
“小舞,師父沒事吧?”我問道。
小舞搖了搖頭,然后爪子輕輕抬起,小舞的爪子上竟然有著半截繩子。
看起來小舞已經(jīng)將師父解開了。
我微微松了口氣。
“哼!解開又怎么樣?你那師父一時半會兒根本就醒不過來,跟你說句實話,其實我真的是個醫(yī)生。”
眼鏡男撫了撫眼睛,冷笑道。
“醫(yī)生?你不配,行醫(yī)者,父母心,你只知道錢財,卻視人命如草芥,怎么當(dāng)?shù)闷疳t(yī)生兩字?”
我手中的兩把劍全都是異常的鋒利,所以在一會兒的戰(zhàn)斗中,我要格外的小心。
畢竟這種兵器被人發(fā)現(xiàn),可是不得了的。
而且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我若是將他們砍死砍傷了,恐怕還要吃官司。
可惜我的傷口現(xiàn)在疼痛無比,否則的話,這些人根本不會是我的對手。
“唔……”
一聲嗚咽,身后的小舞竟然率先沖了上去。
它剛才在保護(hù)師父的時候被踹了一腳,好不容易才跑開。
現(xiàn)在它有了機(jī)會,自然是要報仇的。
小舞速度極快,如同一道白光一般,向著一個漢字的大腿咬了過去。
這一口下去,漢子的腿上立刻見了血。
這漢子慘叫一聲,隨后大腳猛力一甩。
不過小舞及其的靈活,早在這之前就跑到了一邊。
我手中的兩把劍不能砍人,只能帶著鞘,當(dāng)成兩根鐵棍拍人。
一時間,打斗的聲音在旅店傳播開來。
然而我的身體實在有些不支,幾招之下,身體的傷口竟然又有幾分開裂。
其實若是師父在,他有很多對付陽人的辦法,比如借陰兵等等。
但是師父說我太年輕,怕我用這些東西亂玩,釀成大禍,所以一直沒有教過我。
現(xiàn)在……真是學(xué)到用時方恨少!
腹部的鮮血慢慢流淌了出來,將包裹的布條給滲透了。
一絲絲冷汗從我的額頭淌了下來。
突然,身后的小舞傳來了一聲慘叫,原來眼鏡男竟然一腳踏住了他的頭顱,一把尖刀眼看著就要插在小舞的身上。
“不要!”
我大吼一聲。
小舞雖然不是人類,但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早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感情。
而且,小舞真的幫過我不少。
小舞的大尾巴拼命地擺動著,一雙眼睛瞪著,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有著一種鄙夷。
這是動物對于人類的一種鄙夷,鄙視著人類的卑鄙,鄙視著這些人丑陋的嘴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小舞的身體,還有那尖銳的匕首。
完了!
這是我腦海里唯一的念頭。
什么都來不及了……
“小舞……”
我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全都不許動!我們是警!”
這個時候一張熟悉的臉映入了我的眼簾,是李隊長!
李隊長一臉嚴(yán)肅,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眼鏡男當(dāng)場愣在了那里,手中的匕首也停頓住了。
我急忙撲了過去,直接將眼鏡男撲倒在地,小舞也順勢從眼鏡男的腳下脫身而出。
李隊長這個時候就如同救命稻草一樣出現(xiàn),讓我對他積攢的所有怨氣在一瞬間煙消云散了。
村里的人全都目瞪口呆,不知道該做什么。
一個瘦高個的男子走了出來,問道:
“警察叔叔,我們這鬧著玩呢,有啥事?”
“鬧著玩?”李隊長冷哼了一聲,撿起了地上的匕首:
“有你們這么鬧著玩的?拿著真家伙玩?”
隨后,李隊長冷然道:
“現(xiàn)在我懷疑你們盜墓,毀壞文物,侮辱尸體,而且還蓄意殺人,現(xiàn)在我要把你們?nèi)紟Щ厝ァ!?
說著,李隊長身后的警察全都出動。
這一次鬧得動靜似
乎有些大,李隊長幾乎調(diào)動了自己警察的全部警力,還從外面借了一部分的警力。
村里的人不敢反抗,全都垂頭喪氣的被警察帶走了。
等到那些警察壓著村子里的人一個個的出去,李隊長到我旁邊悄悄道:
“把這兩把劍都收起來,這里有別的警局的人,太明目張膽,我不好說。”
我點了點頭,急忙轉(zhuǎn)身將兩把劍塞到了一個角落。
然后我問道:
“李哥,你咋來了?”
李隊長道:
“我收到了你師父的短信,就來了。”
“短信?什么時候的短信?”
“將近三個小時之前吧,我接到電話就開始調(diào)人,這中間花費了一些時間。”
三個小時之前?我心中驚訝,三個小時之前,我們應(yīng)該還在后山。
應(yīng)該就是我在后山燒陰陽眼的時候,沒想到這個時候師父就給李隊長發(fā)了短信。
難道他看出了什么不成?
李隊長看著我驚訝的表情,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子,姜還是老的辣啊。”
我還是太低估了人心的險惡。
還是師父精明,一早就注意到了胖子的面相之中帶著一絲毒辣之色。
所以他就早早的給李隊長發(fā)了短信。
等到樓下的事情都安頓好,我慌忙跑到了樓上。
師父還沒有醒來,神態(tài)安靜的躺在那里,呼吸均勻,臉色有幾分蒼白。
我將師父抱了起來,剛要下去,李隊長卻道:
“稍等一會兒再走吧,這里可能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一會兒你們跟著我們的車一起回去。”
我點了點頭,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很多事情需要我們了解情況。
“隊長,搜到了幾個花瓶,還有一些首飾,應(yīng)該是古董。”
一個警察跑了過來道。
李隊長點了點頭:
“繼續(xù)搜。”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左右,簡單的搜捕才結(jié)束了。
全村每一戶人家,幾乎都有一個人被帶走了。
事關(guān)重大,不可能把全村的人都帶走。
否則的話,必定會引起很大的爭議。
這個時候,師父的臉色已經(jīng)微微恢復(fù)了一些。
李隊長等到周圍的人都上了車之后,才囑咐我把兩把劍拿上,跟他一起上了車。
雖然說這兩把劍不能太過明目張膽,但也不用太過躲躲閃閃。
畢竟大家都是同事,都會給對方一個面子。
換句不好聽的話,就是……官官相護(hù)。
這很正常。
上車之后,一排警車就想著遠(yuǎn)方而去。
看著身后的村莊,從大到小,從清晰到模糊。
心中百味雜陳,很多事情都不能明白。
為什么,金錢讓人變得這么貪婪?
為什么,欲望讓人這么無法把持?
阿寬,龍哥,都是為了欲望而死亡。
而這村子的人,也因為欲望,從貧窮變得富有,卻丟掉了一些最重要的東西……
或許這就是現(xiàn)代社會吧……
不管是燈紅酒綠的城市,還是農(nóng)村,都有罪惡的存在。
很多時候,人們都是渾噩與茫然的……
……
……
(本章完)